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羽丹花花海正中央已经枯萎了一大片,黑秃秃的露出似乎烧焦的颜色。
听风廊旁边的亭子长廊中已经围满了身着蓝色山服的弟子,叽叽喳喳的看着躺在花海灰烬中央的女子,皆是面漏骇色。
封菱在阮仙仙的搀扶下来到听风廊,只见除了围观的弟子外,越青和落钰,以及绿芜的师尊瑞昌峰峰主也在当场。
绿芜是瑞昌峰出来的得意弟子,最受峰主喜爱万里挑一送到鹭霞峰参与修炼。如今试炼未止,人却惨遭横祸,他瑞昌峰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弟子,还有成为未来天谕者师门的机会。
瑞昌峰峰主极度悲愤之下,看见封菱过来仍是冷哼一声,转身朝着越青讨要说法。
“我徒儿究竟犯了什么错,竟白白横死鹭霞峰,尊主若是不给个交代,我该如何回去面对我瑞昌峰众多徒儿?”
这话是说给越青听得,更是说给她封菱的。
越青脸色隐晦不定,他站在回廊下遥遥的望着躺在已经烧焦了的羽丹花中的绿芜,眯起了眼睛,反问道:“峰主昨晚可有见过绿芜?”
瑞昌峰峰主脸色微变,却也不过是一瞬,便又挺起了胸膛,正正的朝着越青看了回去。
“我一直在瑞昌峰,怎么可能见过绿芜。”
越青又问道:“峰主人是一直在瑞昌峰,可也不能说不会凭借玲珑镜来联系身在鹭霞峰的弟子吧。”
这句话刚刚落下,只见瑞昌峰峰主额头已经渗出了如豆般的汗珠,嘴上却仍然狡辩着:“那又如何,尊主这是在怀疑什么?”
越青冷哼一声,随即大步流星的从廊上走下,道:“怀疑峰主有意包庇自家弟子残害同门。”
他整个人走入羽丹花海中,只见躺在中央的女子浑身的皮肤几乎已经起满了红色的疹子。
在遇害之前,她便已经亲身接触了羽丹花的花粉,受尽折磨后才遭遇不测。
那人不仅仅是单纯想让她死那么简单。
谁都没看见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越青便已经在心里笃定了杀害绿芜的人。
他与落钰昨天几乎没有根据的猜测,似乎已经确定了答案。
鹭霞峰峰主老泪纵横,朝着越青深躬一拜,却已经只字不提他是否在昨日见过绿芜的事情。
“我徒儿惨死鹭霞峰,我就算豁出这张老脸也要求尊主还给我徒儿一个公道!”
他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给越青的,更是说给在场的所有岚山弟子听的,这事情若是没有结果,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还未等越青回话,众人便看见有一身着玄色衣袍的人从花海的远处走来,他的身后带着与羽丹花的残红几乎要融为一体的光,笑意盈盈。
“人是我杀的,你们就别费劲儿找了,闹这么一出是给谁看呢?”
一片唏嘘之中,封菱却觉得此时双腿发虚,竟然片刻都站不起来。她的身子终是支撑不住软了下去,正好被阮仙仙架住了。
封菱抬眸慌慌张张望向谢衍的眼睛,似乎是感觉到了她在寻他,目光相撞之后,谢衍眼瞳忽的黯淡,却又挪了开来。
阮仙仙将封菱扶起,不知为何竟然也暗暗咬牙,谢衍他不要命了吗,竟然如此大张旗鼓的杀死绿芜?
这样公开承认自己杀害同门师姐,谁又能再容下他。
“谢衍!”
一声呵斥,瑞昌峰峰主已经抄起手中灵剑,快如风一般朝着他劈了过来。
谢衍微微侧身,竟是在这里秒速之间躲了过去,扬起的发丝被削下一缕,发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谢衍笑道:“峰主使劲使错人了吧,你朝着那个人打过去看看。”
谢衍伸出手来指着越青所在的方向,而瑞昌峰峰主忽然如同失了心志一般,不由分说便又提起灵剑朝后砍过去。
越青没有防备,,面对瑞昌峰峰主使过来的剑招,一时没有破解之法,只能赶忙伸出胳膊来堪堪挡住了剑刃,而那剑没入皮肤已有几分,鲜血浸染刀刃,深可见骨。
落钰手中的玉笛扔了过去打在那剑刃之上,面对着双重的法力,瑞昌峰峰主显然有些抵挡不住,握着剑柄的手朝外一侧,整个人便被凌厉灵气震的飞了三尺远。
谢衍微微叹了口气,讥讽道:“峰主修炼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长进啊。”
瑞昌峰峰主只是半跪在原地屏气凝神,仿佛听不见他说话似的,正当谢衍又想挖苦他几句之时,越青也已经调整好气息,准备拿他下手了。
之前因为梦泽仙君收下谢衍为徒,力保他参加天谕者试炼又护的厉害,他不能将他赶下山门。现如今谢衍竟主动承认了残杀同门师姐,他又怎么可能不以此为由,将谢衍彻底驱除出岚山。
“云引是当今神物,却被你用来肆意蛊惑人心,之前是我见你年幼又是谢无道之子,才网开一面。现如今你又残害同门,天理不容,我今日必将你就地正法!”
越青身上显现出的浓重灵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的手心中渐渐聚集起一个正闪着霹雳蓝色灵球,控制不住似的正变得越来越大。
不知从哪里又起了风,大的几乎要迷人眼。
谢衍似乎根本就不愿意与越青斗法,此时竟只是站在原地,像是看戏一般的看着越青。
他闭上双眼正等着接住越青那几乎能将他整个人摧毁的灵球之时,那杀伤力却没想象中一样打在自己身上。
他猛然睁开眼睛,便看见自己身前穿着红衣的姑娘,她双臂抬起正正接住了那颗汇集了岚山之主几乎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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