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奇奇怪怪的备注名字啊。
可是这个“路灯和鸟窝”的头像,居然跟她的一模一样?而且,右面居然也有一个小红点显示着“1”,发消息的时间,恰好就是她刚才发给陈寂那条微信的时间。
陆时雨的目光从手机上离开,放到了对面的陈寂身上,忽然间觉得呼吸有些紧促,手心里似乎也开始冒着细微的汗意,她迟疑了一下,指尖在屏幕上稍缓,最终,还是点进了“路灯和鸟窝”的对话框里。
就这么一眼,陆时雨整个心像是被人提了起来,挂在高处,飘飘摇摇寻不到底,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像是快要跳出来。
陈寂,把她置顶了。
是他所有好友里,唯一一个置顶。
……
弄完临时证件,她把手机递给陈寂,一时间有些搞不懂陈寂的意思,她也很怕自己是自作多情,毕竟现在一个置顶也代表不了什么东西,她给陈寂置顶还都是为了哄他才弄的,可仔细回忆一番,陈寂也没有答应过她类似的事啊。
见她吞吞吐吐犹犹豫豫,一脸思索,“我有问题”几个大字全都写在了脸上,陈寂接过手机,问她:“弄好了?”
“啊?嗯,弄好了。”她语言带了些细微的不自然,陈寂听得很清楚,于是把手机放在一边,懒懒散散地往前趴了趴身子,手肘顶在桌沿,直视她:“你想说什么?”
她也望着陈寂。
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揪着羽绒服外套的拉链,指尖泛白。
这会儿食堂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人影交错,三三两两从他们周围经过,或许打着个哈欠,或许说着些生活琐事,伴随着晨起时大家特有的慵懒嗓音,到处是碗筷与勺子的叮咣碰撞声。
在这样喧闹却又让人觉得安心的场景中,食堂一角,陆时雨陈寂无声对视着,目光交织,直白且热烈,在这冷寂又索然无味的冬日里,比天上寡淡的日光还要浓烈,肆意生长着。
这瞬间,陆时雨甚至觉得,此时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唯一可以听到的是表盘上秒针一格一格走动,一秒,两秒……再有就是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声,好似密集的音乐鼓点,一下接着一下。
当表盘上的秒针走到第十下时,陈寂最先移开目光,败下阵来。
人这一张脸上,眼睛是最能诉说情愫的东西,眼睛说的话,向来最动听了,陆时雨就可以做到这样。明明她还没张嘴,却早已让人溺弊折服在她那双温柔眼中。
他不清楚陆时雨到底是想问什么,其实心底隐隐有几个猜测,可还是没底,他这人,从不做没把握没准备的事。
陈寂单手把碗端起来,仰头喝光,而后放下,半晌,微叹了口气:“什么长篇大论啊,还得酝酿酝酿。”
“也没什么,”陆时雨指了指他的手机:“你怎么,给我起那个名字啊?”
陈寂偏头,顺着她的手指看着自己的手机,可听到她这问题,却不怎么开心。路灯和鸟窝,都是两个,但那天夜里,天凝地闭间,她指着地上他俩的影子温声告诉他:“可你也是两个了啊。”
这句话,如同烈日骄阳,一下子就闯入他的心房。
即使早在心里猜到这个答案了,可从她口中亲自说出来,陈寂却依旧觉得很沉闷,以一种无法抵挡的速度和力道向下沉着,无可遏制地冒出一丝失落,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疯狂生长。
但转念一想,他自诩他自己向来是个认真的人,看准的事情,一定会给它一个完美的开端,而后从一而终,如果她要是真的问他为什么置顶,没准还真倒会犹豫犹豫,毕竟人来人往的食堂,怎么也显得不那么正式,就跟闹着玩儿一样,她看上去也还没那个意思,况且他俩也才刚刚重逢没多久。
不过来日方长,再等等吧,谁能说清未来会是怎样的呢。
他故作高深地想了想,说:“我人生第一次写诗,就是等你下课那天写的那首,多有纪念意义啊,而且你不觉得这名儿很有特色么?路灯和鸟窝,让谁一听都得说一句高级啊,高级人,就得配高级名儿。”
他一脸“你看我对你怎么样”的表情,冲她嘚瑟地扬了扬手里的手机,陆时雨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颇有些无语:“谢谢你还给我抬了个地位。”
“不客气,”陈寂特潇洒地摆摆手:“都小事儿,不足挂齿。”
复习的这几天,陈寂几乎天天带着电脑往医科大跑,少数时间不来,还是因为他有早八的考试,陆时雨也习惯了帮他买早饭占位置,她一般情况下在图书馆一呆就是一天,陈寂也是,一坐就坐一天,他俩在图书馆也很少很少说话,各忙各的事,偶尔,陈寂会给她倒杯水,提醒她站起来走动走动。
那十几天里,俩人一块儿吃早中晚三顿饭,医科大的一食堂都快让陈寂转遍了。
陆时雨有时候也疑惑,工大图书馆天天都爆满吗,真就一个座位都占不到?
当然,这话遭到了陈寂同学的强烈谴责。
他说工大图书馆期末考试之前天天都有人占座儿,大家一占就是好几天,几乎不带挪地儿的,而且他晚上回去的又晚,早上早早就得来医科大,根本没机会去图书馆占位置。
末了,还得撩下眼皮,重重叹口气,一副受伤的样子跟陆时雨装模作样:“陆时雨你说,你是不是烦我了?唉,你要是烦了,就请直说,我陈寂绝不是狗皮膏药,我绝对立马收拾东西回工大图书馆,坐到地上复习。”
陆时雨:“……”
人家都这样说了,陆时雨当然得哄着,于是一哄,就哄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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