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把行李箱挪进屋,蒋南晖尽量让自己的言行显得自然些:“也就三四厘米。”
换好鞋,正准备坐到父亲身边,蒋兴鹏突然换了副口吻,沉声道:“谁让你坐了?”
郁青一听,不乐意了:“蒋兴鹏你干吗,对儿子态度好点,别再把他吓跑了。”
之前的所有温情蒋南晖都扛住了,结果因为郁青的这句话,蒋南晖的眼眶瞬间发烫。
“吓吓他怎么了?这么扛不住事,就会逃避。”话虽这样说,蒋兴鹏的嗓音却是平稳的,“我承认我脾气是暴了点,讲话重了点,但谁当他爸都会跟我一样。”
“他直接把那么大个雷扔给咱们,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蒋兴鹏道,“这是我一下子就能接受的吗?”
两只手无处安放,只得垂在身侧,蒋南晖沉着眼睑,内疚地听训。
“逃避能解决问题吗?你倒好,一躲就是四年。”蒋兴鹏说,“要不是你身边还有个安然,我和你妈都不知道上哪儿问你的消息去。”
“吼你几句你就玩失踪,还跑到宾州那么远的地方读大学,你可真有本事啊蒋南晖,把头抬起来。”
蒋南晖惭愧地去望蒋兴鹏,本以为等待着自己的是严厉的训斥,没成想,蒋兴鹏却道:“养你这么大,我和你妈对你怎么样,你难道对我们一点信心都没有吗?”
蒋南晖就快无地自容了。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会包容你,因为你是我们的儿子。”蒋兴鹏说,“谁让我们这辈子是一家人呢。”
轻轻地叹了口气,放软面色,蒋兴鹏看着蒋南晖,心疼道:“一时不理解你,还能一辈子不理解你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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