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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江慕白醒了。
“义父!”江子依第一个跑进去,坐在床边,差点扒拉在她义父身上, 江慕白头还晕着, 胸口处还疼着, 整个人还没缓过神儿来,就见一个不知名的生物往他床边上一坐, 差点吓了他一跳。
“冒冒失失的,谁教你的?”江慕白板着脸道。
江子依笑嘻嘻的:“嘿嘿嘿,义父,我这不是看你醒了, 太兴奋了嘛, 你不知道, 我连饭食都还没吃, 就跑过来看你了,义父, 你看我对你好吧?”
“饭食还没吃?你倒是先把你嘴边的饭粒擦干净再说。”江慕白斜了她一眼。
江子依立刻捂嘴:“饭粒?哪有饭粒?”左手胡乱摸索,竟真的在嘴边摸到了一小颗饭粒下来,江子依尴尬笑笑, 把那饭粒扔掉。
后面传来声音:“阿弥佗佛, 江掌门,江姑娘确实是还未进饭食便跑过来看你了,她还未吃下一口, 听了丫鬟的消息, 忙不迭连筷子都忘了放, 急急就跑过来了。”灵惘含着笑。
江慕白一看江子依的右手,的确是还有双筷子, 江子依回了一个讪讪的笑,将那筷子放在一旁。
“哼,鬼机灵。”江慕白笑骂一声,眼里含着些笑意。
后面是宋锦遥和楚南竹等人,几人掀了帘子进来,不大的卧房里面顿时站了不少人。
灵惘去给江慕白诊了诊脉,然后道:“脉象稍平稳,许是余毒还未清,江掌门,最近除了调养身体,切勿动用灵力。”
江慕白点了点头:“多谢灵惘师傅,江某谨记。”
“义父,你不知道,刚看见你的时候,可吓死我们了,你浑身都是血,我还以为你活不成了呢。”江子依嘀咕道。
宋锦遥敲了一下江子依的头,道:“莫说晦气话。”
“奥。”江子依恋鼓了鼓脸。
江慕白将目光转向宋锦遥,叫了声:“锦遥......”
宋锦遥抿了下唇,看向江慕白:“师傅。”
对于宋锦遥而言,江慕白是个奇怪的人,他有时整天喝酒,有时整月闭关,有时很久都不管她,有时又对她万分严格,因着小时候盛莲总是对她讲:慕白是我们的恩人,还是你的师傅,你切不可在他面前失了礼仪和尊卑,知道吗?
是以,宋锦遥和江慕白之间一直都不像江子依和江慕白那样亲近,她虽然嘴上说江慕白是个糟老头子,可在他本人面前,却还是很懂礼的。
问了几句颇为日常的问话,江慕白将目光看向一旁,宋锦遥给他介绍道:“师傅,他们我这次出来期间,结交到的友人。”
“友人?”
“是,这位是灵惘师傅,他是一位琴师,还是一位医者,这次您醒来还多亏了他呢,这是段城,他们二人想必你也见过了,至于她......她叫楚南竹,与我关系很好,另外这一位,是李景,乃是一位大商人,我们现在都住在他府上呢。”
几人一一拱手点头,江慕白回了一礼:“多谢诸位,江某此次一行,若非诸位,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几位恩德,江某自会谨记于心,若日后有甚要求或是难处,自可与我一言,若是江某力能所及之处,定会尽力帮忙。”
段城笑了下,摆摆手:“哎呀,说这些干什么,你是锦遥的师傅,我们是锦遥的好友,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呢,江掌门。”
“段兄为何又用掌门二字称呼我?”
“哎,你是锦遥的师傅,我再叫你江兄,岂不是乱了辈分?”
江慕白笑了下:“她交她的,我交我的,又有何妨?”
段城哈哈一笑,觉得这江慕白真是对了他的性子,好一个‘她交她的,我交我的’,他就喜欢这种性格的人。
看他脸上快怀表情,宋锦遥觉得,要不是江慕白现在还有伤在身,段城都想与他在此痛饮几杯了。
待见过之后,几人就出了房间,继续回了厅堂用饭,灵惘留下来为江慕白调理身体,宋锦遥让江子依把饭菜装好,送到江慕白的房间里面去,免得误了饭时。
回到潇湘阁,楚南竹拿了本诗文出来看,今日天气正好,暖阳照得人睡意绵绵。
宋锦遥问楚南竹:“阿竹,你跟我的事,我打算过些日子再告诉师傅,你......可有什么想法?”宋锦遥实则有些摸不准江慕白的态度,打算先等他的身体好些了,再慢慢告知与他这件事。
楚南竹收了书,“嗯?”一声,看见宋锦遥略有些紧张的表情,她淡淡一笑,道:“你且放心,我不会在意,何时告知与他,你自然可以决定,毕竟那是你的师傅。”
她将书放在膝盖上,温和目光看过来:“往好了说,若是他同意我们的事情,那当然是好,往坏了说,他就算不乐意我们的事情,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和我一起的是你,又不是他,我更在意的,是你的感受,而不是旁人。”
她眼眸里面的雾气淡淡的,并不显得光华,更像是一种温和的流水,缓慢而又细致地流进人的心里。
她懂得宋锦遥的顾虑。
宋锦遥今日介绍楚南竹的时候,只说了她是自己的友人,虽然知晓楚南竹的性子不会介意这些事情,但心里总有一股子歉疚和不自在的意味。
那人未放在心上,但宋锦遥却在意得紧。
“阿竹,师傅那里,我总是不及姑姑了解他,摸不准他的性子,但想来,他是疼爱我的,定然见不得我受那相思之苦,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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