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个追浪的人,一心想扑向自己要的那朵浪花,溺入深海,也似踏入归途,至死不悔。
面颊贴着傅临江干燥温热的颈,许曼言堪堪收住眼泪,耳垂被浅浅含住,被激得哆嗦了下。
她挣扎着向后躲:“傅临江,这是在病房。”
“没有别人。”
傅临江眼睛里如火如荼,炙烤着她的脸。
许曼言:“……”
含糊不清的余音吞入腹里。
怕碰触到伤口,两人都留意着,吻得轻柔小心,却也足够缠绵。
“傅董。”
门哐啷被推开,带来一阵惊扰的风。
进来的是吕照。
他守着傅临江做完手术,在会客室小憩了一会后,等到陈姨过来看护傅临江,马不停蹄地出医院给自己和傅临江买手机补办电话卡,忙到这时候才回来,手上拎着袋路边水果店买的水果。
“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看见。”
乍见病房里的情景,他不打自招,几乎想装瞎,像弹簧一样退出门外。
“回来。”
傅临江扶了扶额头。
这么一打岔,再旖旎的气氛,也消失殆尽了。
吕照又像闪现一样出现在门口。
他眼观鼻鼻观心,视线毫不乱飘,将手机和电话卡掏出来,水果放下。
“傅董,东西我都买好了,还有别的事吗?”
“手术前我要你帮我收着的东西呢,没弄丢吧。”傅临江瞥了他眼,神色莫名。
“哦……对了,还有这个。”
吕照一拍脑袋,从内衬口袋里掏出样东西,递过来。
许曼言看到抹蓝色,没入傅临江手心。
“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几天再去公司上班。”傅临江淡淡道。
“谢谢傅董,您也多休息……早日……。”
视线在许曼言身上停留了一秒,心想这追妻火葬场总算到大结局了,吕照声音顿了顿,没敢当着两人的面说玩笑话,吞了吞口水,将到嘴边的话改了:“早日康复。”
他走出门,刚好又将过来探视的江安珍和傅萱拦住。
“怎么回事?”
江安珍和傅萱一脸的不解。
吕照脸上带了和气的笑,用一种你知道的,我是为了你好的口吻道:“傅董和许小姐在里面,估计现在不怎么合适你们进去。”
江安珍:……
吕照:“给他们一些单独的时间吧,傅董挽回了那么久,挺不容易的。”
江安珍默了默。
她也不想和儿子闹得水火不容。
将手上提的袋子递给吕照,她吩咐道:“那我们晚些时候再过来,这是家里给他炖的汤,有助于伤口恢复的,你帮我交给陈姨,记得热给他喝。”
愿意退了就好。
退一步海阔天空。
吕照笑意盈盈的将东西收下。
………
“什么东西?”
病房里,许曼言见傅临江将手心收紧,颇有些神神秘秘,愈发好奇吕照给了他什么。
傅临江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将东西送给许曼言,而且是一块光溜溜的石头,连个像样点的盒子做包装都没有。
只犹豫了几秒,他又释然了。
或者此时,才是最好的时候。
掌心打开。
星光乍现。
“曼曼,我把星光给你带回来了。”
…………
几日后。
许曼言给西米买了慕斯蛋糕,在小桌上摆上水果、茶,小饼干,要进行一场母女间的茶话会。
“妈妈,你说有事情要告诉我,什么事?”
西米用勺子挖蛋糕,含了满嘴,乌黑眼珠清澈干净。
“就是……”
许曼言斟酌着该怎么和她提,“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你爸爸是谁吗……”
“我不好奇。”
西米淡定摇头。
许曼言:“……”
这让人该怎么往下接着说。
她有些头痛地拿起手机,想发消息问问傅临江,遇见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脑子里已经自动安排上,西米抗拒接受自己还有个爸爸,不待见傅临江的场景。
不过……许曼言又觉得自己应该乐观点。
西米好像不怎么排斥傅临江,还会偷溜出门去找他玩,应该也不至于讨厌他才对。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西米擦了擦嘴边的奶油,眨巴着眼睛,奶声奶气问:“妈妈,我好久没看见傅叔叔了,他是搬家了吗?”
许曼言支支吾吾解释:“他没有搬家……他最近忙……”
“忙得连人都见不到,看来很不顾家。”
“也不是,遇到特殊情况,他也不想。”
“哼,妈你不要被他花言巧语骗了,姥姥好像很不喜欢他。”
看来许如清没忘记给西米打预防针。
许曼言眼一闭,心一横:“西米,你不知道,我告你,傅叔叔他其实是……”
“是我爸爸。”
清脆稚嫩的童音,石破天惊。
许曼言睁大眼:“姥姥告诉你的?”
“不是。”
“舅舅?”
“也不是。”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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