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
陆时雨把别在耳后的头发放下来,莞尔一笑,不声不响地避开陈寂灼热的目光:“过奖了。”
下课铃响,楼道里开始有脚步声,陈寂从她侧脸收回视线,没打算再跟她拌嘴,把笔记本翻到某一页,推到她眼前:“这礼物还挺新奇,写这玩意儿挺浪费时间的吧。”
“我是背着写的,当复习,没浪费什么时间,”陆时雨摇摇头,一脸认真:“所以,里面可能也有不对的地方。”
陈寂愣了愣:“……”
“可以。”他莫名其妙地说了句,随后一眼不眨地扫了眼密密麻麻的文字符号,要笑不笑地说:“我这几天都拿这个学的,你现在跟我说这他妈可能有错?”
陆时雨眼睫弯了弯,话说得一脸无害:“所以我在第一页写了呀,一切以课本为准,课本很重要,这些东西得你自己对照课本和课本的例题吃透才行,你没看课本吗?”
他还真他妈的没看,光等着吃现成饭了。真阴险啊!
陈寂强笑:“嗯,看了。”
他似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每个字都像是蹦出来的一样,毕竟现在有求于人:“但是还有几个地方不太懂,陆老师,您给解答一下?”
还真让她给猜到了,果然他占地儿是有点事儿。陆时雨愉悦地看了眼表:“但是马上就该开会了,散会之后再讲?”
“那会儿不行,我得上医院检查胳膊。”
“能拆掉固定了?”
陈寂点头,眼底浮现一丝一闪而过的快意。
陆时雨也没再浪费时间,看出来他有多期待拆掉固定了,“行,那你后面训练的时候多注意些吧,等你恢复好,金牌还不是大把大把的?”她笑笑,掏出来笔,柔声说:“你是哪里不懂?”
陈寂特意跟卫琪请了晚自习的假,陈宗铭知道他今天来医院,也特意从学校接上他跟他教练,一块往医院里去。
陈宗铭没带司机,自己开着车,一路上都在跟他教练聊天,专业性的问题他也不懂,陈寂这胳膊伤过,也不知道后续会不会影响他的比赛和训练,陈宗铭便问了问他教练。
教练说:“这个只要做好恢复训练,慢慢来,就能跟以前一样,只要训练合理就不碍事,况且他这胳膊不是老旧伤,年轻人尤其他这大小伙子,恢复都快,但是陈寂小腿那块问题还是比较严重,陈旧伤得注意点儿。”
陈宗铭转方向盘的手一滞,抓住了重点,满眼讶然,从后视镜看陈寂,眼中仿佛在往他身上扎针,低沉沉地问:“他小腿有陈旧伤?”
这事儿陈寂从来没跟家里提过半个字。
陈宗铭心里霎时间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教练:“对啊,他没跟你们说?他这腿得好好保护。”
陈寂紧抿了抿唇角,好半晌,吊着眉梢说:“我肯定保护啊,我就靠这吃饭的还能不好好保护?”
“得了吧你,”他教练扯了扯唇:“你老老实实听教练组的话,比什么都强。”
陈宗铭没说话,紧握着方向盘。
到医院,刚停好车,陈宗铭说:“直接去医生办公室里,他等着呢。”
推开门下车,陈宗铭又准备给人民医院的骨科大夫打个电话,这大夫是他同学,骨科看得挺好,他打算请他再给陈寂好好检查检查小腿。
他跟陈寂说:“你先去缴费,给你那条腿拍个片子。”
陈寂:“真不用,我这腿现在好着呢。”
陈宗铭板着脸,“陈寂,你真以为我这么容着你,是为了给你机会让你给我胡闹添堵的?”
陈寂微微叹了口气,去缴费处缴费了,陈宗铭找出他那同学的电话,刚准备打电话,屏幕上就跳出“老婆”的来电。
刹那间,陈宗铭只感觉自己都快心肌梗塞了,他看了看四周,立马接起来,“喂?老婆……”
那头打断他,语气生硬,冷淡,刀枪直入:“陈寂为什么不回家?”
陈宗铭:“……”
救命!他真的不想被扫地出门!他真的想回家!陈宗铭心乱如麻,冷汗都出来了,艳阳高照的五月份,晚上六点多天还没黑,他却已经感觉眼前黑了一半儿。
“陈宗铭,你给我说实话。”
“他房里的电脑快俩月没关,”田君如快哭了,“你真以为我傻?”
缴完费,陈寂见他爸没过来,便出门望了眼,就发现陈宗铭蹙着眉听着电话,视线沉沉落在他身上。
父子俩一对视,就什么都懂了。
电话那头,田君如见陈宗铭久久不出声,也不知道她又在屋子里翻到了什么,情绪忽然间崩溃,下一刻,她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你们都瞒着我是吗!你帮你儿子闺女瞒着我!陈韵溪去了江城!是你允许她去的?!”
这一刻,去你妈的儿子闺女,都没媳妇儿重要了,陈宗铭低声哄她:“君如,你别着急,注意身体。”
陈寂走到了他爸身边,知道这事瞒不住,索性也不瞒了,他似乎可以预料到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整个人出奇地冷静成熟,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爸,你说吧。”
……
四十五分钟后。
田君如打车赶到人民医院,精致的盘发也散落几缕头发,眼下乌青非常明显,眼眶红红,脚上的拖鞋都没来得及换,手里还捏着一把从榆阳到江城的车票。
陈宗铭等着在医院门口接她:“你先听我说,陈寂没事,他就是胳膊受了点儿小伤。”
田君如现在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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