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接过虎头, 在手心里掂了一些重量,好沉啊。
不过,她眼珠子转了转, 又盯上康熙胸口的珍珠。适才那些可是硌手的很, 她得想法子弄回去。
“你还想要什么?”康熙头回觉着这么憋屈。
后宫女子面对他的临幸素来受宠若惊, 无一不是娇羞可爱, 感激着能够承他雨露之恩。
偏只有妞妞,将他的临幸当做了赚钱的法子,还有些得寸进尺。
“万岁爷,适才这几颗珍珠都被奴才快弄掉了。在您身上实在不妥当, 还是给奴才吧。”
妞妞同康熙亲了嘴,胆子自然是越发大起来了。她笑着伸手去拿珍珠, 却被康熙一把握住手腕。
妞妞祈求般望着康熙, 随即迅速在康熙脸颊落下一吻, 在康熙失神之际,迅速揪下了珍珠。
她动作很快, 这都是常年收集宝贝练出来的结果。妞妞莞尔一笑, 捧着两个宝贝站直身子,规规矩矩福身。
“万岁爷可还有什么旁的吩咐吗?”
康熙无奈用手扶着额角,抬手朝外晃了晃。
“那奴才便先行告退了。”妞妞笑吟吟将宝贝放进怀中,转身踩着欢快的步子走了。
望着这小宫女兴奋的背影, 康熙默默搓了搓额头,真是一位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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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康熙批完折子, 手头想着该如何拟旨册封妞妞。既然白天已经亲了, 这事怎么着也不能再拖下去。
他浑然忘了白天在慈宁宫是怎么嘴硬的, 斟酌用词亲自写圣旨。
“温柔贤淑……”康熙蹙眉,
“性行温良……”康熙没法子下笔,
“贵而能俭……”这便更不搭边了。
康熙随手将笔搁到一旁,他还是头一回写册封诏书写的这么为难。
“万岁爷,安福禄在外头候着呢。”
梁九功掀开帘子走将进来,瞧瞧给康熙提醒。
昨儿个就没翻牌子,今日便不能再歇着了。
康熙明白这些规矩,若是他连日不翻牌子,吃苦的便是敬事房的人。
“叫他进来。”
安福禄总是一脸的笑意,他捧着盘子走进来,俯身喜庆的说道。
“请万岁爷翻牌子啦。”
康熙随意瞥了一眼,“端贵人的禁足可过了?”
“回万岁爷的话,还没呢。”
“那便叫佟妃过来。”康熙随手将佟妃的牌子翻开,瞧着那盘子里头已然没有空位。
帝王随意转了转手心里头的核桃,漫不经心吩咐,“这盘子要换新的了。”
安福禄有些疑惑,这红木漆盘可是佟妃娘娘进宫时换的呀,这还没俩月呢。
难道这宫里头又要有新小主了不曾?安福禄想及此,一时喜上眉梢。
这万岁爷后宫的妃嫔们越多,他们敬事房的差事就越红火不是?安福禄乐的一口应下,像是比他自个儿成亲还高兴呢。
梁九功将安福禄送出门,“哎哟梁公公,您在万岁爷身边消息知道的快,能不能透露下这新小主是谁啊。”
梁九功朝安福禄瞧了一眼,从鼻间哼出一口气来。“我可不止是消息知道的快,要说起这位新小主啊,还是多亏了我。”
“切,你哪里有这样大的本事了?”
安福禄见梁九功有点颜色便开染坊,也挺直了腰杆。
“怎么没有?新小主是咱们都喜欢的那个小姑娘,这话你可先兜着,别说出去了。”
梁九功知道这事已然八九不离十,早些同安福禄说了也能显出他手眼通天的本事。
“不会吧!”安福禄诧异睁大双眸,震惊望着梁九功。“妞妞?”
说起干清宫里头,大家都喜欢的人,也就只有妞妞这么一位了。
“嘘,小声些。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这话我可只跟你说。”
梁九功笑着推了一把安福禄,这二人倒都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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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干宫,凤鸾春恩车已经停在了宫门口。
钮祜禄氏捏着帕子站在门槛边上,眼睁睁瞧着佟妃装扮华丽出了宫门。
“娘娘,咱们还是别看了。”和卓瞧见钮祜禄氏眼睛都哭肿起来,一时也是心疼的。
“万岁爷终归是不记得本宫了。”钮祜禄氏不止眼睛哭的疼,就连心口也一阵阵抽搐。
“娘娘,您别这么说。您如今禁足,万岁爷哪怕是碍于规矩也要做做样子不是吗?”和卓轻轻摇头,伸手把房门关上。
钮祜禄氏失魂落魄坐回去,“眼瞧着佟妃是越来越得宠,如果她比本宫先行怀上龙裔,那这皇后之位,本宫只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和卓蹙眉,帮钮祜禄氏擦干净眼泪。
“如今一切都还未成定局,娘娘何苦要说这样的丧气话。”
“可是如今本宫连承干宫的门都出不去,火烧景仁宫也没换来万岁爷一丁点怜惜,日后又该如何?”
钮祜禄氏哭的梨花带雨,她身上的湿疹更是一直都没有好。身心俱疲,叫她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
“那便叫佟妃不怀孕便是。”和卓却冷下声音,瞧她的模样似乎已然有了主意。
钮祜禄氏下意识停下哭声,怔怔望着和卓。“你这是何意?”
“其实娘娘先前一直都是本末倒置,总是同那些奴才们置气有什么用呢?如今佟妃才是咱们真正应该对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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