了厚厚一层,轻轻抹在牙印上。
牙印上还覆盖了一圈啄吻的痕迹,星星点点,充分展示了那人辗转反侧,又爱又恨的情绪。
乔沅现在也觉得自己委屈死了,难道是她不想把事情说出来的吗,明明是为了他好,凭什么就被这样对待?
方才他还在祠堂对她做那样的事,乔沅现下身上还疼着,她都还没追究,结果又被咬了一口。
她越想越气,等大壮上完药,恶狠狠地推开他,“出去!”
大壮动作一顿,漆黑眼珠看了她半晌。
他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就算是装,也要在夫人面前装出些温柔的假面,如今眼神间总带着凶性,似是咬住猎物就死不松口的凶兽。
乔沅本来还在生气,被他看得又有点怕,白玉似的手指蜷了蜷,不自觉捏着裙角。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漂亮单薄的寝衣,方才见外人时只在外头加了一件披风,柔软顺滑的丝绸衣襟因刚才的挣扎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泛着粉晕的浑圆肩头。
偏她还浑然不觉,只一双水眸紧张地望着他。
她坐在床上,微微仰着头,更像一只娇贵的小奶猫了,毛色雪白,漂亮矜贵,偏偏脆弱得没有一点自保能力。
若是遇到什么不正常的主人,说不定还会被关进漂亮的小房子里,每日里穿着仙气的小裙子,得到精心照顾,但是不被允许见任何外人,是独属于一人的隐秘珍宝。
大壮还在盯着她,乔沅心里打鼓,正要默默地后退,却见他突然伸出手,帮她把滑落的领口合上。
温热指尖在雪肤上停留一瞬,然后收回。
乔沅惊得后退,却见大壮收拾好瓶瓶罐罐,转身出去了。
自那晚不欢而散,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
在回庄子的马车上,连绿袖都察觉到不对劲,趁着国公爷回身去取东西,连忙问乔沅:“夫人可是和公爷吵架了?”
吵架?乔沅有些迷茫,应该算是吧。
她和齐存的性情行事天差地别,在嫁给他之前,还以为婚后两人都会闹得不得安宁,然后在苟且的婚姻里慢慢蹉跎,没想到不知不觉竟过到了现在。
乔沅认真想想,这竟然还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的争执,偏偏源头还是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替身。
如今大壮还是如以前一样精细地照顾她,两人晚上也依旧同床,男人强硬地要搂着她睡,挣开一点都不行,却难得安分地不再动手动脚。
但确实是有不一样了,大壮的行事强硬了不少,节庆刚结束,他就迫不及待地安排马车回庄子,似乎一刻也不能忍受在公府待下去。
乔沅事先一点都不知情,早晨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行走的马车上。
绿袖小心翼翼劝道:“夫妻间哪有不发生口角的,若是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
乔沅扣了扣怀中软枕上的花纹,眼睫垂下,默不作声,光线偶尔从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来,照在白里透红的脸蛋上,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绿袖看夫人这样,也不好多说,待大壮取完东西回来了,自觉地下车到后头的马车上。
大壮手里拿着一个缠枝纹样的锦盒,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本来行程都走到一半了,他非要折返回去。
乔沅移开视线,偏他还凑过来,献宝似的打开锦盒。
竟是一副东珠头面,在光线下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乔沅一懵,随后脸上爬满红晕,不敢置信:“你还收起来做什么!”
她还以为这东西早就被扔了,乍一看到,脑子里全是那日的荒唐画面,浑身都快烫熟了。
大壮轻轻噬咬她冒着热气的耳尖,声线低哑含糊:“扔了多可惜,夫人别惦记那支凤钗了,瞧这个多好看。”
好看确实好看,一副耳铛上还用金丝缠绕成繁复的图案,乔沅想到了什么,气急败坏道:“你还把这些珠子交给匠人师傅了?”
大壮赶忙解释:“没有,我请教了珍宝阁的师傅,这幅头面是我自己做的。”
他先是用普通的珍珠跟着匠人联系,然后才慢慢自己用东珠打造了这幅头面。
他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到那些珠子,上头沾了夫人的气息,外人碰一下他都恨不得砍掉他们的手。
大壮观察了一下夫人的脸色,补充道:“夫人放心,做之前把珠子都洁净了的。”
——那也不行!
乔沅摸到这幅头面都觉得烫手,唰的一下合上盖子。
如果大壮的目的是想让她不要想着那支凤钗,那么他现在达到了,因为她一想到凤钗就会联想到东珠头面,恨不得从此再不要听到关于这两样东西的字眼。
等回到庄上,整理好行头,大壮还试图把这幅头面混进乔沅平日用的首饰盒,可惜被她识破,一一挑出来,准备放到最不显眼的地方积灰。
大壮表情甚是遗憾,之后也没放弃,热衷于包办乔沅的一切衣食住行,几乎要把她身边所有的物件都换一遍,铁了心想让她与过去断绝关系。
乔沅懒得管他,随他去折腾,自己吃吃喝喝,等着他两日后恢复记忆。
她提出要去看望乔母,被大壮以“天气太过炎热,恐出门中暑”的理由挡回来,乔沅模糊感觉不对劲,但此时确实快到伏暑,不宜出门,也就没有在意。
傍晚,两人坐在秋千架上,乔沅坐在男人怀里,迷迷糊糊地仰着脑袋被他亲。
有人路过,这时候外人只知大壮是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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