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姨从很年轻就来安京打工了, 她与明瑶关系好,也算看着魏衍之出生的,魏衍之在她眼中一直是稳重懂事, 很守规矩的孩子。
可是这么懂事的孩子怎么会。
郁姨坐在屋里的沙发, 开始回想最近的日常,两个孩子以前就很亲密, 小姑娘活泼可爱,总喜欢粘着他,嘴里“小魏叔”个不停,眼睛里的崇拜要溢出来。
乔栩是个很好的女孩,郁姨当然知道她喜欢他, 可她太单纯, 她的喜欢也是纯粹的, 是不该被利用的。
郁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招了招手把乔栩叫到她的房间, 乔栩惴惴不安走过去:“郁姨……”
郁姨一直很和蔼, 难得脸色凝重起来:“你跟我说实话, 是不是衍之他……他欺负你了?”
乔栩愣了下, 她怎么会这么想。
乔栩:“不是的!”
郁姨语重心长道:“栩栩你不用害怕,虽说我不过是个做饭的保姆,但不管怎样, 我是他的长辈, 有什么事都可以为你做主的, 实在不行咱就报警。”
报警?
“不是……不是的您别报警!”
乔栩蹲在地上,双手伏到郁姨膝盖, 小鹿眼水汪汪的, 嘴唇嫣红而昳丽:“他真的没有欺负我, 我是自愿的,我们在谈恋爱。”
郁姨不可置信:“恋爱?你跟衍之在谈恋爱?”
乔栩攥着手心,心脏怦怦,她好害怕郁姨会觉得他们有悖伦常,是不应该的。
“郁姨,我是真的很喜欢他,我很想和他在一起,他也没有强迫我,我们是……”
“郁姨。”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魏衍之的声音传进房内:“我来跟您解释吧。”
郁姨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眼眶带泪,紧张到要哭出来,郁姨安抚性捏了捏她的肩:“你先出去吧,我跟衍之聊聊。”
魏衍之掩上了门,郁姨的房间是一楼的偏卧,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小沙发和茶几。
魏衍之说过很多次要她搬去一楼主卧,但郁姨节俭,而且她一个人住太大房间也会不自在。
魏衍之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皮质沙发微微塌陷。
“郁姨,我承认这件事或许不太道德,但我必须得向您说明,我对栩栩是认真的,并不是一时兴起。”
“你……我该说你什么好,你也不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了,怎么做事都不考虑后果的,如果你的母亲还在,她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么冲动。”
魏衍之明白她心中担忧,他并不想用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来糊弄她,只发自内心说出心中所想。
“既然我走出了这一步,必定也想过未来所有道路,我会为她负责,也有能力对她好。”
“我知道你有分寸,但是栩栩她……她太小了,她的思想不够成熟,你明明知道她对你有着无条件的依赖和信任,无论你对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你用恋爱这样的理由引诱她,她怎么可能不被迷惑。”
魏衍之苦笑:“引诱?我就这么像拐骗未知少女的坏人?”
“不至于说的那么严重,但也差不多,你比她大,该多为她考虑的。”
郁姨哼了一声:“你得想清楚,她对你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也许只是一种习惯或依赖,等有一天她想通了,她遇到了更合适的同龄人,你该怎么办,这些你想过没有?”
魏衍之低眸浅笑:“郁姨您说的这些我都想过。”
“你一向稳重,想过怎么还能干出这种事。”
“我的确不清楚她对我抱有怎样的感情,她或许不懂事,我又怎么可能会不懂。但我很清楚自己对她的感觉,是对爱人的感情。我也曾想斩断这份感情,我每日辗转反侧,流连酒吧,日思夜想,却想不出任何理由来说服自己不去想她,这样还不算爱是什么呢。
我没有办法看到她和同龄男生欢声笑语,也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她疏远我,我不知道这样的感情在别人看来是不是心理变态,但我真的没有办法磨灭压抑这种欲望。
至于您说的如果有一天她想通了,她懂事了,她明白并不爱我,那么……”
郁姨抬起头看着他,魏衍之沉思良久,终于下定决心:“我也会尊重她的选择,只要她愿意,我都可以。她的人生还很长,的确不该与我绑在一起,我只希望我陪她的这段路是快乐的。”
郁姨被他说的有些动容,他从小性子内敛,情绪不外露,很少对人敞开心扉,今天肯对她说这么长篇大论,足以证明他的认真。
郁姨憋了憋嘴:“你是大学教授,嘴皮子利索,我一个老太太哪里说得过你。”
魏衍之笑了:“您不说话但气势强啊,我可是被吓出一身汗。”
“行了行了别跟我贫了,”郁姨睨他一眼:“我也不是觉得你们谈恋爱有什么不对,我还没那么迂腐,我就是觉得你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样的关系万一无法存续,你们可还怎么面对对方。”
魏衍之轻轻抱了抱她:“我当然知道郁姨是为我们好。”
“你想明白就好,栩栩是个好孩子,你可得好好对人家。”
“那是自然。”
郁姨站起来:“哎,行了,晚上炖西红柿牛腩,我得赶紧去把西红柿洗了。”
魏衍之也跟着她往外走:“栩栩胆小,您也别总吓唬她,这一会儿她肯定是觉得您准备棒打鸳鸯,自个躲外面哭呢。”
郁姨啧啧两句:“瞧瞧,现在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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