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陆时雨淋了些雨, 身上湿漉漉的,带着些凉意的雨水浸透薄薄衣料贴在身上,让人格外不舒服, 但她被陈寂抵在墙壁上, 只是一个吻之间,身体的温度就在急剧上升, 她只感觉衣服干了,但似乎又湿了。
陈寂揽着她的后腰,手掌心的温度像是要将她整个后背融化掉。
树欲静但似乎风不止。
陆时雨心跳得很快,紧闭着眼睛,环上陈寂的脖颈, 热烈地回应着他, 承受一切独属于这间屋子的飘风暴雨。
陈寂吻她吻得很用力, 舔舐又啃咬,如同冰火两重天。
在她心里, 陆时雨从没想过她会与陈寂有如此亲密的一天, 她脑海中闪过从前的一帧帧画面, 从她高中第一眼见到陈寂, 到现在于首都重逢。这将近六七年的时间里,这些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他们似乎是有缘无分, 她曾以为他们不会再遇到, 没人可以凭爱意将富士山私有, 也曾以为这段割舍不下的感情终将悄无声息地走向无疾而终,只是她人生中轻描淡写的一笔。
但是星河流转, 美梦却真的成真了。
陈寂欺负她欺负得太狠, 像一匹荒原猛兽, 陆时雨有些喘不过气来,脸红得不行,她抬手攀着陈寂的肩膀拍了拍他。双唇分离,陈寂眼底墨色极深,他也微微喘着气,盯着她殷红的唇畔。
回忆戛然而止。陆时雨眼角处不自觉地滑下一滴滚烫的泪,止不住的低低抽泣,泪水滑落在了陈寂的手背上,灼热温度令他滞了下。
陈寂哑声,语间划过一丝慌乱:“疼了?”
这都什么问题啊,陆时雨摇摇头,破涕为笑,又哭又笑的实在说不上好,她抽噎了几声:“没有。”
“我不想看见你哭,”陈寂默了默,沉声说:“无论为什么都不想。”
他大拇指轻轻摩挲着陆时雨的眼角,而后追上来,铺天盖地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泪滴划过的痕迹,直到一点一点吻上她的眼睛,温柔地停留着吻掉她的眼泪,又将战场转移到柔软嘴唇上,呼吸缠绵不已,良久,才又恋恋不舍地离开。
陆时雨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嘴唇似火烧,刚刚陈寂吻过她唇上的每一个地方,一寸不肯放过,霸道地略夺走她的呼吸,还咬了她几下,力道像是没克制住。唇上又麻又疼,整张脸上似乎还留有陈寂的温度,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在她主动吻上他的唇之后,脑子里完全就一片空白了,陆时雨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可这并不是一时冲动。原本这个吻只是想告诉陈寂,她很确定,非常确定,只需一触即离说出她的想法就可以,但谁能想到这却将陈寂压在心底很久的欲|念勾了起来,紧接着,吻如潮涌至。
事实证明,男生在这种事情上,一般都是无师自通的,要不然他怎么……
陆时雨蓦地耳尖发热,浅粉色悄然间又爬上耳廓,腿有些软,颤着眼睫垂眸。
“刚才你都把我给吓着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亲上来,跟谁学的?都会跟我来这一套了?”陈寂抵着她的额头,手捧着她的脸颊,迫使陆时雨仰起头,他轻轻笑了下:“你对我做了这种事,我初吻都没了,要不要对我负责?”
“……”陆时雨打断他,红唇轻启:“已经抱了,也已经亲了,还能抵赖么?我不是那种流氓。”
陈寂扯唇低声笑了,畅快淋漓,笑意渐浓,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你想当流氓吗?”陆时雨温声问他,她向来做事都是乖乖巧巧的,俨然一个乖乖女,可偏偏长了一副艳丽的容貌,眼尾处向上挑着,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虽然此刻的墙边处暗淡无光,但陈寂也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陆时雨眼底的光芒万丈,这双眼睛他向来很喜欢,清澈含水,楚楚动人,只一个眼神,就可以盖过这世上所有旖旎动听的情话。
陈寂敛起笑意,从她温润的眼底看到了自己,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轻柔地拥着她,伏在她耳边低低喊了句:“女朋友。”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从拥抱中互相渡着体温。陆时雨恍若过电一样,愣了下,这个称呼像是一个符咒,让她四肢百骸全涌上了一股奇妙的力量。
陈寂又说:“你看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当过流氓?”
鼻头一酸,泪意好像又有些止不住了,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她闷到陈寂怀里,闭了闭眼,缓了好久才说:“那你好像确实没当过流氓。”
“不过狗倒是当过,”陆时雨细声细语道:“我嘴好疼的……”
陈寂揽着她,一本正经地解释:“那不好意思啊,你男朋友没经验,没控制好,以后肯定不会无意再咬你了。”
“我只会有意咬。”
陆时雨猛地抬起头,涨红了脸:“你怎么……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陈寂细细看过陆时雨脸上的每一寸,现在换了一种心情,换了一个身份看,让他怎么看也看不够,甚至想,就算时间暂停在这里,一辈子这样也好。
目光落在她嘴唇上,陈寂停在这儿,她嘴角某处的红色比其他地方都要深,是他咬出来的。
他忽然就觉得他自己很不是人,喉头发紧,还想再咬一次。
陈寂答非所问,看着她的嘴唇问:“女朋友,你今天嘴上涂的什么口红?”
再一听这句“女朋友”,陆时雨还是会不争气地脸红心跳,她也忘了陈寂那句流氓话,懵懵地回:“不是口红,是唇釉,而且…现在不都没有了么……”
陈寂意有所指地说:“女朋友,我喜欢你这个唇釉,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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