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开。
可是,他却不敢赌。
从那一天,并没有在别墅等到肖楚怿的时候,他心里就隐隐有个想法,对方似乎并不太想见到他。
但却还是忍不住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小怿不过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是,在临川镇的相遇,却彻底的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在他揭开对方兜帽,哪怕是就着黑夜,再加之一脸的黑毛,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对方。
却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摆出了几分嫌弃,彻底打消对方顾虑。
果然,因为他的态度,对方立马就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接受了和畅的邀约,答应与他们一起上路。
只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那一刻,向天寻是慌的。虽然他一向面目表情,甚至被和畅戏称为棺材板,但他也会有把握不住情绪的时候。
第一次照面,不太愉快,当然,介于于十七对小怿的心思,之后也愉快不起来。
这一些,都是与上辈子有偏差的。
似乎,从他与肖楚怿错开了的相遇开始,一切,都起了变化。
特别是今天。
向天寻的目光轻柔的抚过了肖楚怿那不太柔顺的后脑勺,眼神一瞬间深沉起来。
其实,今天的检验并没有错。肖楚怿的血液确实检验不出来。
那个叫梁丰的只忙着陷害钱山,反而错过了机会。虽然,第一滴血的确是滴歪了。
要是他动作没那么急,也许还真被他抓住了把柄。因为,就在前后那么一秒钟,汇聚在肖楚怿指尖的第二滴血,准确无误的滴落进了检验机器。
预想的清脆并没有想起来,却因为当时的慌乱,除了他,谁都没察觉到。
至于最后,为何有检测成功。
原因很简单。
因为滴进检验机器里的,是他的血。
想到这里,男人落在肖楚怿绷直的背脊上的眸光深了深。
好像重生之后,他的小怿遇到很多连他都不清楚的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不管前路如何,他仍然会像上辈子一般,站在对方身前,遮风挡雨。
清晨,一缕阳光绕过了遮掩的半截窗帘,偷偷的爬进了卧室。
起先是不太光滑平整的地板,接着是床沿,再然后,那就是被一片白色包裹住的两团突起。
一只藕白手臂从白色团子里伸出来使劲的抻了抻,随手搭在了被沿上。
那里露出了一小撮黑色碎发,正巧从耷拉而下的指尖穿过。
手的主人似乎有些疑惑,又带着一点好奇的探索,竟然不自觉的对着那撮夹在指缝儿间的发丝,不太温柔的就是一扯。
“啊!”
肖楚怿几乎要触及到男人温热的指节猛地一顿,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想要做什么,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那不受控制的指尖,指骨攥紧,明明心中惊涛骇浪,却还是尽量放轻动作,眼睛一瞬不瞬的钉在了对方那因为阖上了眼,而显得莫名有几分温柔的面容。
清浅的呼吸十分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打在了男人埋了半张脸的枕面上,唇角些微向上,到与平日的冷硬,有些不相配。因为凑得极近,对方那跟把小扇子一样耷拉着的长睫,一下子吸引住了肖楚怿的目光。
还有那在光线下,泛起浅浅光泽的细小绒毛......
停!停!
肖楚怿猛地闭上了眼,压下了心底那突然冒出来的奇异之后,才缓缓睁开。
见男人似乎并没有被吵醒,肖楚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作出了合理解释。要怪只能怪向天寻自己,一个男人,睫毛长那么长干嘛。
只是,肖楚怿自己却忘了,要是脱去了身上着一身的黑色毛发,自己的睫羽比之对方,也不遑多让。
不过现在的肖楚怿显然没有想这些的心思,他只是觉得再在里面待下去,他真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点什么。
正巧屋外传来了细碎的说话声,成功为自己找到借口的肖楚怿翻身下.床,动作是从未有过的利索。
就在他自以为动作轻巧的搭上了门把的时候,床.上那个埋了半张脸的男人缓缓的睁开了眼。
只不过,眼神清明,哪有半分熟睡的样子。
“好了,不就是秃了一小块儿么,你至于么?”肖楚怿刚把门打开,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他循声望过去,小厅里为数不多的那零星家具旁,站着个没骨头横不得将整个身子都扭成一股绳儿的于十七。
而就在他对面则是一脸尴尬的站在那儿的徐江浩,额,还有个一直在拨弄着头顶,嘴里发出不太美好的嚎叫的和畅。
大清早的就被那么一声幽怨婉转的惨叫弄醒,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本就没什么脸色的于十七,此时就跟刷过的墙面一样,就差给他上个腻子了。
于十七揉着还有些嗡嗡作响的耳朵,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朝着始作俑者丢去了一个嫌弃。
收回眼的时候,正巧看见站在卧室门前的肖楚怿,立马欣喜撑着腰朝对方走过去,“阿七,你醒了啊?”见对方头顶上还未收拾平整的呆毛,又十分狗腿的加了一句,“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
“是不是被这家伙给吵醒的?我就知道。”
看着已经被自己脑补完的于十七,肖楚怿聪明的闭上了口,和畅背锅,总比被人知道他其实是因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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