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盯住谢云衿，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反倒是谢云衿，她主动走上前来，神情从容淡定，和她打着招呼：“好久不见，老同学。”
杨姝岑的嘴唇在轻微抖动，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谢云衿：“老同学？你真的是……”
“是。”
“你怎么会？明明……”
“明明跳江了，是吗？”
杨姝岑眸子黯淡无光，她没回答，但从她的表情上，谢云衿已经得到了答案。
“新闻媒体都说我我纵火弑父跳江自杀，这些都是他们希望的，可惜，我并没有让他们如愿。”她说着朝杨姝岑投去一个探究眼神，谢云衿转换话题，“5月22号上晚自习前，在学校后面的禁地，霍如也在里面是不是？”
杨姝岑嗓子眼里哽着什么东西，以至于她感觉自己此刻呼吸得非常难受，难受得眼睛已经涨出了泪痕。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话说得结巴，逃避着谢云衿的视线，手指甲嵌入肉里。
谢云衿盯了她的手指甲很久，目光冷漠疏离：“你知道的，你其实都记得。”
谢云衿继续，不过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温度：“霍如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裕华福利院后山呢，为什么偏偏选择裕华福利院的后山？怎么转移过去的？谁转移过去的？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杨姝岑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一声声的喘息清晰可闻。她悲哀地发现，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交代，可谢云衿的句句问话却直戳她的命门，她好像有种洞察人心的能力，杨姝岑有些绝望。
“以上问题我现在都不关心，因为我更想知道，事发之后，你为什么要给我的社交软件发那样一句话？”
杨姝岑心里咯噔一声，这才慢腾腾抬眼与之对视。
谢云衿慢条斯理继续说道：“我记得很清楚，你发的是——对不起，但你必须要死！”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又为什么说我必须要死，我的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一连几问，一字一顿，每个字都是重击，杨姝岑却像患了失语症，她泪光糊眼，半个字的回应都吐不出来。
谢云衿的神色很冷淡，她轻轻笑了笑：“不要紧，以上这些问题，我会原封不动，好好问一下你的亲哥哥杨殊宁。”
话音落地，杨姝岑双腿明显一颤，险些跌倒在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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