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扎特洗漱完后又躺到床上, 但他再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血色、火光就在脑海中跳跃。他干脆坐在窗台边,静静等待黎明。
现在是凌晨四点, 长夜将尽, 天未破晓。这个夜晚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个不眠夜。
秦天有些疲累的揉了下额头的穴道, 下午驾驶狮心的战斗他耗费了很大的精力,然后从战争结束到现在, 他都忙着向军备部的人汇报狮心的各项数据, 一刻不得歇, 就连发给莫攸御的短信都是他逮着喝水的间隙发的。
终于,事情告了一段落,他可以回去休息了。不过秦天看了一眼时间, 这都快五点了,七点他就又得起床工作了。这点时间不睡也罢,他便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提神。
他翻了翻自己的腕表,看见了莫攸御十一点多发给自己的回信。他舒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秦天的指尖轻轻叩击桌面,他在思考回什么好。白天被打断的话,一直被憋在心里, 那股想要告诉对方自己心情的冲动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减退,反而因为生死之际的遗憾而越来越强烈。
他将莫悠御那首《致爱丽丝》又放了一遍,他看的有些入神,鬼使神差的在输入框打下一行字“我想告诉你, 我喜欢你。”他几乎就要按下发送了。
但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阻止了他,来电显示是秦海。秦天本来泛着些许笑意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电话响了三声他才按了接听。
屏幕一闪,跟秦天有八分相像的人出现在屏幕上,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笑容。秦海上下打量了秦天一眼,微笑道:“听说你被选中成为了狮心的驾驶员,爸爸应该跟你说一声恭喜,不过...”
他突然收敛了笑容,眉宇间显出几分严厉:“你报考军校也就罢了,但你知不知道狮心的重要性?它的驾驶员是唯一的,未来几十年都不能变,这就意味着你必须跟它出生入死。”
秦天当然知道,秦海这张虎皮虽然不讨喜,但十分好用,他对狮心的了解一点都不比这个父亲少。他反而微笑起来,父子两像是做了镜面反转。秦天微笑道:“嗯。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是来军校玩的吗?”
秦海的眉头皱紧,他斥道:“秦天!”
秦天冷笑了一声,父子两无声的对视。最终秦海败下阵来,他带着怒意挂断了电话。
被秦海这一打断,秦天看着自己打下的字,又删掉了,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他喝着咖啡,又将那段视频放了一遍,温热的咖啡顺着喉管流到胃里,那股热气却在胸中久久徘徊不肯消散,蒸的他脑子发热,有些醉酒的晕眩感。他怀疑的看了一眼纸杯,确定喝的是咖啡没错,不是什么拿错的高度数酒液。
他倚在窗台边,窗帘并没有拉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几乎将这首曲子的每一个音符都记住了。腕表的屏幕上反射出一缕光线,秦天被刺的有些睁不开眼,他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太阳再次升起了,又是新由 屿 汐 独 家 整 理,更 多 精 彩 敬 请 关 注的一天了。
现在是秋天,本该是万物凋零,秋风萧瑟的季节。但秦天却无端的觉得窗外的植被郁郁葱葱,蓬勃生长。他将咖啡一饮而尽,带着古代将士出征前饮一海碗酒的豪迈,然后将杯子以一个抛物线的弧度扔到垃圾桶里,算是摔杯为号。
为什么号?当然是起床号。
七点了,他们这批新人该起床了。木星基地刚刚经历过战争,而且狮心的人选提前确定,这批训练本不会继续进行。但是,胡非为觉得这批人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拉来做苦力,帮忙重建一下木星基地。所以,还是要早起集合。
秦天哼着那首曲子,带着唇边抑制不住的笑意离开了宿舍。他径直往莫攸御的宿舍走,他早就知道莫攸御住哪,即使那几天故意逃避,他也仍在背地里默默关注着莫攸御。
他站到了莫攸御宿舍门前,轻轻叩响了房门。根据他对莫攸御的观察,平常集合没有雨同学一向是踩着最后一秒到的,这个点势必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秦天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所以干脆一大早来喊他起床。
但是并没有人回应。他又叩了一遍,力道稍稍重了点。仍然没有人回应。秦天又等了一会儿,旁边宿舍的人都开始陆陆续续的起床了,动静颇大,但这个房间仍然没有动静。秦天终于确信,莫攸御不在宿舍。
其实秦天对莫扎特的了解非常到位,他一贯是那种卡最后一秒到的人。但因为这一夜的失眠,他在清晨六点,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就去喊醒了魏潜。
魏潜被一阵大力的拍门声惊醒,他穿着睡衣光着脚就来开门了,然后看到了穿着整齐的莫扎特,他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又看了一眼时间,怀疑道:“我的表是不是不走了?其实现在已经八点了是不是?”
莫扎特翻了个白眼,催促他赶紧去洗漱,然后跟自己去吃早饭。魏潜在意识到现在才六点时,又把自己摔到了床上,头埋在枕头上,闷闷道:“你自己去就得了,干嘛非得叫上我,我还没睡醒。”
莫扎特直接将他从被窝里挖出来,好不容易能报回仇,他当然不能放过魏潜。就该让他知道自己每天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被他喊醒的!
魏潜打着哈欠,无奈的跟着莫扎特一起出了门。他磨磨蹭蹭,收拾到了六点半才准备好。
木星基地的很多设施都暂时停运。但是食堂仍然风雨无阻的开着,毕竟人是铁饭是钢,战斗重要,吃饭更重要。
他们并不是食堂的第一批客人,不少现役士兵也才刚刚歇下来吃口饭。莫扎特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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