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推拉门后面是宽敞的大阳台,被太宰弄脏的棕色睡衣就那么明晃晃地挂在晾衣架上,从餐桌这边望过想不见都难。
听见中原中也这么一问,弥衣脚趾差点撞上桌子腿,她回头,顺着对方指明的方向望,疯狂找说辞:“啊哈,其实那是个意外。”
“今天不是说要和一起吃晚饭吗?想着会换衣服,所以就把睡衣拿出了,不过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弄了点酱汁在上面……”
逻辑环环相扣,她都禁不住感慨自己怎么这么能编瞎话。
“这样啊。”中原中也把视线转过,将西装外套脱下后挂到了门边的衣架上,然后再折返回,“那就先不管它了,先吃——”
见中也没起疑心,弥衣暗自庆幸,于是决定先坐下,等前者洗完手了之后一起用餐,可刚一坐上餐椅她就蓦地弹了起——不好,太宰的牙刷杯还放在里面!!
“中也——!”
这一声炸响让中原中也条件反射地站住了,回头,一脸莫名地向跑过的弥衣:“怎么了啊?”
说话到一半,突然顿了一下,这让弥衣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然后就听见对方说:“等等,先洗个手。”
饭前卫生还是要讲的。
“不好意思,先用一下其卫生间吧!”弥衣从身边闪过,用快得只剩下残影的速度冲进卫生间里甩上门,“现在很急!!”
中原中也:“……”
隔着一扇门,弥衣正跪在地上做失意体前屈。
TAT她都说了什么粗鄙之语啊爷爷对不起孙女给花开院家列祖列宗丢人了……
以最快的速度忏悔完毕后她又振作起了,火急火燎地拿太宰的水杯和牙刷,把它们全都藏在了隐蔽的地方,确定中也发现不了后才放心出,可这时她突然反应过了一件事。
太宰藏在卧室里,而中也要的卫生间也正好在卧室……弥衣连懊恼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如旋风般刮进了主卧,左右望一圈,与此同时耳边传了水龙头被拧开的哗啦啦水声。
太宰躲哪儿了?
趁着中原中也还在里面净手,弥衣压低声音呼唤着太宰的名字,不过没有应答,她以为对方没听见,干脆自己寻找起,找找,一扭头,发现衣柜缝里夹出了一截布料,她知道太宰就藏在那里,于是想过帮忙把衣料塞进,但好巧不巧的,中原中也从卫生间里出了。
弥衣立马缩回手,改成用身体挡着衣柜:“洗好了?们出吧。”
但中原中也没有立刻行动。
刚才洗手的时候在想一件事,弥衣今天的反常行为会不会不是自己的错觉?
下午们在商场里偶遇,虽然弥衣用“送礼物”这个理由糊弄了过,但仔细回想一下,那家店的穿衣风格似乎并不适合,而弥衣在穿衣搭配上又很讲究,怎么可能这样一家并不适合的店里挑衣服?
光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可之后的情况就十分可疑了,到弥衣的屋子门口时,她开门的速度要比往常慢一些,嘴上说是已经把饭做好了就等着下吃,但静下心好好想一想,弥衣除了烤小点心会用烤箱外其时候都是与厨房这个地方绝缘的,做饭的时候更是能有多简单就有多简单,不认为那样一个人会忽然转性把时间精力花在亲自下厨这方面上。
还有她之后的表现……如果真要急着用洗手间的话,以弥衣的性格只会自己多几步路回房间里的主卧卫生间,而不会和抢着用客用,这样一琢磨,那晾在阳台上的那件衣服到底是不是她自己弄脏的就很难说了。
什么都没有。
不,准确说应该是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全都是里衣、外套、围巾之类的衣物。
弥衣也木了,太宰那么大个活人哪儿了?
但干部不愧是干部,不用半秒她就回过神并演上了:“嘶……好痛。”
着眼前的弥衣,中原中也神色愈发凝重,眸光一沉,什么都不说就迈步上前,按住对方的肩膀往旁边一推。
用的力气并不大,对比起其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温和了,因为弥衣也只是往旁边移了一步,别说摔倒了,连踉跄都没有。
“中也要干嘛?”察觉到要开衣柜门后,弥衣当即瞪大双眼,“住手,不能开!”
然而太迟了,中原中也已经把手放在了柜门上,下一秒,柜门滑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中原中也的关注点立马转移:“没事吧?”
“痛……”弥衣暗暗拧了自己一把,硬挤出一点泪花,“刚才中也太粗鲁了!”
“怎么可能,根本没用力啊。”
觉得冤枉,可到弥衣悬在睫毛上的细碎泪珠,泛红的眼尾和委屈感十足的幽怨表情时,瞬间什么辩解都说不出了。
弥衣决定乘胜追击:“知道中也在怀疑太宰藏到这儿了,可是也见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也不是故意要怀疑的。”中原中也伸手帮弥衣揉肩膀,“因为今天确实很奇怪,刚刚也是,既然衣柜里什么都没有的话干嘛阻止,遮遮掩掩的难免会让人感觉里面藏了东西。”
的感觉是正确的。后者这么想着。
“女孩子的衣柜怎么可以随便乱翻,的内衣裤都放在里面啊,唔……难不成中也的目的就是这个?”
“、为什么会得出这种结论!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情绪一激动,手上的劲儿不可避免地加重了些,弥衣抓住机会倒吸一口凉气,神情愈发可怜了。
见状,中原中也连忙松开手,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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