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不好了!”
仆从一路冲进主人的院子, 把刚和小妾做完某些运动歇下的萧子梁吵醒,暴躁的把小妾推到一边,他满脸阴霾:“老爷我还好好的活着呢, 你叫魂吗?不想活我给你个痛快。”
披上外套,砰的一声打开房门,把急匆匆扑倒在门口的仆从踹的歪倒在一边。
仆从爬起来跪好, 瑟瑟发抖:“老爷, 出大事了, 祠堂里面三位长老的命牌都碎了。”
萧子梁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是出了问题,或者说现在干脆就在梦里。
“你再说一遍, 什么碎了?”
仆从不敢抬头:“三位长老的命牌,就在刚刚,几乎是同一时刻碎的。”
萧子梁阴沉的脸色极其可怖, 他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的仆人, 挥手对着他的头顶就是一掌,阴郁的看着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的倒下:“胡言乱语,该杀!”
看见他动作的其他下人纷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只会在被他目光扫到的时候立刻低下头。萧子梁连换衣服的心情也没有,带着人直奔祠堂, 进门就看见了桌案上破碎的命牌,可以说碎的彻彻底底, 没有半分回转的余地。
一瞬间他觉得天旋地转。
“这怎么可能?”
萧子梁立刻想到三位长老今晚是去截杀楚茜, 现在出了这样的情况, 必然和她脱不了干系。但是一个元婴初期怎么可能反杀两个分神和一个元婴巅峰?只有一种可能, 她至少是分神后期!
分神后期魔族卧底的份量和一个元婴初期的可大不一样, 这样的人物混入天衍宗必然图谋不小, 贸然掺和不是明智之举, 但要他咽下这口气认栽,绝不可能!
比起报复,现在有另一件更要紧的事,三位长老的死不异于砍断萧家一臂,往常那些巴结他们都来不及的豺狼虎豹必然蠢蠢欲动,尤其是向来不对付的云家,他们要是知道了,恐怕会有所行动。
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到三位长老的尸体,确定那场战斗有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他张嘴正要说话,看门的仆从跑进来,战战兢兢道:“老爷,守卫军到门口要您出去,他们说、说我们萧家的人死在城墙下,怀疑我们勾结魔族,城主和云家的人也来了。”
“什么?城墙下?!”萧子梁咬牙切齿,甩开仆从,大步往门口去。
楚茜,他绝对饶不了她!
暂时落脚的客栈里,被念叨的当事人揉揉鼻子,眨眼就把萧家抛到了脑后,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喝口水的功夫,房间内多了一人的气息。
一口茶水饮尽,手心里把玩着巴掌大的茶杯,另一人却迟迟没有出现。挥手将手中茶盏掷出,小巧精致的瓷器瞬间变成了暗器,化作一道白光射向某处。
被一双手接住,红衣人影单手捏住茶盏,后退数步,才算卸掉那茶盏的冲击力。
但这样一来,他就彻底藏不住了,干脆也不再藏,走到桌旁微微弯腰把茶杯放回桌子上。
“天衍宗楚茜跟魔门无关?嗯?”楚茜趁顾临渊放杯子的刹那,按住他的手,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属于小动物的危险感知爆表,身上的汗毛都有种要竖起来的冲动,那只被压住的手没动。
明明她只说了一句没什么实质内容的话,也没有刻意放出修为压制,然而这人给人的感觉却是危险极了,好像随时都能出手一击毙命,又好像她真的只是在跟他闲聊,没人能够预测她在想什么,甚至于他怀疑她杀人之后连嘴角挂着的弧度都不会变上一分一毫。
这样的感觉只是一闪而逝,嗡嗡作响的危险感应眨眼间就平静下来,再看眼前这人,又变回了他熟悉的那种不似活人的古井无波,快的让顾临渊以为刚才那不过是场错觉。
不,绝不是错觉,还记得在午肆拍卖会后砸场子的时候,她就展露过这样的气场。
顾临渊庆幸自己是人形,否则这会因为感知到危险而炸开的尾巴肯定非常显眼:“你确定要继续用这个姿势说话?“
他低头看向被她压住的手。
楚茜减轻力道收回手,可能是他的皮肤敏感,力量不重也还是在他的手背上留了两道红痕。
顾临渊收回手,对手上的印子习以为常,他是个什么体质自己最清楚,没有必要大惊小怪:“你只想问那份声明吗?我以为你会对‘魔门门主’更感兴趣?”
“入魔之后长期压抑魔气而衍生的另一个不受控制的人格,我问了你能说出多少?你有那些记忆?”她问完,目光投在他的脸上,观察表情变化,几秒后摇摇头,自问自答:“不,你没有记忆,知道的可能还没有我多。”
这种因为长期压抑被魔气控制着衍生另一重极具破坏性人格的事并非没有先例,如果想找一个好理解的类比,可以说和前世外国某个著名童话中因为压抑或虐待而诞生的默然者很像。
“如今顾临渊背叛玄门屠戮满门,转投魔门甚至成为门主的消息传遍天下,不管真相是什么,甚至不管有没有什么被隐藏的真相,大部分人都不会关心,他们只知道应该遏制抹杀你这个魔门门主。”
事情走到这一步确实已经没有退路。不能说正道是错,万年前魔族给人界带来的创伤几乎刻进了人们的骨子里,但凡出现什么沾边的事情,无数人的第一选择都会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楚茜规律的敲击着桌面:“你打算怎么办?”
他挑眉,眯起一双桃花眼,视线没有焦点,似乎满不在乎的道:“不管他们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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