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问道:
“夫,夫人,您习过武,杀过人?”
芸娘摇摇头,手持大刀对他道:
“我没杀过人。”
那人刚松了口气,只见她轻轻松松单手提着那刀,在空中划了下,
“我以前是杀猪的,专宰畜生。”
夜幕之下,这队敌军得到信报,对方统帅已经失踪。原本想趁着夜色突袭一番,可就在他们正要靠近的时候,突然有那喊杀动静不知从哪里传出来,冲锋嘶吼声震天。
那带队的人心里一慌,急忙调转马头方向,可刚转了个头,就见前面跑着的马似被什么齐刷刷绊了腿,人从倾斜的马上栽了下来,滚进沙丘里。
紧接着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上百人,还没待看清楚来人,后面的人就又冲上来,一时间队伍被冲散,又是黑夜里,根本分不清对面有多少人。
“有埋伏!”
有人用鞑语喊了一声,队伍四散而逃,短暂激战过后,火把亮起来,“唰唰”几把雪亮刀就架在剩下敌军脖子上。
而站在队伍领头的竟是个年轻女子,那带队的鞑靼还想跑,却被芸娘用刀柄直接抽到地上,他伏在沙堆里,额头上冒着冷汗,心里起了几分恐惧,这女子是什么怪力,心里一急,连忙用蹩脚的官话大喊,
“别杀我,别杀我,我只不过是个小兵,我知道最重要的人在哪里。”
芸娘皱起眉头,问道:
“什么重要的人?”
“就那个指挥的人,那个投靠我们,说是曾经在你们皇帝身边做过官的道士。”
“道士?”
芸娘心里一惊,不过是伏击了一队鞑靼小队,怎么还和宫里什么道士勾连起来了。
她皱起眉头,向着那人问道:
“那道士在哪,身边有多少人?”
“不多,也就几百人。”
那现下对上也是有胜算的,芸娘盘算了下,这事似乎比她想得复杂,不能就这么往回走,怕是要出大事,她对四下士兵道:
“我们先去看看他们身后的人,看看能不能挡住他们,等到援军到来。”
“可这不是要找大人,再说我们人数不多,万一……”
“不必说了。”
芸娘面色一沉,扫了一眼周围的将士,冷静道:
“若是今日顾言在这里,他也会这么做。”
说完,她把刀锋压在这俘虏脖子上,清脆的话音里带着丝冷意:
“带路!若你敢有半句假话,我便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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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深处,一队人伏在沙丘之中,若不仔细看,他们几乎与这黄沙融为一体。
他们屏住呼吸,紧紧盯着远处的那队人走近,待到经过时,人从黄沙中冲出来,马上领头人一怔,他是没想到怎么会在这儿遇到人。
可这些人虽然伏击得巧妙,但两队人数量差距大,转瞬间被打得七零八落,剩下的人仓皇而逃,局势一转,被伏击的转而追击在后。
可到一处沙坡处,领头的人停下,只见前面停着一队人,马上人看见前面的人,不无傲慢地抬起头,
“你倒是胆子大啊,这么点人还想搞伏击。”
顾言没说话,只是动了动手,只见沙丘坡顶出现了一群如鬼魅般的影子,漫天的箭雨落下,那人变了脸色,知道是中了埋伏,带着人掉头想跑,可转眼见后面也来了人,□□齐刷刷切断马腿,激起黄沙阵阵,骑兵掉在地上,原本优劣势又一瞬间颠倒了个头。
领头人把刀从士兵胸口□□,转身就想跑,可被人一脚踹在后背,他双腿一软栽进黄沙里,再被人拉起来,拖着向后走,他刚想跑,一个士兵扭住他,把刀尖抵在咽喉处。
顾言走近,打量着面前人的脸。语气冰冷,
“是你。”
那人似有些心虚,眼神四下瞟着,
“顾大人,记错人了吧。”
“当年撞你车的时候,我可是把你这张脸记得一清二楚,邵元道长。”
邵元心下一慌,那刀光划过眼皮,眼看刀尖就要落下之时,突然听见远处有人大喊一声,
“不好!,快跑,沙尘暴要来了。”
那士兵只是一晃神,手里的人抢过刀捅向他腹部,转身跑了出去。
顾言刚没追上几步,漫天的黄沙扑面而来,眯住眼睛,让人前进不得,这时,只听一个声音远远地响起,
“顾言!”
他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可一抬眼,远远看见个人影朝他跑过来,心里一凛。
芸娘看到那人的身影,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他们一行人走到附近,听到些厮杀声,她心下怀疑难不成是遇上什么军队了,不可能啊,他们一路追到东边来的,这地方深入敌方腹地,怎么还会有人。
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寻过来,可看清人影的时候,只觉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过去,去到他身边。
可她刚下马没走几步,只听一声大喊,
“芸娘趴下!”
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回过头,风从地面卷起大量沙尘,曙光里的白天变成了黑夜,百米高的黄色沙墙迎面而来,似乎是暴怒的汹潮,下一刻就要吞噬掉周围的一切。
就在这时大漠戈壁上一个影子飞快地逆行冲过来,在那黄沙迎来之时,黑暗来临前,将她紧紧护住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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