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有用力,全身使不上劲,即便扶着棺沿,也站不起。
月折枝有些恼火站不起,他抿紧唇,正欲叫卫师叔扶他,抬眸朝左侧看去的瞬间,话却卡在了嗓子眼。
冰棺左侧是冰室出口,距离冰棺一丈处,映入眼帘的是二十二年后的容衍。
他身着黑白相间的法袍,肩上、发间都落有雪,虽外貌没变,气质却明显沉稳很多,冷漠也锐减不少。
他站在那里,即便不说话,不做任何动作,也会让人觉得可靠,似乎被岁月磨平了棱角。
月折枝从来不知道短短二十二年会改变人这么多。
他定定看着容衍,容衍站定在一丈处,也静静看着他。
稍纵片刻。
月折枝笑了,他眼睛弯弯,声音艰涩微沙,“怎么,不认识我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