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尔尔一番操作下, 成功让气运之子和反派越发互相看不顺眼,并且都觉得她是受害者。
从深夜送药开始,她在李慎心里的形象定格为“面冷心热满腹苦衷的好姨母”, 关于他被软禁整整两个月这件事,他是半点没往简尔尔身上联系。
哪怕楚月明一口咬定她亲耳听到,囚禁他是简尔尔和季夏商量过后共同做的决定,他照样不信。
楚月明都要急哭了, “皇上你为什么不信婢子?真是婢子亲耳听到的, 太后她确实要软禁您啊!”
“够了, 朕不想听。”李慎一听她说这些就觉得烦,“朕就是相信了你太多次,才落得这般境地。”
“可是……”
楚月明还想说什么, 李慎打断了她,“是朕对你太过宽容, 才让你几次三番僭越。光是提议逼宫一事,你就死不足惜。”
楚月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不理解, 为什么李慎对她的态度突然变了,这威胁敲打的话她听听就觉得后背一冷。
“婢子知道了。”她吸了吸鼻子,垂下头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她此刻一落泪,让李慎想到了那晚简尔尔来偷偷探望时掉的眼泪。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眼泪, 每一颗都烫极了, 就像她说的话, 让他震惊又不知所措。
曾经他以为简尔尔这样的女人太冷静无情,对她又敬又怕,觉得楚月明才是该被人呵护的姑娘。那晚他骤然想到, 在他起初有记忆时, 简尔尔比楚月明大不了几岁, 好像她从来就没脆弱的时候,好像她生来就冷静克制。
她连眼泪都没有,不像楚月明,哭泣好像是她的本能,眼泪多到让人烦躁。
未央宫里,简尔尔对他的心理活动表示赞同,“这小子抓住重点了,眼泪是武器,那就得用在该用的地方,滥用只会让人厌烦。”
这点444深表同感。
就比如说简尔尔的眼泪,都是绝杀,这个世界主打感情牌,她哭一次就稳住了气运之子。上个世界她神力不够却要火拼,眼泪是她迷惑敌人的武器,这边眼泪还没干,那边刀子就已经捅进去了。
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
不过也有坏处,比如楚月明从李慎那里离开后,对简尔尔的好感度直接到了-50,是恨之入骨的程度。
听着444报出来的数值,简尔尔轻笑一声,“是吗?可是谁在乎呢?”
她从头到尾就没想过攻略楚月明,真社畜绝不做本职以外的工作,她每个世界只重点攻略一个气运之子。
上个世界是雨殊,这个世界是李慎。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让李慎对季夏从忌惮厌恶到憎恨,也足够谣言疯涨,外头甚至传李慎已遭毒手,季夏意图谋反。
这天季夏又是深夜才脱身,脚步声将没睡熟的简尔尔吵醒,又在她迷蒙时将她抱在怀里。
每次季夏这样抱她一会儿就缓过来时 ,她都觉得自己像个充电宝。
她揉揉眼,嘟囔着问:“去大牢了?”
季夏嗯了一声,“还有血腥气?”
“没。”简尔尔在他脖颈间嗅了嗅,“来之前特意沐浴换衣,领子上还有木质香薰的味道,肯定是为了遮掩什么。”
她困得很,说着打了个哈欠搂着他脖子往床榻上倒,扯过被子来将人盖住,“下次不必这么麻烦,哀家又不会嫌弃你。”
季夏顺着她的动作栽倒,闻言轻笑出声,胸膛微微震动着。
“娘娘歇息吧。”他轻拍她的背脊,像哄小孩一样哄人。
他在朝堂上的动作,简尔尔一清二楚。今日有大臣一定要见到皇帝不可,在大殿上痛骂季夏小半个时辰,愣是一个脏字都没有,却把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简直是绝活。
但这些话季夏早就听到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完全不在意,甚至还能在对方骂完后看茶,让他润润嗓子。
这对于将忠诚刻在骨子里的臣子来说,简直是羞辱。大臣将茶杯打翻,怒喝道今日若不让他见陛下,他就一头撞死在大殿之上!
闻言季夏总算有了点反应,他似是惊讶般“啊”了一声,视线在大殿上扫了一圈,“等什么呢?还不把地方给王大人腾开,免得阻拦了人家面见先皇的路啊。”
这话简尔尔听了都要说一句缺德,最终结果自然是血溅大殿。
而这一撞不过是开始,要求见皇帝的大臣一拥而上跪在殿外,见不到人不肯离开。有脾气暴躁的直接对季夏吼道:“你这宦官真当自己能只手遮天?有本事就像逼死王大人那样,将我等杀个干净!”
季夏笑道:“我不过一个奴才,哪敢得罪诸位大臣啊?各位可都是国之柱石。”
“你……”
那臣子被气到仰倒,有人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子,冷眼瞧着季夏,“陛下龙体抱恙,太后娘娘总无事了吧?今日我等不求见陛下了,求见太后娘娘。”
太后和季夏先前就传了些风言风语,虽然当时大部分人都不信,但这两个月以来,不仅李慎闭门不见,连太后都不知所踪,除了每日批奏折的笔迹能确定她尚且安好外,满朝大臣,就连卫家人都没有她的音讯。
这叫人怎么不多想?
他这一说,众人的重点转移,都要求见简尔尔,也不知是觉得此事可行还是怎样,声音都大了不少,简直震天响。
季夏嘴角笑意不变,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见他不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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