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无论怎么使劲, 身子也起不来,看着小赫舍里氏接过皇后递过去的桌子腿,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敢!你个贱人, 你敢动爷一下,回去看老子玩不玩死你!”
小赫舍里氏想到自己在佟府暗无天日的日子,想起李四儿放进自己房间里的一个个肮脏的男人们, 想起那些抖落在床下的蛆虫和自己绝望的呼喊, 握紧了手里的桌子腿,朝着地上的恶魔狠狠地挥去。
“唔!”隆科多被一棍子打在脸上, 发出了一声闷哼。
小赫舍里氏一棒接着一棒地朝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隆科多挥了下去, 身上被打击的闷响一声接着一声地响起,小赫舍里氏却越来越痛快。
不久男人的咒骂声转变成了惨叫。
李四儿挣不过压制自己的人, 反而平静了下来, 哈哈大笑一声,对着小赫舍里氏喊道:
“赫舍里氏你尽情的打, 就算将隆科多打死了你经历过的事情也会永远黏在你的身上, 一群男人在你身上发泄的感觉你忘不掉的, 和狗苟且的味道已经钻进了你的身体里,舔过本姑娘鞋底的嘴也像你这个人一样,贱进了骨子里!哈哈哈!”
李四儿的话让小赫舍里氏的动作越来越凶狠, 该死……该死……隆科多该死!
“啊!!!!”
有温热溅到了东珠脸上,东珠抬手摸了一把, 垂眼一看, 是血,隆科多的血。
东珠不在意的弯腰随手一捻。
小赫舍里氏绝望的呐喊让东珠良久才注意到隆科多的惨叫声已经越来越小了, 隆科多身上的骨头可能断了, 手脚没再像之前那样激烈的反抗。
刚才的一声凄厉的哭喊可能已经耗尽了小赫舍里氏的力气, 落在隆科多身上的力气越来越轻,在确定隆科多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后,东珠将脚从隆科多胸前拿了下来。
“娘娘,他死了吗?”小赫舍里氏喃喃道。
“暂时还没有。”
小赫舍里氏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棍子甩在隆科多身上,面无表情地笑了一声:“没死好,没死好,你不配死!你就应该想我一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东珠让宫人过来扶着小赫舍里氏,一顿宣泄之后小赫舍里氏已经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摇摇晃晃的随时会倒。
小赫舍里氏避开了要搀扶她的宫人,说了一句:“你们别碰我,我太脏了。”
又仰头将泪水憋了回去,“你们放心,我还没有亲自送这两个人渣下地狱,我是不会倒下的。”
她摇摇晃晃走到李四儿跟前,双手抓住李四儿的衣领,刺啦一声将李四儿宽松的祺装撕开。
李四儿紧张地盯着小赫舍里氏的动作,道:“贱妇,你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撕破你的伪装,别想借着肚子里的孩子脱身!”
小赫舍里氏从李四儿肚子的地方拽出一个软包,讽刺道:“这就是那个快要生产的胎儿?那个孩子早让你们这对没有羞耻的狗男女在房里搞没了吧?”
说完看向站在人群最外头的佟国维,嫌恶地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提醒道:“看到了吗阿玛?你可千万不要被这对狗男女骗了,什么佟家的希望,不过是保护李四儿脱身的工具罢了。”
佟国维并没有将小赫舍里氏放在眼里,而是皱着眉看向躺在地上只能喘气的隆科多。
隆科多避开了自己阿玛的眼神,凶狠地瞪着小赫舍里氏,恨不得生啖其肉。
得知宫里的佟梦兰还活着之后,隆科多就察觉了不妙,四儿说到底不是佟家的人,没有佟家的血脉,如果事发皇上可能会顾及佟家的血脉留佟家人一命,但是四儿身份最低,最容易保不住命的就是四儿了。
于是隆科多告诉阿玛四儿和吴家的关系,他最了解那个男人了,眼里只有家族,知道一切之后只能帮他们了,而四儿肚里的孩子也是佟家的血脉,也和那边有了关系,为了家族未来的荣光,阿玛必定会求皇上留下孩子,这样四儿也能脱身了……
但是一切都被小赫舍里氏这个贱人毁了!
康熙坐在高处,视线穿过人群看向自己敬爱的舅舅,沉声道:“所以说隆科多和李四儿做的事情,舅舅也是知情的?还是舅舅本来就是其中的参与者!”
佟国维闭上了眼,从胸腔中舒出一口气,身子骤然像老了十岁般,走到台阶下跪下。
“老臣教子不严,犯下滔天大罪,老臣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娘娘……”
“你是对不起朕的额娘,她死之前还让朕以后多照顾她的哥哥,没想到朕多年以来的优待竟然将佟家养出了天大的胃口来,谋逆?舅舅你也敢!”康熙心寒极了,他想这事只是隆科多和李四儿二人筹谋的,没想到舅舅也是知情的,一起来算计他这个侄子。
“老臣一直不知道他们二人私底下的动作,若是臣知道的话一定会阻止,只是等老臣知道时木已成舟,舅舅也没有办法啊……”
佟国维知道佟家的气数尽了,盛极必衰,佟家不过是走了其他人的老路,他们在追求权力时也成了权力的囚徒。
康熙冷冷的看着跪在台下面色坦然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睛道:“舅舅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朕给你的权力不够大,所以转头投靠了其他人才是。”
似乎想起了什么笑话,康熙嘴角勾了一下,话里却全是嘲讽:“朕记得舅舅小时候教过朕一个道理,叫做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现在看来也不尽对,一旦鸡蛋装的太满了,再结实的篮子也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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