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意思, 是因为知道他们一定会来搞破坏了,所以才提前特意“准备”好的。
元山派掌门还要再说,却被一旁几名掌门的轻咳声提醒。
他顺着另几名掌门的暗示看了眼台下。
……他们在看自己的笑话。
掌门抑制着怒气和羞愤,指着李承铎和林默:“原来你们母子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亏我们从前还相信你林默当真是什么正道, 如今看来, 不过是沆瀣一气的小人。”
掌门的话顺着喇叭传满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浑话。
“这元山派掌门怎么回事?”台下有人小声议论。
“好生奇怪,魔教要改好不是普天同庆的喜事吗?难道要让他们继续干坏事?”
“嗨, 你不懂,这些‘正派’平常干的最多的事儿就是打压魔教, 但他们的钱都存在了永昌票号,若是两方结盟……”
“哈,原来是怕取不出钱啊!”
“嘘, 你小声点, 前面就是元山派的弟子……掌门都那个样子,弟子又能好到哪儿去?”
元朗飞和元朗青就带着众弟子站在不远处, 他们稍运内力就能让自己清楚听到那些人的议论。
众弟子有的低下了头,有的要冲过去理论,又被身旁的同门拉住。
元朗飞望向自家大师兄,面带担忧:“师兄……”
元朗青目光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台下的一众话风渐渐转向了李承铎。
还有人说,前段时间黑风寨被团灭的事就是李承铎干的。
如今元山派掌门站在高台,不上不下的格外尴尬, 没过多久, 元朗青也飞了上去, 走到自家掌门面前:“师父。”
“你上来做甚!”元山派掌门气不打一处来,便统统朝弟子撒去。
元朗青低头:“接师父下去。”
“我需要你接吗?!”
“师父!”元朗青声音加重,走近了掌门,又在掌门耳边低声道:“师父,下面已经传开了,说李承铎是上个月清剿黑风寨的人……”
掌门听完元朗青的话,眉头一横:“不可能!谁说的?”
元朗青:“罗泥鳅。”
罗泥鳅本是江湖上一个无名小卒,姓罗,不知名甚,但在近几年江湖几件大事上,都有他的参与。
他倒不是参与打打杀杀的,而是作为一个情报中枢,给两方提供线索。
江湖上有什么消息他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连玄机处都几次三番邀请他加入,却被他拒绝了。
而且他不全为了钱财,总是自发地传递一些消息,自然也得罪了不少人。
这样没有后台保护的人,难免总是招致各路寻仇。
然而接连几年了,竟然没有人抓到过他。
所以众人称他为“罗泥鳅”。
但别人不知道,林默却知道“他”是谁。
林默望向不远处某个角落一名悄悄退场的、面带易容的中年男子。
“罗泥鳅的话就是真的了?”
掌门咬牙切齿,不愿意这么轻易认输。
元朗青的头低得更深:“还有……天地药铺。”
“天地药铺前几天放出消息说,他家最近推出的一款效果极好的疗伤药方就是从李承铎那儿购入的。”
“而那款药……我们门派前几天买了一大批。”
掌门瞠目结舌地看了眼元朗青,自家大徒弟肯定不会骗他。
他又看向李承铎,后者眼中似笑非笑的嘲讽刺痛了他,掌门紧抿双唇:“……我们走。”
几名掌门又“蹭蹭”地离开了高台。
柳明安眉眼带笑:“就这么放过他们?”
李承铎望了一眼林默,又朝干娘点了点头:“得饶人且饶人,就这样吧。”
柳明安终于端着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上契宴正式礼成,从此以后,永昌票号柳明安就是魔教教主李承铎的干娘。
礼成之后,场上的人就走了一大半,他们大多是来看个热闹,等个结果的。
剩下的肯留下或者说敢留下吃饭的,魔教都拿出了最好的菜肴招待。
两个月后,林默从炼丹房中走出来,正好撞见隔壁院子的李承铎。
他手里还拿着一封信,不知道在想什么,跟林默擦肩而过都没反应过来。
“承铎?”
林默还没见过李承铎这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忍不住叫住了他。
李承铎听到娘亲的声音,猛然回过神,欣喜道:“娘亲,你出来了。”
林默连着半个月都熬在炼丹房里,说是进行最后的炼制,连吃饭睡觉都很少出来,李承铎又忙碌魔教事宜,所以两个人虽然就在东西两院,也有十几天没见过面了。
林默上下打量他:“你怎么回事?”
李承铎一顿,有点紧张:“儿子……怎么了?”
“你手里拿着什么呢?”林默看向他手里的信,明知故问。
李承铎下意识想藏起来信,又猛然意识到根本没必要这样,有些赧然地摸了摸耳朵:“是……阿砚妹妹的信。”
林默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眼含笑意问道:“药材不是都送来了吗?还写信做什么?”
上契宴结束后的半个月内,林默将炼丹所需材料写成单子交给了柳金砚,后者就拿着这个单子,天南地北地寻找药材。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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