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驻唱歌手正拨动着琴弦,吉弹奏出的乐曲伴着低沉又性感的歌声一同响起,在酒吧中扩散、回荡,听众无一不入迷。
除了一个人。
藤木泰知心不在焉,耳边像自动竖起了两堵墙似的,什么都听不见,其人都沉浸在带着忧伤情感的歌声里,却越越紧张。
紧绷的躯体得不到丝毫放松,每隔几秒就会抬头张望,然后又低下脑袋装作正在听音乐的样子,欲盖弥彰。
桌上刚点的最便宜的酒一口都没有动过,服务员端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怎么还不?
藤木泰知喜出望外,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复。
思考了一段时间——把暗网当消息中转站的方法只有港/黑叛徒们才知道,虽然上次暴露给了追击小队,但们应该不会蠢到会用同样的方法给敌人设两次陷阱。
自打被那个奇怪的阴阳师带进金融事务所后,没有一天不想逃跑,却又碍于没有处迟迟没能行动。
但是,就在前天半夜,忽然收到暗网传出的消息,当初一起叛逃的同伴联系了!
所以……这个消息只能是真正的同伴传递给的。
……可现在离约定时间都过半个小时,怎么连人影都不见!
男人坐立不安,片刻后终于站了起。
阴阳师城府颇深,在失所有的利用价值之前不可能放自己。考虑到这点,藤木泰知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打点,好不容易才撬开一条口子,找到偷溜出的机会。
急忙给同伴回信,约对方在这家清吧见面。
这家酒吧一共有两层,说不定对方只是搞错了见面地点,跑到楼上了……对,没错,只要上那几步台阶,就一定能见到对方!
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候,藤木泰知小跑着上了楼,一桌一桌地查。
窗边的位置坐着个男人,检查完邻桌的客人后径直了过,却在途中不小心瞥见了窗户外的风景——
一个熟悉的金发少女正站在小巷里,并拢的食指中指间夹着一张符纸,光线太暗,不清颜色,只能隐约见上面有光彩流动,奇异得很。
藤木泰知陡然僵住。
她在干什么?手上拿的又是什么?
港/黑的人都知道弥衣是没有战斗能力的,异能也是只能在冥冥之中发挥作用的运气提升,可眼下这副场景……
这难道不是阴阳师才会用的招数吗?!
连忙换了一扇视角更好的窗户,背靠着墙壁窥探。
少女手腕一抖,符纸数量骤然增加,如同扇子般被人拿在手里。然后她将它们均匀分开,一手持着几张,双臂交叉,垂首沉默,那些符纸随之自动脱离指间,稳稳附在了墙壁的不同位置。
那是弥衣?
托羂索的福,藤木泰知已经对阴阳师使用的东西有了飞跃性的认识,能确认弥衣使的就是阴阳术。
——妈的纯脑力派,不只是,连森鸥外都被她骗了!
在惊讶于弥衣是阴阳师的同时,又不禁想起羂索最近的异常。
见到弥衣后果断放弃原本的计划,埋伏在彭格列内部的式神死后依然是那副欠揍的笑脸,完全不为损兵折将感到痛心……结合起二人的身份,藤木泰知做了个可怕的假设。
万一们两个是串通好的呢?!
从一开始那个阴阳师的目的就是稳住,只是弥衣迟迟不让不得不拐弯抹角地利用沢田纲吉拖延时间,现在弥衣出现了,自然要放弃临时方案,放弃沢田纲吉。
藤木泰知像被人迎头浇了桶冰水,浑身都凉透了。
难怪、难怪能找到机会从事务所里溜出……这一切都是们安排好的!
这是一声信号,普通客人躲藏着,尖叫着,埋伏在旁边的其人则拿出了武器,统一对准藤木泰知。
后者抱头躲窜之际,身后的枪击声和桌椅板凳的碰撞声一直没有断过。
推开服务员,从厕所旁边的安全通道逃了。
转身要逃,坐在窗边的男人却突然掀开餐桌布,从里面取出一把枪。
砰,子弹射穿了玻璃杯,炸开一地碎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
酒吧的平静悠闲荡然无存,所有人都以为遇上了劫匪,吓得一动不敢动,全都蹲在地上乞求着这些外国客饶自己一命。
但持枪的人们并不理会,其中领头的尤其冷淡,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们,自顾自地掏出手机打起电话。
“任务完成了,逃了。”为防暴露,没有说名字。
【很好,们先待在酒吧里,记着,不许伤害无辜民众,但也不能让们报警。】
“是。”
小巷里,弥衣把手机黑屏,然后一手托肘一手将手机冰凉的边缘抵在下颚上。
藤木泰知已经猜出她是在跟绑匪主犯“合作”了,接下就等彭格列那边的消息了。
藤木泰知死里逃生,连忙打了辆车回事务所。
“谁啊怎么连门都不敲,知道这是哪儿——哦,藤木啊。”监控员睨了一眼,“跑这么急干嘛,后面有鬼在追?”
可监控员不想被指使:“跟索大人待久了以为自己是副手了?”
话语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生死关头,藤木泰知直接拽起了的衣领吼道:“说,把摄像头转到luna酒吧!”
藤木泰知没心思跟开玩笑:“把摄像头转到luna酒吧。”
羂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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