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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忆甩球跑后霸总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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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婚礼(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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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川源市刚入夏,湛蓝的天空流飘过一缕薄冰般的云絮。

    “当,当,当——”教堂钟声响起,浑厚悠远,嗡嗡余韵与唱诗班的歌声交织相融,为这场万众瞩目的盛大婚礼伴奏。

    庭院里早已挤满各路媒体,长.枪短炮,严阵以待。作为始终处在风口浪尖的人物,圣衡珠宝集团新任董事长原辞声结婚,自然是轰动全国的大新闻。

    年初,老董事长原正业骤然病逝,群龙无首之际,当时还是少东家的原辞声回国,以铁血手腕攘外安内,一举成为商界最年轻的神话,引得无数豪门千金倾慕不已。

    只可惜原辞声是个教科书级的资本巨鳄,满心满眼唯有为原家产业开疆拓土。相比有血有肉的活人,他更像专为驾驭这座珠宝王国而生的冷酷利器。

    所以,纵使追求者众多,他却全都不放在眼中,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这样,董事长夫人之位始终悬而未决,众说纷纭。直到上个月,原辞声接受《财富天下》采访,主持人问他近期有什么规划,他倒好,只字不谈企业战略,只轻描淡写表示自己即将结婚。

    这消息一出,无啻于石破天惊。外界真的无法想象,究竟是哪家大小姐能一举拿下原辞声这样的人,甚至让他在如此重要的高层访谈中,亲口说出想要结婚的决定。

    “终于来了!”

    骚动的人群霎时安静下来,继而更加沸腾。只见雕花铁门外,一支豪车车队缓缓停下,为首的谢尔比眼镜蛇戴托纳跑车的车门打开,里面缓步走下一个身穿漆黑燕尾服的青年。

    他略扬起脸,向无数对准他的镜头,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笑容与姿势维持了足足三秒,多好的抓拍时机。可媒体们好像突然集体失忆,忘了自己的工作任务,全都呆呆地看着他,按在快门上的手指一动不动。

    这就是原辞声。

    尽管这半年里他频频出现在各大电视媒体,可真在现实中亲眼见到那张脸,众人还是不由为那惊人的美貌深感震撼。

    镁光灯闪成一片银白光河。原辞声优雅侧身,微微弯腰,邀请舞伴般伸出右手。

    稍顷,车厢里探出一只白净细瘦的手,许是紧张的缘故,手指都在不停颤抖。原辞声将它轻轻握住,另一只手挡在车门上沿,绅士又温柔地迎出他的新娘。

    所有人都愣住了。

    走上红毯的“新娘”,根本不是想象中高贵美丽的天鹅公主,而是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模样倒还算清秀,只是他眼含惶惑,姿态拘束,通身毫无半分世家子弟的派头,显得与这场豪华奢美的婚礼极为格格不入。

    “我天,真的假的啊?”

    “搞了半天……原辞声娶了个男老婆?”

    “新娘什么来头啊?难道背景比原家还厉害?”

    “已经有人扒出来了,新娘压根没背景,就一刚毕业的普通大学生。而且家庭条件一般,学费全靠兼职和奖学金。”

    “这……原辞声图啥啊?他这种利益至上的生意人,怎么可能娶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

    “谁知道呢。可能原辞声动了凡心,真的很爱他吧。”

    在场媒体老师咬了好半天耳朵,最后只得出个“因为爱情”的结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看来男版灰姑娘也不纯粹是天方夜谭。

    新人已经步入教堂。那青年嘴唇紧抿,眼睛睁得很圆,似是太过紧张的缘故,连睫毛都不敢眨一下。

    虽然穿着高级礼服,但根本无法掩饰僵硬与局促。他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小心,呼吸也很慎重,好像生怕在仪式上出现一丁点儿差错。

    望着他拘谨地挽着原辞声胳膊的背影,所有人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鲜明的对比——

    耀眼夺目的孔雀身边,怯生生地跟了一只小灰麻雀。

    阳光更加热烈,穿透教堂四面的玻璃花窗,晕散成五彩缤纷的光屑,洒落在红毯尽端的祭坛上。

    何惊年站在那儿,保持端庄优美的站姿,不能动也不敢动。尽管有身孕后他特别容易累,却也不得不逼迫自己努力坚持。

    周围的声音他已经听不太清,管风琴的乐声与牧师的致词交杂,仿佛浑浊的水流倒灌进耳朵,在鼓膜上震荡出细小的锐痛。

    不过没关系。仪式前,原辞声已经让人带自己排练了很多遍。所以,就算听不见牧师的指示,他也能按部就班,做到每个环节都完美无缺。

    “我愿意。”

    世界一瞬静默,他听见原辞声的声音,清晰悦耳。

    轮到他时,他张开唇,也说出那三个字。

    世界再次陷入杂声,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终于到交换戒指的环节,何惊年刚要转身,不料浑身紧绷久了,腰疼腿麻,差点一个趔趄,紧张得他心都要蹦出来。幸好原辞声及时伸出手,稳稳扶住了他。

    何惊年抬起头,撞进那双冷冰冰的深绿眼眸。明明是那么美的眸子,此刻却如人偶无机质的玻璃眼,森然注视着他。

    整个人像跌进冰窖,彻底冷了下来。

    他果然生气了,何惊年想。

    这样的眼神并不是第一次见。一夜荒唐后,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冷酷、空洞、漠然,仿佛在看世界上最卑贱可鄙的东西。

    “第一次出卖自己就接这种生意,胆子真够大的。”他下床,洗了很久的澡。出来的时候已经重新换上一丝不苟的正装,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走之前,他甩下一张银行卡,丢在枕头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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