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继续叭叭道:“所以我向您提出非常珍贵的建议,搜寻一下您过往的情史,看看是否有什么沧海遗珠,没准您拿着放大镜一搜——”
“诶嘿,已经有这么大个儿子了。”
陆以澜双臂展开,在空中画了个又圆又绚烂的大饼。
谢仕维似乎被他的大饼惊讶到了,好半晌都没吭声。
陆以澜耸了耸肩,转身想要往热闹的屋里走,刚一侧身就见到了立在不远处的谢长安。
他满身风雪的痕迹,不知道站在那儿听了多久。
谢长安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满身风雪的痕迹,他是从陆以澜家里出来。
所以满身都是陆以澜熟悉的痕迹,她妈按套买的卡通图案卫衣,亲手织的毛线围脖……
这些痕迹越多,陆以澜的心口就越疼,他走过去牵着谢长安的手。
也不问他什么时候来的,捏着他的手就往前走。
“走,咱们回家。”
谢长安手指冰凉,冻得跟冰棍似的,好像还在不穿秋裤的倔强年纪。
陆以澜拽着人的手放在唇边吹了好一会儿,谢长安好似这会儿才缓过神来,像怕自己的手冻着他,想往回抽,被陆以澜用力地攥住了。
正好大门开了,洛奶奶撩开厚重的门帘,见他俩手牵手也没多问,小声地埋怨了句:“到了还不快进来?在外面想哪只脚先进?回自己家用不着讲究这些。”
洛奶奶一伸手,两人都被他拽了进来。
家里人挺多的,几家人都在。
很快洛妍和谢仕维都回来了,不愧是有着多年丰富斗争经验的两人,但从外表上已经看不出任何一丝刚才风波的痕迹。
又是一顿丰盛和谐的团圆宴。
吃过之后,陆以澜跟谢长安一起送客,洛妍和谢仕维是最后一批。
两人是乘坐同一辆车来的,谢仕维先上车,转身前刚客客气气地喊完一句「妈」,下一秒就听见了洛妍在老太太面前说:“妈,我打算离婚了。”
既然闹到了长辈面前,似乎这事就算定了下来。
谢仕维也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外露,他就像个得知不懂事的员工要跳槽的上位资本家,高高在上地撂下一句「随你」,便扬长而去。
洛奶奶拥抱了她的女儿,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她的女儿也终于决定向新的人生迈出一步。
洛妍收到了母亲的拥抱,却不敢去看她的儿女。
她垂着眼眸,塌着肩膀,带着一身不再伪装的狼狈匆匆逃离,她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好似预兆着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陆以澜和谢长安没跑了,家庭聚会后的收拾环节是个大问题,阿姨忙不过来,自家人都得上手。
陆以澜选了个最轻松的活儿,坐在沙发上把坚果往密封袋里倒,洛奶奶则在一旁捡坚果盘里的水果,很随意地问起陆以澜以后的计划。
“想做点什么?想学点什么?”
她以为像陆以澜这个年纪,应该满腔雄心壮志,可她完全想错了,当代大好青年们最大的梦想都是做一条躺平的咸鱼,只希望每天只用做一件事——翻身晒完B面晒A面。
陆以澜:“躺平。”
洛奶奶呼吸一滞,想指点江山又想起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于是只好冲着陆妈妈挤眉弄眼。
“洛姨,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你洛姨选择闭嘴。
收拾忙活到一点半,陆以澜、谢长安和洛水谣三个小辈才去厨房洗手,算是终于结束了清扫工作。
陆以澜:“晚安——”
“晚安。”洛水谣回头打招呼,结果见到谢长安和陆以澜在门口换鞋。
陆以澜蹲着换完鞋,手递给提前换好等他的谢长安,后面就没有再抽回去。
她嘴巴长成了O型。
“我好像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她给谢长安发微信:哥,你跟小陆哥的事我一定会保密的!!
谢长安拿着手机一阵无语。
这个家里还有人不知道这事儿吗?
不过他还是回:一定要保密。
作者有话说:
昨天出差忙得昏天黑地,以及梦华录榨干了我的存稿……呜呜呜,应该快要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