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动着走,直到电视里开始升国旗唱国歌,田君如哭了。后来他也哭了。
自那以后,他老是看径赛,成为一名拿金牌的运动员,也就成了他的梦想和信念。
可事实就是事实,它会在人生失意时把你拉出谷底,也会在人生得意时给你重重一击。
高一结束的几个月前,陈寂忘却了所有选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也就是在这短短几个月里,他恢复了训练,却发现,似乎跟不上以前了,似乎没了那股冲劲儿,愣着脑袋使劲跑的劲头也磨灭了。他太喜欢踏上跑道的感觉了,却忘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心气太高。
这样的他,称不上是一名优秀的运动员。
思及此,陈寂舒了口气,似乎把郁结通通舒了出去,浑身轻松:“哎,这就叫条条大路通罗马。”
陆时雨眼睫颤了颤,垂首盯着似火烧的水泥地面,学校的花坛里土壤干涸,树叶也无精打采的,但总有那么几棵向阳而生,顶着灼日昂扬。
“走哪条路不是路,”陈寂扬着声说:“换一条路也没什么,不当运动员还可以干个别的,哎你还别说,有一回王竞之拉着我去咱学校门口买汉堡,人家老板看了我一眼,就收了我俩一份儿的钱,还非得加我Q|Q,你说就我这个体格,这个模样,适合干个什么?”
陈寂说这话时表情格外得不正经,他还倒知道自己这张脸平常有多么招蜂引蝶。
陆时雨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之听陈寂又扬着眉梢说:“你给提个建议,好好提,仔细提,结合我自身情况。”
“嗯……”陆时雨可以顿了顿,上下扫了眼陈寂,忽地起了玩闹的心思,说:“你条件还可以,干什么都行,就是——”
“陈寂,得干正经事,你自己说的,卖艺不卖身。”
陈寂:“……”
陆时雨失笑:“你们周几去买的汉堡啊?”
陈寂:“周二。”
陆时雨了然地点了点头,“噢,那家汉堡店周二搞活动,奥尔良鸡腿堡买一送一。”
她一言难尽地看陈寂:“陈寂,你似乎,是那个送的。”
陈寂:“……”
陆时雨笑着补刀:“你不常看动态吧,那个商家每天都在动态里发今天的特惠。”
陈寂淡淡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掏出手机,陆时雨问:“你怎么了呀?”
“不怎么,”陈寂说:“我把老板Q|Q删了。”
陆时雨笑得不行,陈寂凉飕飕扫她:“开心吗?”
她紧绷着唇角,将笑意憋回去,“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说真的陈寂,你干什么都行,反正最后还不是你自己要去做。即使当不成运动员,你也可以从另一方面去接触这个行业啊。”
……
说着说着话,四个人就走到了学校正门口,陆时雨刚笑完陈寂吃瘪的模样,人生鸡汤刚刚到了一半儿,走在前面的孔怡然忽地转身,拽着她的胳膊,“你妈你妈的!”
“?”陆时雨蹙眉:“好好说话。”
“你妈的车在外头呢!她怎么来接你了!”孔怡然说:“那咱俩待会儿就去不了那家饰品店了!”
陆时雨心里一紧,秦医生也没说要过来啊,这个点儿,她今天不值班吗?每每秦安兰这样就会打人个措手不及,都来不及反应,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还值得她亲自过来一趟。
小跑着出了门,秦安兰的车果然在路对面停着,陆时雨松开孔怡然,打开车门坐进去:“妈你怎么来了?”
秦安兰说:“今天我们科室有医生跟我换了班,顺道过来接你。把笑笑也叫上来吧,我送她回去。”
有大佛在这儿杵着,陆时雨不敢造次,下车叫了孔怡然,招呼都没跟陈寂打,只是远远望了他一眼。
车上开了空调,已经很凉快了,孔怡然虽然没坐在空调口的位置,但胳膊依旧起了层鸡皮疙瘩——
这股冷气,多半是来自于秦医生的气场。
“报的理科吧。”
陆时雨点头:“对。”
“知道是哪个班吗?”
“还不知道呢,得等开学前几天知道。”
秦安兰淡声:“没事,到时候问问你姑姑,开了学以后就没重点班了,但是你可不能松懈啊,保证自己成绩,我跟你姑姑说了,到时候可以的话,能不能把你转到她班里去。”
陆时雨:“!”她与孔怡然对视一眼,脸上全是绝望。
“笑笑要是跟着濛濛一起就好了,在一个班里互相有照应,也能比着学,那才有劲头。”
一听这话,绝望的换成了孔怡然,陆时雨脸色蓦地淡了淡。她出声反驳:“比着学倒不至于,我俩不看那个。”
秦安兰拿出一份你懂什么的语气,说:“不看那个看什么?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看别的都没什么用。”
陆时雨往座上靠了靠,不想再说了,秦安兰的思维总是很一根筋,再说绝对会吵。
送了孔怡然,秦安兰才开始了自己的语言压迫,“刚才你们怎么跟两个小男生一快出来的啊?”
陆时雨猛地从后视镜看驾驶座,秦安兰那双眼睛一直很温柔,但温柔之下却藏着另一种严厉,她捏紧衣角,“不是,我们班主任开会,大家一起出来晚了。”
“噢,我说呢,”秦安兰松了口气,“我还说也没在你们班里见过那两个男生啊。”
陆时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附和道:“对,不是我们班的。”
“我们,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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