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突然,乍地不知所措:“我说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的命都给你!”
    “好。”周启尊伸长胳膊,一把揽下张决明的脖子,“那你......”
    周启尊不假思索地说:“你叫我声哥。”
    “不。”周启尊突然开了邪窍,要把坏使得更不要脸些,“叫哥哥。”
    张决明身子顿了顿。他两秒后小心地问:“这样你就信我?”
    “嗯。”周启尊眼神变了,“你只要叫一声,你要什么,我也都给你。”
    周启尊感觉到张决明紧贴自己的胸口在微微颤动。
    “哥。哥哥。”张决明沉声喊。
    他呼吸重了。
    周启尊闭上眼睛,给张决明抱住。
    周启尊的确是为一声“哥”耿耿于怀来着,不但是他当老醋,酸白雨星的那声。也是因为,早在九年前,张决明这声“哥哥”就该叫了。
    在他把张两点水儿救出来的时候,张决明就该软软地,乖乖地叫一声“哥哥”,然后被周启尊领回家。
    虽然眼下这迟到的一声不软也不乖,但有股毒药般刺激的甜,这别致的劲儿,足够捉人性命了。
    ……
    周启尊到天黑才能从床上起来,他一下地,差点腿软跪下去。
    张决明还在床上睡着。
    周启尊顽强地站起来,挺着缓了好长时间,这才能推门出去。
    他很不顺利地去洗了个澡,低头看看,手腕、小腹……甚至脚踝上都有斑斑的淤青......大腿上还有个牙印......
    张决明这半拉山鬼,沾上酒活脱一个疯子,这一下午周启尊差点被折腾没了。
    周启尊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洗好澡赶紧出来,拎出手机叫了份外卖。
    周启尊呲牙咧嘴地哼声,擎等着张决明睡醒下来。他都能想象到,张决明恢复正常以后是什么表情。
    一定很好看。
    周启尊像个变态一样恶劣地想着,坐在沙发上,伸手勾搭蹲在窗边的黑桃姑娘。
    “过来。”周启尊对黑桃姑娘说。
    黑桃姑娘摇摇头。
    “怎么?”周启尊疑惑。
    “你身上,全是大人的味道......”黑桃不解地歪歪脑袋,“你们......下午干什么了?”
    周启尊:“......”
    “没开智就别瞎问,还是母猫,你也不害臊。”周启尊几步费劲地走过去,拎起黑桃就往窗外塞。
    “哎!你干嘛!”黑桃挣扎。
    “我今天晚上还要沾山鬼大人的味道,你还听墙角?”周启尊板着脸,木滋滋地说。
    黑桃忽得打了个嗝儿,不用周启尊赶,这回瞪着一对大灯泡眼,自己溜溜地从窗缝钻出去了。
    周启尊关上窗,回沙发上笑了个仰壳。
    等外卖到了,周启尊喝下一碗粥,楼上终于传下来动静。
    是关门声。张决明走路没声响,周启尊耳朵听不着,得扬头看才行。
    估摸张决明不是飘下来的,就是飞下来的,周启尊甫一抬头,张决明居然已经站在他身后。
    “哎......吓我一跳。”周启尊勾起一边嘴角,打量张决明,“醒了?”
    张决明的头开始低了。他眼神也躲躲藏藏,不敢朝周启尊这边望,但他又忍不住。
    半秒望,半秒躲,可太好看了。
    “宝贝儿,断片儿没?”周启尊故意挑着声调问。
    张决明乖得像一只煮熟的兔子,他摇了摇头,哑声说:“没有。”
    周启尊一愣。听了张决明这动静,他瞬间什么挑逗心思都跑丢了。
    ——这声哑的,该不是要哭了?
    周启尊一站起来就全身疼,于是他赶紧把张决明拉过来坐下。
    张决明始终低着头,周启尊伸手扶他脸:“抬脸我看看,你怎么了?”
    张决明不肯抬,他额前的碎发遮下来阴影。张决明闷着哑嗓说:“我弄伤你了。”
    周启尊:“......这个......”
    作者有话说:
    张决明:少女?一杯果酒,你该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