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锵正色,“你今天看见别人和她表白了?那你怎么处理的。”
段一柯没说话。
“好,我已经猜到了,”曹锵捂脸,“冷言冷语,不欢而散,是吧?看你这脸就知道你是这种人。”
这还能看脸?
曹锵简直像是能听到段一柯的内心戏。
“你看你这个长相嘛,一看就是从小帅到大,没缺过女生追的。你们这种男的,都没有心,冤大头才喜欢你们。”
“不像我。像我这种大学才帅起来的潜力股,因为高中阶段也做过吊丝,所以还是积累下丰富的舔狗经验。看你和我有缘,今天我就把我的功力传授于你,告诉你怎么挽回今天这场失败的战役。”
……
深夜12点。
姜思鹭从浴室洗过澡出来,发现手机屏幕亮着。她下意识以为黎征又来骚扰,太阳穴一炸,皱着眉开微信。
来自段一柯的未读消息。
[吃饭了么?这是我的饭]
紧跟着一张照片——一盘烤羊腰子。
姜思鹭:……
她把手机一扣,蒙头钻进被子。
你们男的都有病!!!!
接下来几天,她都在持续收到段一柯这些奇奇怪怪的微信。
早上起床。
[吃饭了吗?冰箱牛奶记得喝。]
开会手机一亮。
[今天去舟山出外景,景色不错,下次带你来。]
还有。
[江晚淮今天又在背锅,我愿称他为背锅侠。]
[导演拍这部戏头发掉了好多。]
[曹锵这个人真的很啰嗦,我要被他吵死了。]
周五下午,收到那条[你真的不来探班吗?我觉得我朝服好好看]的时候,姜思鹭狠狠地心动了。
肩膀被拍了下。
她吓了一跳,抬起头,看见路嘉一脸了然的看着自己。
“还冷战呢?”她点了下姜思鹭脑门,“天天看人家给你发微信笑得花一样,就是一条不回复,你就装吧你!”
姜思鹭把手机收起来。
“凭什么他给我发我就要回啊?”她说,“周一吵的架,发够7天再说。”
路嘉嗤笑。
“七天?你怎么不九九归一呢?”顿了顿,又问道,“那黎征那边呢?你周六真要和他去海边啊?”
姜思鹭沉迷翻阅和段一柯的聊天记录,心不在焉地摆摆手:“这人轴死了……早去早了断,让他死了这条心算了。”
黎征这个人,简直像个定时器。每次给她发消息都是整时整点,然后在这次对话里安排好下次的对话时间。
当天晚上,结束了一周工作的姜思鹭正躺在床上犯困。只听手机一振,是黎征来信:
[姜小姐,明早10点,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她摸过手机,仓促回了个[嗯],就睡着了。
可惜她忘了……自打段一柯走后,自己的生物钟,已经变得飘忽不定。
有时候是10点睡7点醒,有时候2点睡10点醒。大概是这周工作辛苦,姜思鹭再创睡觉时间新高,尽管昨晚零点之前就睡着,醒来的时间却已经破了正午11点。
意识到和黎征的约定时,她瞬间清醒过来。
手机上静悄悄的,没有未接来电和语音,只有10点时,黎征一条简短的[我到了]。
姜思鹭赶忙播了条语音过去。
那边很快接起来。
“喂,姜小姐。”
“啊啊不好意思啊,我睡过了。你——”
“没关系的,”对面声音很稳,“你慢慢来,我车在小区门口。”
姜思鹭:“……”
这人的情绪真是。
稳定得可怕。
家教使然,迟到对姜思鹭而言是非常严重的过错。尽管黎征那边让她慢慢来,她还是加快速度洗漱穿衣,小步跑到小区外面。
黎征的车停得很明显。
姜思鹭过去的时候,对方似乎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她,便下车绕到副驾位置,帮她将车门打开。
姜思鹭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边坐了进去——空间恰好,座椅和她上次调节得毫无差异。
可能这周没别人坐过。也不排除坐过人,没调。
毕竟那按钮也不好找。
姜思鹭摇摇头,把这些想法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开过去有些久,”回到驾驶座的黎征给她递来一盒附近便利店买的寿司,“你先吃点吧。”
姜思鹭接过,本就因为迟到愧疚的心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她蛮想拒绝的,但是……
没吃早饭真的有点饿!
“你不吃?”她往回递了下。
“我吃过了。”
姜思鹭“哦”了一声,拿了两个塞进嘴里。
车朝海边开去。
上海有海,姜思鹭是知道的。
但正如从未有人将上海形容为一座“滨海城市”——这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普遍意义的上海离海边太过遥远,还不如说沿江。毕竟,黄浦江就在脚下流淌。
又或者临河——苏州河也有很多故事。
总之不会滨海。
车一路向东南行使,路边的景色也愈发荒凉。车开了一个半小时还要多,空气中终于传来海风的腥咸。
姜思鹭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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