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轩眼眶通红,泪流满面,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他牙齿咯咯作响,扶着曹微的尸体,声音嘶哑着:“我不信!查!给我查!是不是有人下毒?是不是有人要谋害他……不!是不是有人要谋害我?!去查!”
顾轩下令之后,顿时城主府上上下下开始彻查。
人心惶惶!
最后,当一沓信件交到了顾轩手上的时候,顾轩一个踉跄后退。
“信上有du?”
“呵、呵呵,信上有du?”
房间里手下的一众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一片死寂。
王大壮面色惊恐的看着脸色灰白大受打击的顾轩。
顾轩看着这一沓信,嘴唇颤抖的问:“是他要杀我?他想杀我?”
宋晨要杀自己?!
对了、对了!
现在自己做的事情,对朝廷造成了很大的威胁吧?
宋晨哪怕是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可是他姓宋。
所以,哪怕彼此相爱,最终却不容于权利吗?
曹微死了。
因为给自己读信,所以中了毒,所以才会死。
跟自己出生入死五年的兄弟,就这么死了。
顾轩手里的信被他捏成一团,牙齿能咬出血来。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到底是宋晨还是潘毓?是宋晨要杀自己?还是老皇帝那些人指使潘毓要杀自己?还是说宋晨和老皇帝那些人是一伙儿,全都是想要杀自己?
顾轩心中谜团重重。
他要回京都,好好查清楚这件事情。他不会放过凶手,绝对不会。
顾轩和一众人眼睛里含着滚烫的泪水,看着曹微的尸体化成了灰烬。昨天还鲜活的人,现在却成了一捧骨灰。
下葬之后,顾轩亲手刻了曹微的碑。
回京都!
——
为了安全起见,顾轩回京都兵分了几路。大部队是一路,另外有伪装成他的小队十几路,他自己也在其中。乔装打扮快马加鞭,历时两月有余,顾轩是在众多小队中间回的京都。
顾轩一到京都,没有回定北伯府,也没有去找潘毓。他先找了个隐秘地方安顿了下来,随即让人买通了宫中的人,扮作太监进了内廷。
他要去看看宋晨。
在没有确定宋晨是杀他的凶手之前,他是自己最爱的、最重要的人。一别五年,他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好?
眼睛好了是不是特别开心?
他……是真的很想他。
一步一步,从石板上步履轻快的跟着人前往东宫。他混在太监堆里,头都没有抬起。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丝毫让人注意的地方。
终于东宫到了。
买通的大太监对他们一行人吩咐:“好好将花园里的野草、枯枝弄干净,长廊上上下下也要擦洗干净了,用桐油好好的护理一遍,都仔细着点儿,要是干不好差事仔细你们的脑袋!”
然后对顾轩招了招手,“你,负责那边的长廊。”
大太监伸手一指,那边儿恰好是宋晨的寝宫。
顾轩提着桶子,易容过的面孔是非常纯粹的路人甲的脸,不会让人记住。他也大大方方着,更不引人注目。
他走了过去,将抹布弄湿拧干之后,细细的擦着长廊,做了一会儿样子,便擦向了窗户。接着很悄然的推开了一点点窗户缝隙。
然而,没有想象中的宋晨在房间里睡觉的场景,或者宋晨在桌子边饮茶、看书的场景,而是……潘毓从凳子上站起来抱了一下宋晨,然后想要亲一下宋晨,宋晨笑着躲开了,说道:“大白天的。”
潘毓没勉强,笑着道:“你晚上也没有让我亲近过。”
宋晨道:“这不是在宫里吗?人多眼杂的,万一被人瞧见了不好。”
潘毓便笑了笑。
心里却有些纳闷!
哪怕在定北伯府,宋晨也不愿和自己过多亲近,哪怕是送他同心玉顶替顾轩身份的时候,也仅仅是说我就知道是你,然后握着同心玉,开开心心的望着他。
最多、最多,一个拥抱便是极限。
潘毓心里也怪怪的,怎么对顾轩就又搂又亲又抱的,自己却碰都碰他不得。
面上却如常说道:“那我先回去了,明日过来请脉的时候再来看你。”
宋晨道:“没事的,你太医院那么多事儿,你忙你的,不用日日都来看我。”即使心里劝说自己不能忘恩负义、不能始乱终弃,可是对潘毓就是越来越觉得不喜欢了。
就连一个普通的拥抱都没有一点感觉。
对他日日过来,甚至觉得有些厌烦。
每次潘毓要对自己亲近,他的身体竟然本能抗拒。
他看着潘毓离开,心中劝自己道:你想想以前、想想以前从狗洞里爬出来和他私会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多刺激、多开心啊?现在想起那些事情不还心跳加快吗?可现在怎么会对潘毓没感觉了?肯定是天长日久失去激情了,不行不行、你不能始乱终弃!更何况,他还治好了你的眼睛!
潘毓从宋晨的卧房里出来,没有正眼看跪在地上擦门缝的太监。
顾轩半蹲在地上转过身,看潘毓行走如风的步伐,他一双眼睛锋锐得和刀芒一样,紧接着掌心有一滴一滴的鲜血滴落下来。
这个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宋晨走出来,顾轩强力克制住自己内心极端的愤怒,以及对宋晨极致的思念,勉强让自己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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