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你稿子写好了没?”
“……”胤祚反问,“你报社那边准备好了吗,报纸名字取好没?版块内容规划好没?编辑记者都培训好没?”
“你少糊弄我,”三阿哥斜眼看胤祚,“那都是我的事,你的稿子已经拖了好几天了,别逼我叫你拖稿怪!”
胤祚:“……”
这“拖稿怪”一词还是他说的,当时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一定按时交稿,决不做拖稿怪,没想到如今被三阿哥用来制裁自己了。
“我是有原因的拖稿啊,你听我说……”胤祚揽过三阿哥肩膀,有气无力地解释,“我是这么想的哈,我是要给你报纸的第一期坐镇的,目的就是一炮打响对不对?那必须得选个有话题度的选题才成,我之前选的海姆立克急救法好倒是好,不过许多人怕是不会在意,你想啊,一开始看报纸的肯定都是读书人,这些人最是讲究规矩礼仪,食不言寝不语的,他们一般都不会噎食,自然就不会在乎什么噎食急救法,不在乎便不关注,不关注便不讨论,那我们的目的就落空了对不对?”
三阿哥想了想:“倒也是,那你新选题是什么?”
“……还没想好,”胤祚见三阿哥又要着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着什么急,先把前面的事做好了吧,到了报纸印刷时我自然会把稿子给你的,实在找不到新题材我就把海姆立克急救法那篇给你,那个我已经写好了。”
三阿哥撇撇嘴目露嫌弃:“你还是努力选个好题目吧。”
胤祚:……呵呵,一刻钟之前急着催稿的你可不是这副嘴脸!那时候怎么不嫌弃呢?
他轻哼一声:“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等等,”三阿哥又拦住胤祚,嘿嘿一笑,“潇湘先生那边……”
“知道了,我回头帮你问问。”胤祚摆摆手就走了。
他来到六部衙门,照样提出要给他们把脉,因为六部人数众多,倒没人觉得他们大范围一起得了重病,只是也未免心生疑惑,胤祚又把在尚书房扯的理由说了一遍,众臣自是感谢皇上天恩,一个个把脉十分积极。
胤祚一个个看过去,这才明白康熙为什么明明可以让太医院请平安脉,偏偏这么简单就同意了他的要求,原以为他是念着父子亲情,现在才知道自己被坑了。
盖因这些老大人大多保养得不错,或许有些小毛病,但却没什么大问题。胤祚诊了半天,只查出几个患三高的、风湿老寒腿的、上火牙龈疼的……
但也不能凭这些叫康熙给他算功劳吧。
胤祚失望的同时又有些高兴,虽然他得不了功劳,但朝廷股肱之臣健康,却是康熙和大清的福气呢。
故而他真诚地对汤斌笑道:“汤大人保养得不错,再接再厉呀!”
汤斌笑着点点头:“老臣这条老命多亏六阿哥了!”
胤祚摆摆手不多言,转而去看下一个病人。
这人没有专门的工位,胤祚在工部偶然见到他,见工部尚书对他颇为客气便知此人身份不低,又见他年纪颇大,便拉过来凑数。
胤祚给他把脉,此人还笑眯眯同他说话,自我介绍说叫靳辅。
“靳辅靳大人我是知道的!”胤祚恍然大悟。
胤祚还是听太子说起的,这靳辅可是个牛人!
此人自幼读书识礼、聪慧异常,十七岁出仕为笔帖式,不到四十就成了武英殿大学士兼礼部侍郎,如此年轻有为,可见其人能干。
但这才是开始,之后几年,他辗转从安徽巡抚擢升为河道总督,这才开始颇为传奇的经历。
靳辅出任河道总督时,正是黄河、淮河泛滥极坏之时,他因势利导,随时制宜,采用明代治河专家潘季驯的“束水攻沙”方法,又自创了“寓浚于筑”等方法来治理黄河和淮河。①
他于治河上颇有独到之处,永安河和永安堤修建时,原来工部尚书冀如锡估计需费五十七万,而靳辅仅费九万即完成,效果丝毫不差,由此名声大振。②
此后数年他一直兢兢业业处理河务,他又不怕艰难险阻,不计较个人得失,黄河、淮河在他的治理下好转许多。③
胤祚听太子说起靳辅时他刚被弹劾革职,当时太子就颇为惋惜,此后几年每每提起河务便十有八九要提起靳辅,扼腕之情丝毫不减当年,还几次说出若靳辅回来便好了的话,当时胤祚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如今竟真的回来了!
胤祚笑道:“老大人何时回京的?”
靳辅笑眯眯答:“已经回任上几个月了,半月前进京述职,待事情交代完了便要启程去河上了。”
“老大人辛苦!”胤祚真心夸了一句,靳辅今年可都六十了,河上环境何等恶劣,他却还要拖着年迈的身体为朝廷百姓操劳,实在叫人敬佩。
胤祚不由素然起敬,认真给靳辅把脉,打算趁现在好好给他调养一下,到了河上也舒坦一些。
靳辅见胤祚认真,自己倒没怎么当回事,他素来辛劳,但吃得好睡得香,不觉得身体有什么问题,还有心情和胤祚闲聊:“……上回陕西旱灾老臣曾亲自押运赈灾粮到西安,和四贝勒见过一面,说了几句话,他还说日后想去河上瞧瞧呢。”
胤祚听得有趣:“四哥向来踏实务实,对能切实改善民生之事都感兴趣。”
靳辅点点头:“四贝勒雷厉风行,若日后能由他来兼管河务,当是百姓之幸!”
胤祚点点头,听靳辅说一些巡河的小趣事,眉眼也不由弯了起来,然而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脸色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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