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愈发觉得安嫔奇怪,更笃定她冲自己下毒了,时不时这般殷勤过来只是看看那芍药花是否还摆在房里……
他便命小安子多盯着安嫔那边的动静。
小安子倒也没辜负胤禛的期望,没几日就打听了些消息回来:“主子,这个安嫔娘娘果然有些奇怪,每天晚上都盯着一个香囊看,有的时候还会流泪……”
“而且安嫔娘娘身边的人都说她对恩宠并不在意,却把那香囊当成宝贝,也不知道里头到底装的什么。”
还能装的什么?
自然装的是安嫔与她哥哥的定情信物啊!
胤禛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他也不好说的太明白,只要小安子那边再盯着安嫔的动静。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胤禛只觉得要快些把这件事解决了,要不然日日心头悬着一块大石头,还是怪难受的。
所以一日日下来,他的身子是越来越不好,就连慈宁宫那边都没怎么去了。
太皇太后是心急如焚,皇上是勃然大怒,指着太医院的太医骂了好几回:“朕养你们是做什么吃的?胤禛都难受成这样子了,却查不出个病症来?”
可怜兮兮的周院正跪在最前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求皇上息怒。
皇上气的够呛,看着儿子病怏怏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
他几个儿子中,虽胤禛最不成器,但不可否认,胤禛却是带给他欢笑最多的一个人,平素这孩子总是蹦上跳下,一副活泼康健的样子,以至于皇上从没想过他会落得这般样子。
这让皇上又想起了早夭的嫡子。
更是他与赫舍里皇后的第一个孩子。
那孩子名叫承祜,也是生的虎头虎脑,却在四岁那年身子突然不适,太医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病症来,接着,就没了。
皇上生怕胤禛与早夭的承祜一样,脸色铁青:“你们给朕查,好好的查,若是胤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朕绝不姑息!”
为首的周院正几乎是噙着泪应是。
佟贵妃也陪着皇上一块过来的,待皇上去了外间后,她这才轻声劝道:“皇上放心,胤禛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儿的。”
实则她却觉得差不多了,这孩子这时候没了,谁都不会怀疑什么。
而且,连老天爷都给了她一个绝佳下手的机会。
八月头卫常在就该发作了,到了那时候永和宫上下忙成一团,若有个什么闪失,谁能顾得上胤禛?
与此同时,胤禛也在想着他们到底会什么时候下手。
自当初他落水后,不管什么时候身边总是会跟着几个人的,想要下手并非易事……最好的机会便是卫常在生产之日。
胤禛等啊等,到了初三夜里,果不其然听见东偏殿那边传来喧嚷声,口口声声说卫常在发作了。
卫常在身子不大好,这一胎怕是艰难,便是有稳婆,太医等人在场,但德嫔免不得还是要去瞧一瞧的。
临出门之前,德嫔还专程来瞧过胤禛一眼,瞧见儿子睡得踏实,替她捻了捻被角,这才过去了。
谁知道德嫔前脚刚出门,后脚胤禛就冲小全子使了个眼神。
方才正靠在踏板上打盹的小全子也飞快出去了。
胤禛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眼睁睁看着头顶天青色绞纱帐幔,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安子则托腮道:“主子,您说今晚上当真会有人来吗?”
“应该会吧。”胤禛也不是十分确定,毕竟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可要是安嫔等人不走寻常路,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反正咱们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暂且等着吧。”
胤禛等啊等,一直能听到东偏殿那边传来的声响,估摸着卫常在这一胎生的并不顺利。
正当他有了些睡意时,只听见外头有人惊呼道:“不好了,走水了!”
失火了!
如今天干物燥,容易失火,但偏偏这个时候失火,不是太巧了点吗?
胤禛与小安子对视一眼,知道还真被自己猜中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聂嬷嬷更是冲进来道:“四阿哥,不好了,后院走水了!”
说着,她更是嚷嚷道:“这,这该怎么办才好啊?娘娘与红玉都不在了!”
要她照顾胤禛她在行,要她拿主意……那她可不行。
胤禛沉吟道:“不要紧,嬷嬷,你带着人去灭火吧,要是东偏殿那边受到惊扰就不好了……放心,我这里还有小安子在了。”
聂嬷嬷虽有几分不放心,但想着这里是永和宫,出不了什么乱子,咬咬牙也就带人下去救火了。
对胤禛而言,现如今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虽胜券在握,可他心底多少还是有几分紧张的。
胤禛等啊等。
果不其然,很快屋内就潜进来一个黑衣人。
这黑衣人与胤禛当日落水的小太监不一样,伸手矫健,下手很辣,从窗户翻进来后就直逼床榻。
他手中的匕首瞧着便知道是极锋利的,迎着烛光看去,泛着幽幽哑哑的光,十分骇人。
胤禛没有闪躲之意,甚至面上并无惊恐之色,只淡淡道:“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若是动手早了,只怕你的主子安嫔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这黑衣人背地里替安嫔做过很多脏事儿。
毕竟安嫔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从前有冲撞过,得罪过她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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