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了起来,眼中充满了疯狂的愤怒。
一转过头,他又对上了三日月平静的目光。被一个他划分为弱小的人这样看着,那位社长更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
“可恶可恶可恶!区区——”社长的双眼如同要生生吃人一般的瞪着三日月,表情已经形同恶鬼了,“区区你这样弱小不堪的家伙,竟然也敢看不起我吗?!”
弱小不堪……?
这个评价太过新鲜,三日月不经开始回忆从自己不再是个小豆丁开始,已经有多久没有用类似的词形容自己了。
此时,那位社长已经被奔涌的情绪冲昏了头脑,竟然冲出去捡起了刚刚被一期一振用本体打飞的短刀,转身就把三日月拽了过去。
“你想救她吗?”
社长咧着嘴神经质的笑着,死死的盯着一期一振,目眦欲裂。他将手中的短刀抵住了三日月白皙的脖颈上,刀尖不知是因为幸福还是因为慌乱而颤抖着,看得人心惊胆战。
他的手并不稳,刀尖却仍然以一个相当近的距离抵着那块细嫩的肌肤,完全没有把被挟持者的性命放在眼中。
那位社长只是以疯狂的模样看着一期一振。
“哈哈哈,没错没错,你一定是想救她。自古愿意为美人赴汤蹈火的傻子数不胜数,”社长低低的笑了起来,双眼微微眯起,“好啊,我给你这个机会。看到那边的栏杆了吗?你跳下去,说不定我一开心就会放了你的心上人哈哈哈哈!”
“……”
一期一振看着那位社长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以至于他已经完全提不起紧张感的破绽,他竟然一时间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回答。
所幸,三日月终于心满意足的欣赏完了人类的多样性。
“社长先生。”
刚才一直表现的乖巧配合的少女突然开口喊了自己,社长不由的愣了愣,本能的低头看去,然后便被对方过于灿烂美丽的微笑闪的晃了晃神。
“社长先生,”三日月抬头看着社长,极为耐心的说道,“有几件事,我必须要纠正你。”
“……啊?”
三日月对着一脸茫然的社长又笑了笑,随后就举起了手。
原本长到盖住了指尖的宽大袖子因为重力而顺着手臂滑落,紧紧捆住了双手的深棕色粗糙麻绳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中。
这样突然的动作让社长更加疑惑了。
然而下一秒社长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他眼睁睁的看着三日月就保持着这样轻松地微笑,两手似乎只是轻轻的往相反的两边一挥,足足有两指粗的麻绳就像面条一般轻易的全部断裂。
要不是这麻绳是社长亲自准备检查过的,他都要以为这是麻绳原本的质量问题了。
三日月不紧不慢的把挂在手腕上的残余麻绳扫落在了地上,然后抬头看向那位社长,笑得十分温和。
“哈哈哈,第一件事就是这个,虽然已经是个老人家了,但可还算不上弱小哦。”
“老人家……?”
“第二件事——”
三日月说着,笑容忽然就淡了下去。
社长看着三日月突然转变的笑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原本一直表现的柔柔弱弱的少女突然以他难以想象的速度和灵活,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夺过了他手中的短刀。
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社长几乎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就已经仰面倒在了地上。
他终于反应过来想要起身,脖颈处就已经被短刀稳稳抵住,而拿着短刀静静注视着他的正是刚才还被他肆意挟持威胁的少女。
“我已经说过,付丧神虽在末流但也是正经的神明,以神明祭祀神明——”三日月笑了笑,看着社长感叹道,“哦呀,阁下真是大胆呢。”
社长呆呆的张大了嘴巴。
“不对,阁下为了自身私欲,就这样葬送了许多无辜者的生命,”三日月看着身下丑态毕露的人,缓缓说道:
“阁下,真是不配为人呢。”
并非多么锋利的目光,更多的是亘古不变的遥遥明月凝望世人沉静。
然而社长只是看着,便感到一瞬间浑身都被极端的寒冷侵蚀,仿佛此刻明月所有的霜寒都汇聚在了眼前少女的眼中。
“三日月。”
一柄折扇从旁插入,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处的玉藻前用此挡在了三日月手中的短刀和那位社长的脖颈之间。
看到玉藻前来了,三日月便顺势收回了短刀。
“哈哈哈,主公请放心,我知道自己并非他的审判者,”三日月笑着起身说道,仿佛刚才一瞬间的寒冷只是错觉。
接着他又一脸神奇的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短刀,感叹道:“还是第一次用短刀呢。哦呀,虽然适合我现在的身形,但果然还是本体顺手呢。”
“不,夫人,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一期一振终于再也无法忍耐的走上前去,保持着微笑按下了三日月拿着短刀的手,然后缓缓的握住了他的肩膀。
“夫人,你怎么可以离那人那么近!刚才几乎跨在他身上了!”
看着一期一振脸上不自觉露出的委屈神色,三日月忍不住笑了开来,踮着脚捏捏一期一振的脸,眼中的新月染上了暖色,之前冰凉的月色仿佛从未存在。
光捏脸不尽兴,三日月干脆直接扑进一期一振怀里蹭了蹭,“这样就好了吧~”
“夫人……啊,真是……”
一期一振无法抗拒的紧紧抱住了三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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