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办公室,原本收拾收拾就可以回家的,没想到梁初年刚要脱白大褂,门突然被人急切地敲了敲:
“梁医生!你快来急诊病房,有病人家属点名要找你!”
梁初年脸色一变,立马将白大褂穿回去,对许安南说道:“你在这里等我。”
许安南见他这么严肃,立马起身跟了上去:“我和你一起去。”
走的时候许安南就在担心会是医闹,过去一看却不太像,零零散散几个家属站在eicu病房门口,一看见梁初年就围了上来。
许安南下意识拉了他一把,没拉动。
“不用担心,”一旁的小护士对许安南说道,“他们应该不是来找事的。”
许安南狐疑地松开手,保证梁初年还在自己的安全范围内,垂在身侧的手臂一直保持着紧绷状态。
“梁医生,谢谢你。”为首的那人说道,“我弟弟还那么年轻,如果没有你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许安南这才松了口气,病房里的男人似乎已经脱离了危险,家属正在签转病房协议。
没过一会儿病人就被推出来,看上去和许安南差不多大,虽然是闭着眼的憔悴状态,也能看出来长相很清秀。
“病人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还需要后续进一步治疗与照料。”梁初年说道。
“哦对对对,”那人抹了一把眼泪,“那等出院那天我们再来感谢梁医生。”
梁初年摇摇头:“本职工作,不用谢。”
许安南在一旁看着,突然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梁初年时就能感受到那么强烈的安全感。
一个是医生这个身份本身带来的,另一个是梁初年无论何种情况都一直保持着的专业工作态度,并且专业能力过硬。
不怪他的那些病人喜欢梁初年,许安南自己也喜欢。
工作就是工作,生活就是生活,梁初年分得特别清楚。
梁初年带着家属办完了手续,确定没什么事了才又回办公室,许安南跟在他身后,刚把门关上就被梁初年从身后抱住了。
他似乎很喜欢拥抱这个动作。
“你知道如果在格斗赛里,我们是不能把后背留给对手的。时间久了都成条件反射了,一有人靠近我就躲,躲不过就摔他。”
许安南一边说一边拍拍梁初年的手背:“你是个例外。”
梁初年知道他说这些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不仅没松手,还轻轻蹭了一下许安南的发丝,“头发长了。”
“对啊,有空得去剪。”
“许安南。”
“嗯?”
“你不要受伤。”梁初年说道。
他见了太多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专业能力让他可以做到泰然处之,冷静地处理一切复杂手术。
可是医者不自医,现在的梁初年已经没办法做到冷静客观地为许安南做手术了。
“怎么突然说这些…我之前的比赛你没看过吧,都不怎么受伤的,真没事,不用担心我。”
“我都看过,”梁初年说道,“但是我也看过你身上的伤,都看过。”
梁初年这么一说,许安南才想起来他给自己做手术的时候应该是半光着的,莫名有点害臊:“那都是打私赛的时候留下来的,对方不按规矩来才总受伤,等我的禁赛期过去就没事了。”
“倒是你啊。”许安南转过身靠在门上,两只胳膊随意地搭在梁初年的肩膀上,“救死扶伤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是你的职责所在没错,但你不用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尽力就好。”
和梁初年在一起之后,许安南才真的切身明白「尽力」是什么意思。
梁初年却摇了摇头:“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如果你在我面前受伤,我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职业素养与专业能力,所以你不要受伤。”
许安南轻声笑了笑,“知道啦。”
这人从刚认识开始就这样,比许安南自己还要在意许安南的身体健康。
…
医院的事处理完就没别的事情要忙,许安南回到出租房收拾东西,又想着晚上要去见梁初年的朋友,穿衣服也不能像平时那样太过随意,可是又没有什么像模像样的衣服。
想着许安南就给梁初年发了条消息,问他晚上准备穿什么衣服去。
梁初年很快就回了,说按平时的穿就行。
许安南左想右想,还是决定就像平时那样,只是换完衣服后没告诉梁初年,又悄悄回到老城区那边剃了头发。
许安南小时候没有被「睡成扁头」,他的头骨形状非常好看,头也小脸也小,脸型又流畅不需要头发修饰,很适合很短的发型。
剪完头,差不多赶过去就是吃饭的点。
梁初年打了个电话:“要不要来接你?”
许安南看了眼时间和吃饭的地址,算算他直接坐地铁过去刚刚好,便说:“不用,你再休息一会吧,我过去差不多正好。”
晚上吃饭的地方在海城一家挺有名的中式餐厅,APP上写着人均好几百。
许安南之前在陵城的时候还常去这种地方,来海城之后日子过得紧巴巴,别说人均大几百,大几十的都吃得少。
走到门口,许安南就觉得自己穿得好像有点太随意了。
上面是一件白色连帽短袖T恤,下面是很普通的浅灰色运动短裤,脚上踩着一双白色板鞋。
简简单单的,但是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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