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源身上穿的是战甲, 他怕硌着苏茗雪,环着她身子的手臂并没有收得很紧。
苏茗雪贴着冷硬的金属,看着祁源那一本正经的仿佛下一刻就要上阵杀敌的表情, 自己的面颊上却不可抑制地泛起了浅薄的红。
祁源进了营帐, 径直把苏茗雪抱上了自己休憩的床塌,才把她放了下来, 自己坐在床沿, 垂头看着她不说话。
苏茗雪躺在祁源的塌上,鼻尖萦绕的都是祁源身上清冷松木般的气息, 她搂紧了怀中的圆圆,给自己壮了壮胆气。
她明明心里慌乱的很,嘴上却还要倔上一番。
“祁少将军, 你邀我来你的营帐,就是让我来躺你的床么?”
说着她翻身坐了起来,伸手拍拍了床塌, “嗯, 还挺软和的。”
祁源听她用祁少将军来称呼自己,嘴角牵起了一点弧度,“你喜欢就好。”
这可是□□裸地逗弄,身份没有败露之前的祁源可从来没对苏茗雪如此过, 向来都是苏茗雪对他百般的言语调戏。
苏茗雪觉得这种体验很新鲜, 好像重新认识了这个与自己相处了大半年的男人, 她口中不甘落后地道, “我可没说我喜欢, 我没事喜欢你的床做什么?”
祁源不理会她的反问, 起身到帐中的衣架边开始褪去身上的轻铠。
苏茗雪没想到他一言不合就开始脱衣服, 心中一紧, 却还要装作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少将军,你这是终于热得不行要脱装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全副武装的是要追击什么要敌呢?小女子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地大费周章,想要我留下你直说不就是了……”
在她叭叭个不停的时候祁源已经卸下了全部的甲衣,内里是一身轻便的黑衫,宽大的银边腰带紧缚着清劲的腰身,黑色长军靴裹着紧实的小腿,整个人欣长挺拔,看上去既正经又禁欲。
苏茗雪看他这副模样,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自己曾在青柏巷的祁宅中见到过一次他裸着上身练剑时袒|露的腹肌,匀称齐整,手感很好的样子。
她口中絮絮叨叨的话语便有些说不下去了。
祁源转头瞧见苏茗雪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他迈开长腿,上前扒拉开她手中的圆圆,让它自己下地玩去。
随后自己??单膝压在苏茗雪身旁的床塌上,躬身望着我她,伸手把她鬓边的碎发拂至耳后,手指就停在她的耳畔,低低地开口,“苏小姐看够了吗?可还满意?”
苏茗雪被他的手指触得耳廓一烫,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祁源看她愣怔的神色,全然没了平日里精明的模样,丰润的樱唇微张,傻傻地看着自己,那柔软嘴唇的触感浮上祁源的心头。
想让眼前这个人彻底地属于自己,这样她就再也不会跑了。
定远军少主想要做的事,向来都是用雷霆手段去达到目的,只有在苏茗雪这里,他才会变得患得患失游移不定。
此刻那属于掌权者的控制欲冒出了头,祁源轻搁在苏茗雪耳后的手移到了她的脸侧,大拇指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唇,垂眸吻了上去。
他这次的吻不像是之前那样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而是使了些力碾压上去,一番厮磨后,灵巧的舌撬开关隘,攻城略地。
苏茗雪被祁源托着后颈才不至软倒在榻上,她在迷蒙的混沌中抽出了一丝理智,深觉自己太没出息了,被小狼狗一个深吻就弄得意识出离。
祁源的吻并没有什么技巧,反而有些没有章法,正是血气方刚又经验缺缺的年轻男子出自本能的莽撞。
就是这样一个生涩的吻,让苏茗雪体内的热意节节攀升,面上蒸腾起胭脂般醉人的艳红。
苏茗雪口中的香软被祁源追逐着裹挟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椎骨处直升而上,醺得她脑中意识浮浮沉沉。
她勉强抬起无力的双手,环上祁源的脖颈,似是要把他拉得离自己更近些,但环上之后却又只是柔若无骨般地轻搭着。
祁源感受到苏茗雪的迎合,心中生出了怜惜,又是一番热切地挑|弄,在他觉得自己即将沉沦之时,用强大了的意志力止了动作,退离了苏茗雪。
他抵着苏茗雪的前额,眼眸深处透着些猩红。
新鲜的空气涌入二人的口鼻,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微|喘。
苏茗雪眼尾微红,眸中盈着浅浅的水光,呵气般地开口道,“祁镖头,你胆子不小啊,敢对雇主上下其手了。”
她又开始叫自己祁镖头了,祁源的拇指又抚上了苏茗雪的唇,那处柔软被自己□□得有些红肿,“苏小姐不是早就想收我作面首,我这番不是正合你意?难道苏小姐如今移情别恋了?”
苏茗雪发现祁源自从不用在自己面前掩饰身份之后,处处都不再端着架子了,无论是言语还是行为都占据着主导,还会时不时地调戏打趣自己。
苏茗雪的手还搭在祁源的肩上,她手下一使力,把祁源的脑袋又拉了回来,二人的双唇隔着一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
苏茗雪就这样若有若无地擦着祁源的唇开口道,“敢情祁镖头以前那副高岭之花的模样都是装的啊,我一直都看错你了,你不是木头,你只是闷|骚。”
祁源一时没听明白“高岭之花”和“闷|骚”是什么意思,但猜也不是什么好话。
苏茗雪看他若有所思的模样,觉得自己今天终于扳回了一城,便又开口道,“祁镖头说对了,我就是移情别恋了,我恋上了定远军的少将军,你看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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