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感觉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 没动。
而自己的手，现在依旧和宋柏意的手挨在一块。
而他刚刚和程瑗讨论之后，心里那股闷闷的感觉。
在看到宋柏意的那一瞬间, 立刻就全部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程知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宋柏意手的温度接着两个人的皮肤接触, 源源不断地从自己的指尖传到了手心。
两个人都安静地看着对方手上的蝴蝶结, 没说话。
过了半响，宋柏意才主动打破了这片了这片沉默。
“什么时候给自己绑的蝴蝶结？”
听到宋柏意的话, 程知这才慢慢地把自己的手从宋柏意的手上拿开。
拿开的时候, 他恋恋不舍地在宋柏意看不到的角落，捻了捻自己的手指后。
才慢慢地开口回答道宋柏意的问题, “上台前，我自己绑的。”
说着，程知主动补充道：“是为了最后的ending部分才绑的, 宋老师觉得我最后的那一部分好看吗？”
宋柏意在看到程知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去的那个动作之后，眼神瞬间就沉了下来。
不过对程知说话的时候, 语气依旧温和。
“很好看。”
“恭喜你，我觉得你这次表演的很不错。”
说完，宋柏意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两颗糖果, 塞到了程知的手里。
边塞边开口和程知说明道：“这是给你的, 礼物。”
程知看着手里熟悉包装的橙子味糖果，忍不住弯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然后程知拆开包装，往嘴里丢了一颗糖。
专属于橙子的甜味瞬间就在他的嘴里炸开了。
程知眯了下眼睛，用自己的舌头抵了抵上颚, 然后开口问道宋柏意。
“宋老师，如果我每次表演都是第一的话, 是不是每次都能吃到你送我的糖果了？”
听到程知突如其来的提问，宋柏意楞了一下。
然后他回答程知道。
“只要你想，我天天都可以送你糖果。”
程知咬碎了嘴里的糖果，然后轻笑一声，“不用，以后就把这个当作我表现好的奖励就行。”
宋柏意嗯了一声，开口努力地把和程知聊天的话题拉回正题。
“你先去把表演的衣服换了，我待会有话想和你说。”
虽然不知道宋柏意想和自己说的是什么，但是程知还是默默把糖果咽了下去，再拿着自己原本的衣服走去了更衣室。
“我很快，宋老师你等我一下就好。”
看到程知离开去更衣室的背影之后，宋柏意低下头看着自己右手上的蝴蝶结。
他眼底的情绪有点莫名的沉重，和一团雾似的。
灰朦朦的，散不开。
而拿着衣服进入更衣室的程知，完全没想到宋柏意此时的心里正在想些什么。
程知按照和往常一样的操作，把自己要穿的衣服挂好，再转身去解上衣的扣子。
他正解到一半，突然发现下面的两颗扣子都卡着了。
扣子紧紧地扒在衣服上，任由他怎么用力都扒不开。
程知咬咬牙，准备放弃解扣子，想要直接拉着衬衫把它从头上拉起来再脱掉。
结果没拉几下，程知突然就感觉到了从身后传来一股拉力。
然后他停下了动作，下意识伸着手就去够了一下自己身后的衣服。
下一秒，程知就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后领被身后的挂衣服的钩子给勾上了，怎么扒都扒不下来。
就这样，衣服的前后都陷入了死局。
任由着程知怎么操作，都不能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
而更衣室外的宋柏意坐在沙发上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程知的动静。
宋柏意有点耐不下心了，于是就起身，走到更衣室的门口。
他敲了敲更衣室的门，慢慢开口问道。
“程知？你衣服换好了吗？”
在听到宋柏意突然敲门的声音后，刚刚还在专注着和衣服打架的程知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了一跳。
程知整个人被惊的抖了一下，准备换的衣服因为他的动作而滑落到地上。
他声音不大不下地发出了“啊”的一声。
宋柏意在门口，听到了程知在里面因为慌乱动作而发出的声音，心里有点慌。
然后他就又敲了下更衣室的门，然后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程知看着在他脚边掉落一地的衣服，有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他身上的衣服被后面的钩子勾着，也蹲不身去把它们捡起来。
在沉默了五秒之后，程知觉得这样下去让衣服卡着也不是什么办法。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着门外的宋柏意求助道。
“宋老师…我的衣服好像卡着了，现在脱不下来。你能进来帮一下我吗？”
说完，程知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
“我没锁更衣室的门，所以你直接推门进来就好了。”
在门外的宋柏意，听到了程知请求后，整个人都有点懵。
半响，宋柏意握着门把手的手微微收紧。
为了稳住自己的情绪，宋柏意深吸了口气。然后才慢慢地开口问道程知。
“你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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