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附近的排查工作交给你和正钧,你俩熟。”
“没问题,”秦海明摸摸胡茬说着又开口,“行车记录仪我已经交给曾行了。”
“好,大家准备准备,都各自出发吧。”
说完,会议室里哄闹起来,众人随后都起身陆续出了门。
人快走光了,方审双手手肘撑在桌面上,用指关节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他生了场病,虽然只是感冒,但昨天整晚未眠,强健的身体也终于有些受不住了。
可是这两起案子来势汹汹接踵而至,后续一大堆事情要做,人手又不够,他也想休息,现实情况实在不允许。
方审正准备掏出烟盒来上一支提提神,刚摸出打火机,有双手伸到他面前,很快,放下了一杯茶和几盒药。
他一抬眼,发现来人是谢云衿。
“还抽呢?”
方审放下烟盒:“我提神呢。”
谢云衿将热水杯往他手边推了推,随后双臂环抱,漫不经心开口:“提什么神?生病呢,就别强撑着,吃完药好好休息,队里也不差你这个人。”
虽是关心,但是她话说得冷冰冰,方审看着热水和药低头无奈地笑了笑:“云衿啊,你这关心人都不知道说点暖心话。”
谢云衿随意将手指骨节摁得咯吱作响,连忙否认:“我可不是关心你啊,免得嫂子误会,我是怕你又是生病又是熬夜,一不小心猝死了,少了你,我往后的工作可要翻个倍了。”
方审先反驳:“你嫂子哪有那么小心眼!”
又反驳:“我哪那么容易猝死!”
说完,他握住茶杯,笑着摇摇头,稍微昂头喝了一口,热茶入胃,身体舒畅不少。
谢云衿轻慢地掀开眼皮:“七名工人的排查工作我让赵语负责,她的认真程度你可是知道的,不输你我,这样能放心休息了吧?”
方审点点头:“行,那我今天就给自己放个假。”
他也确实是累得不行了。
谢云衿重重“嗯”了一声:“我先出外勤了。”
“好,你去吧。”
出门来,谢云衿和赵语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歪着头抬抬下巴开始讲话:“方组今天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赵语忙不迭地拍胸脯保证,脑后扎成一束的利落马尾左右晃动着:“包我身上,保证给完成得妥帖的!”
谢云衿唇角弯了弯:“你多注意些,那我就先出发了。”
话音刚落,谢云衿进抬腿便往门外走,蒋丛开着车在楼下等她。
她动作麻利,开门钻进去,几人系好安全带,蒋丛便迅速发动了车辆。
昨晚都没睡好,除了开车的蒋丛,后座两排五六个人的动作全都神同步,无一例外都靠着椅背闭眼补觉,谢云衿也压低帽檐,冷淡眸眼下的乌青很明显,她扭动了下脖子,然后寻个舒服姿势打算浅眠一路。
前几日日日下雨,今天终于出了个艳阳天,明晃晃的太阳在湛蓝天空上高悬着,不遗余力往地面洒落温暖,车窗开了一小半,微风轻轻吹着,倦意很快朝谢云衿涌来。
四周很黑,很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徐酒酒猛地睁开眼睛,目光往身前探了探,下面是汹涌翻腾的江水。
果不其然,又做噩梦了,梦里,她再次来到了当时跳江的临江大桥上。
徐酒酒偏头往两边看看,又是相同的场景,右边是从家里一路追过来两个黑衣人,右边则是那个身穿便服脸戴口罩的男人。
梦里的徐酒酒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逼近,一步一步,这次破天荒的,她并没有按照原来设定好程序一般跳江求生,而是目光凛冽地扫视一眼,选择离她更近的便衣男人抬腿便踢过去,她动作迅疾,让人完全没有招架能力,一个过肩摔,男人应声跌落在地。
徐酒酒冷嘲一声,伸手去摘他脸上面罩。
“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手起罩落,便衣男的脸全方位展露无疑,可惜除了那双她早已牢记心底的眼睛,鼻子眼睛都只是一个肉团,压根没有脸。
她抢了男人手中的尖刀,起身回头,直视那两个黑衣人,两人慌乱了,连忙开枪,打出来的子弹个个命中徐酒酒的要害,可惜她却一点不觉疼痛。
徐酒酒死死盯住那两人,一点点逼近,几乎不费什么功夫,便都被她撂倒在地。
这次,她没有伸手去掀那两人的面罩,她知道就算是掀开也什么都看不见。
徐酒酒眼神阴冷,握紧手中的尖刀,往其中一人的心脏处狠狠刺去!
砰!
一个急刹,谢云衿身体由于惯性前仰一下,人也被惊醒了。
她睁开惺忪的双眼,大桥江水黑衣人便衣男通通不见,自己此时正在外勤车副驾驶位上,车窗外景物定格阳光明媚。
谢云衿扭过头问蒋丛:“到了?”
蒋丛:“没呢,刚刚路上突然蹿出来个小动作,像是黄鼠狼,我怕撞着它,紧急刹了车。”
后排的周辰凑过来个头:“大丛,你没撞上吧?”
“没!”蒋丛指了指旁边晃动的草丛,“往那里面去了。”
他说完又准备继续发动车辆,谢云衿问:“还有多久到瑞林坝?”
“还有二十来分钟呢。”
“你累了吗?换我来开吧。”
毕竟蒋丛昨晚也是凌晨才睡。
蒋丛摆手拒绝了:“我不累,昨晚一回来我就钻休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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