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走
发现灼耀现身后, 壁扶圭无意久留。
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器,将花鹿定在了原地,气得花鹿破口大骂。
鱼忘时一运气,便能感觉到体内蛊虫的啃咬, 很快吸收了他运出来的灵力。
他垂下手喘了口气, 便被壁扶圭用一根绳子捆了起来, 带到飞行法器上。
“如果段怀啼出了什么事……”鱼忘时兀地抬头,用无比仇视的目光看着他,“我一定会杀了你。”
壁扶圭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轻笑了一声, 掩饰住语气中的几分低落。
“我可是为了你好,就算你去了, 又能杀得了灼耀吗?”
鱼忘时红唇被咬出一条红痕。
飞行法器出了昆玉墟,便没了灵力压制,变得畅通无阻。
鱼忘时望着越来越遥远的昆玉墟,心中竟一片荒凉。
蓦地,飞行法器震了震。
起初震颤的幅度尚小,但紧接着越来越大, 仿佛要将人掀翻。
空气中传来一声鹤鸣,仙鹤扇动着巨大的白色翅膀,携着一股上古气息的威压凌然而至。
鹤背上一人一袭青衫,长身如玉,那双如蒙着薄雾的双眼,如青荷浮出水面, 孤冷又淡漠地看过来。
待辨清了人影后, 鱼忘时喜上眉梢。
“六师兄!”
壁扶圭脸色一变, 不知想到什么, 又微微笑起来。
“听闻六长老寒症缠身,眼下看着确实有些病态。”
壁扶圭面容带笑,语气却带有七分试探,三分肯定。
宴清禾语气淡淡道:“杀你足矣。”
壁扶圭已将手中金扇甩了过来,电光火石间,不见宴清禾有何动作,金扇尚未碰到他的衣角便弹了回去。
壁扶圭接过金扇的手指一颤,手心握住些鲜红颜色,沿着指缝流出。
他脸色剧变,随后咬牙出手将鱼忘时推下飞行法器。
没了支撑点又无力运转内力的鱼忘时从半空中坠落。
急剧肆虐的冷风使得鱼忘时不由地闭了闭眼。
他最终落入了一个稍冷却无比安心的怀抱,耳边响起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总是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睁开眼时,是宴清禾近在咫尺的清美面孔,后者正抬手将他弄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鱼忘时眼眶有些热:“六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宴清禾只是垂着眸子看他,并未说话。
仙鹤哼哼了起来:“某些人只顾着一走了之,殊不知还有人时刻挂念着这个不毛之地的一举一动。”
鱼忘时更觉得抬不起头,很是羞愧。
他之前还以为六师兄肯定很生他的气,不会再管他了。
“你体内有蛊?”宴清禾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眼帘敛了起来,抬手扣住鱼忘时的手腕,便欲将蛊虫逼出来。
鱼忘时却移开了手,反拉住他的衣袖,急声道。
“我的蛊不要紧,灼耀来了,先救段怀啼。”
宴清禾注视着眼前人焦急的面容,眼眸中全是挂念和担忧,只是是对另一个人。
他微微别开视线,从喉咙深处滚出一声:“好。”
仙鹤很快盘旋在昆玉墟的上空。
鱼忘时站在仙鹤的背上往下望。
雷劫消失,天空却仍旧密布着浓云,仿佛昭示着方才发生的沉重的一幕。
段怀啼闭关的山洞石门已化为齑粉,两人合抱粗的古树被齐腰斩断,崖边上更是刻着无数道残缺的剑痕,染着大片殷红色,像极一朵又一朵开到极致的血花,让人触目心惊。
鱼忘时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艰难地搜寻着。
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
没有段怀啼的身影。
这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草丛里忽然传来沉沉的嘶鸣声。
鱼忘时深吸口气,连忙过去扒拉开。
是重伤染血的九尾蛟蛇。
宴清禾给他使了道术法。
九尾蛟蛇无力地转了转蛇头,发现是鱼忘时才卸掉了通身杀气。
“段怀啼呢?”
鱼忘时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抖得不像话,也不知道九尾蛟蛇有没有听清。
但九尾蛟蛇猜到他想问什么了,嘶声道:“被那个邪修带走了。”
鱼忘时心口冰凉,双腿也有些发软。
宴清禾扶住了他的肩头。
“冷静些,灼耀不见得会立刻伤他性命。”
不会杀死他,但会取出他身上的魅骨,加以折磨。
鱼忘时不敢想象,段怀啼如果将他童年经历过的母亲的死亡惨状再经历一遍,会有多痛。
那个少年会受不了的。
鱼忘时手脚一片冰凉,他咬咬牙,道:“六师兄,我要去天邪宗,把段怀啼带出来。”
宴清禾沉默一瞬,道:“你知道天邪宗在哪里吗?”
“呃……”不知道。
因为仇家甚多,灼耀又爱好神秘戏耍世人,经常转移视线,狡兔三窟。
但……
鱼忘时抬起头,希冀的目光看向宴清禾:“六师兄知道的,是吗?”
宴清禾:“是,但我现在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鱼忘时有些急了。
宴清禾目光一沉,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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