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无落道:“你对我的语气哪怕有对邵昭的十中有一温声细语,我也不至于呛你。”
他总喜欢说着说着扯上邵昭,莫兰行皱了眉头,不再和他接下去。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过了片刻,公孙无落慢条斯理地说,“你是想着以自身灵力均分给中部十余城。”
莫兰行没有反驳。
一城有一城的命脉,命脉关系一城生死,也决定一城命运。只要命脉在,哪怕魔眼全开,命数让这一城不死,那就伤不了这城中分毫。
“你不是向来不管这些俗事,普通人死或不死都是你的窗外事,怎么?中部十余城,与你莫兰行有什么干系?”公孙无落低声说。
没什么干系。只是觉得,至少要让他们平安看见中州新岁以后。
说到底,他们平安,邵昭也能更开怀,哪怕是暂时的,能维持多久便维持多久。
公孙无落没有继续问。
要说这世上最难理解的,除了林清远和秦言,就是莫兰行了。林清远为了自己,秦言为了苍生,莫兰行却实实在在为了邵昭。
琼华剑派弟子训言:谈情说爱真是有病。
虽说如此,公孙无落还是秉承兄弟道义,帮着莫兰行一个一个找过去。
晚上回去,看见莫兰行的楼阁亮着灯。
公孙无落阴阳怪气:“哟,挺贴心啊,灯都给你点好了,人是不是坐里面等你回呢?”
那透出窗的烛光温柔,莫兰行心情好,今天不打算和他计较。
明天再揍也不迟。
一推门,屋里却不是娇妻守房的温馨画面,遍地铺了沾了墨汁的纸,而邵昭坐在桌子上,刚刚把新的一张抛下去。
纸张掉下去盖在了另一张上面,她便趴下去伸手把纸张拨开。小手乌漆嘛黑,脸上也黑一道白一道。
活像个拆家的阿拉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