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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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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做主(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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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宓握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事实真相自然不能以平素的为人来断定,但仅凭着半截断耳坠,当真就能定人的罪么?

    一片窃窃私语的非议之中,臧宓忽而抬高了声音,质疑周玉娘道:“我记得方才周娘子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得很紧,所以让到了边上。她从你身边经过之时,故意将你挤下了梯道?”

    臧宓素来与秦宝儿交好,周玉娘见她此时来为秦宝儿出头,面色凉寒,却仍不惧不畏,冷笑道:“是!”

    “我听闻你善骑射,又怎会那般不济,她推挤你,你竟没有还手就摔了下去?”

    “她趁我不备,以有心算无心,我毫无防备,根本未曾料到她会来推我,尚且来不及反应,人就已经摔了下去……”

    “也就是你听见有人从你身后追上来,你一听就让到了路边,她从你身边经过,在你未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挤下陡坡,甚至来不及还手躲避么?”

    周玉娘方才所说,也正是这个意思。虽悬着一颗心,晓得臧宓或许故意挖了坑等自己跳,但这正是她方才所强调的,一时也不及再思虑周全,因而点了点头。

    “你除了这半枚断耳坠,可还有别的证物呢?”

    “我说了瞧得清清楚楚,那人也穿一袭浅蓝色衣衫,与我身上这身鲛绡纱颜色十分相似!”

    臧宓终于套出她这句准话,继而反问她道:“那人从你身后来,你从始至终只强调看清她身上衣衫颜色,是因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猝不及防被人推下陡坡,未曾瞧清那人的脸罢?”

    因上午只秦宝儿也穿浅蓝色衣衫,手里又有她的半枚耳坠,周玉娘根本不担心她还有何可狡辩,因此虽有迟疑,仍点了点头。

    “众所周知,你一心想拔得头筹,又向来不甘屈居人下,如何只是听到脚步声就让到边上了?”

    周玉娘一时语塞,片刻后又否认道:“我那时体力不支,已是强自苦撑,晓得无法赢过她,自然要相让。”

    臧宓便转头看向秦宝儿:“我见山下梯道十分宽敞,难道山顶上竟十分狭窄么?”

    秦宝儿摇头道:“往山顶一路皆是丈余宽的条石。我根本不曾碰过她。”

    臧宓点点头,转而面向桓夫人,笑道:“既然路十分宽,即便身后有人追赶上来,也完全无须给人让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若耳坠被人抓断,耳朵不疼么?宝儿也不至于完全未曾察觉。”

    秦宝儿也点头道:“我根本未曾察觉耳坠何时竟断了,应是自然松动脱落,被人捡到,拿来大作文章。此次登山,我是第三,她落到我后头,自觉没了指望,故而铤而走险……”

    若只是几十两银子,自然不会争到这般模样。但桓夫人兴许会在其中择选妾室,而周玉娘原本志在必得,又怎甘心将这位置拱手相让?明着争不过,使出苦肉计卖惨,反正也无旁人瞧见,颠倒黑白反正都凭她说。

    “臧娘子只凭着我不会让道就胡乱揣测,帮着秦都尉家的千金踩我一脚吗?我今日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敢与我赌咒么?”

    周玉娘见臧宓向着秦宝儿,在桓夫人面前揭穿自己,不由赌咒发誓,态度十分激烈。

    只是臧宓并不为她这番气势吓到,反而反问她道:“若桓夫人只从前三名女子里择其一,你当真会谦让旁人吗?你这出苦肉计错漏百出,却这样咄咄逼人一直紧咬秦宝儿不放,只会让人疑心你原本是想推秦娘子下山,却苦于没有机会罢了。”

    周玉娘原本就不是肯谦让屈服的性子,此时被臧宓气得咬碎一口银牙。但当着桓夫人,却又不敢太过于锋芒毕露,只得拿帕子捂住脸,哭得声泪俱下。

    桓夫人不由揉着额心,笑问臧宓道:“我原本听闻东山之美,想让大家都来领略一番,不料却惹出这场变故来。如今这烂摊子我却不好收拾,依臧娘子之见,我该如何处置她二人呢?”

    她原想将得罪人的事推到臧宓手上,臧宓却并不肯如她所愿。周玉娘心机颇深,只是小小爬山之事,就要演这么一出苦肉计来,攀诬别人下水,这么一个人,只怕桓夫人也不敢纳进门。因此只故意道:

    “若是我处置,会就事论事。秦宝儿得了第三,就赏应得的三十两银子。周家的姑娘……念在其是初犯,其父又是有功之臣,未能伤人分毫,自己却落下了一身的伤,破了相,往后亲事上说不得有些妨害,自然也该有所补偿。”

    此时提补偿,便意有所指。

    旁人原先测度着她兴许会趁机再踩周玉娘一脚,哪知她却反其道而行之。得罪了人反而将她捧得那般高,也不怕周家这铁口铜牙心思活络的丫头到时得了宠,反过头就咬她一口么?

    周玉娘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几分忐忑,目光殷殷地望向桓夫人。

    却见桓夫人原本一直维持的得体笑容,在听到臧宓的建议之后,便渐渐沉寂了下去。

    “桓郎的事情,我哪里做得了他的主?不过一句玩笑话,往后都不许再提。”

    她说完,并不觉得自己戏耍了厅中那些心心念念想将女儿送进国公府中做妾的人,若无其事抬手起身,自往后院歇息。

    傍晚回城之时,这位夫人却特意遣人来请臧宓与自己同车而回。见她一路用手臂护在小腹上,眼神难免有几分落寞,惘然道:“我与桓郎新婚那两年,也曾如胶似漆。后来有了身孕,老夫人就做主将几个姿色出众的丫头开了脸,送去他身边。”

    “我听闻孙将军的侄女曾十分心仪刘镇,他却因着你,而对旁的女人都不屑一顾。臧宓,我能瞧出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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