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视频内容都是她站在那里扭来扭去,穿着裙子,美颜拉到最大,配上流行的音乐,有的时候在客厅,有的时候则在卧室,谢云衿将她的短视频来回看了两遍,很快发现了端倪。
第一,蒋舒曼之前都是黑长直,而昨晚发布的视频里,她是黄卷发。
不过房东王太太提到过,她昨天做了新头发。
第二,之前的视频里展示出,她的床上乱糟糟的堆放了很多衣物和名牌包,桌子上也胡乱堆放着化妆品,与如今房子的干净整洁一层不染形成鲜明对比。
谢云衿依照惯常思维,当然首先就猜测了案发现场被凶手刻意地清理过,现场确实也有大量清理痕迹。
她面无表情,点开这些视频的评论区,很快又发现了可疑之处。
评论区有一个活跃分子,他昵称“大眼睛”,头像全黑,蒋舒曼每条视频下都有他吹的彩虹屁。
而最新的视频下同样也有他的身影出现。
——女神跳得真好,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你哦。
谢云衿顺着此人头像点进他的主页,却什么都没发布过。
她手指顿顿:“让技术科的查一查这个账号。”
伍方接过手机,中气十足地回了句:“行。”
这边,江暄和袁新元已经从上至下看到了死者手臂,“手臂上有伤痕,掐伤和刮伤都有,”袁新元说着抬起死者一条胳膊看向指端,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指磨破结痂,指缝有白色粉末,死者死前应该遭受过极大痛苦,这是手指抓挠墙面时形成的。”
江暄也看起了另一只手的指缝,他狭起双眼,又补充了一句:“从暗痂看,伤口应该形成几天了,不大可能是昨天形成的。”
袁新元也仔仔细细再看了一遍,同意江暄的看法:“对。”
黄缘这边也在玻璃茶几上发现了一枚非常清晰的灰尘指纹,她提取完毕后找寻谢云衿的身影,发现她正趴地面不知寻找着什么。
其实谢云衿在收集地面的毛发,女人的房间嘛,掉落的毛发比比皆是,隔几处便是一根,谢云衿将之全部收集起来,都是黄色的卷发,与死者头上的颜色形状一致,到卧室床头柜,谢云衿发现了一根不太一样的头发。
一根黑色直发,半截被压在床头柜下,她小心翼翼抬起床头柜将之取出时,很快又发现了疑点。
床头柜下一丝灰尘都没有,很显然也被刻意打扫过,她将之搬开来,这才发现床头柜后面遮挡的是一道道带着血迹的抓痕,似乎彰显著死前曾非常痛苦地挣扎过,这里倒是与死者指甲缝伤痕对上了。
谢云衿叫来华铭拍照留证,继续在卧室里搜索痕迹,她拉开抽屉,里面赫然是几盒药,都拆封过,且食用过半了,谢云衿看了眼药名。
奥美拉唑、雷贝拉唑……好像都是治疗胃溃疡的。
死者有胃溃疡?
谢云衿又拉开第二层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再往下看依旧如此,她又打开衣柜,里面衣物不多,十几件而已,可谢云衿回忆起视频里堆放着的那满满一床衣物,又想到了什么,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却没发现一个视频中出现过的包。
难道凶手行凶后,还带走了死者部分衣物和所有包?目的是什么?卖二手赚钱?
线索越汇越多,自然的,疑点越聚越多。
江暄这边已经和袁新元做完了基本的尸表检验,他起身来视线扫了一圈,没在客厅找到谢云衿的身影,便去了卧室,进门便看到谢云衿拉开衣柜门愣着神。
江暄走到她身边,故意拿手在谢云衿面前扬扬,这才将她恍惚的思绪拉了回来。
见是他,谢云衿下意识往后躲了下,眸眼里充斥着警觉:“做什么?”
工作结束,江暄好似本性回归,懒散环抱双臂,目光中透着戏谑:“不做什么,无非就是提醒谢组一下,免得你失了魂丢了魄。”
谢云衿轻哼一声,似乎对他的提醒很不屑:“我谢谢你提醒啊。”
江暄摊摊手,颇为理直气壮:“不客气,举手之劳。”
他言语顿顿,语气正经了些:“尸表检查已经做完了,借你们组几个人,先将死者拖回去,我和老袁还得做个解剖。”
谢云衿刚想回“好”字,又想起来什么:“你先别急,过来看看这里。”
她少有的主动让江暄眸色晦涩,跟在她身后绕到了床的另一边,自然也看到了墙壁上带血的抓痕。
血液早已凝固,颜色发深,江暄皱眉:“死者手指也有磨破痕迹,不过从伤口上的痂来看,似乎不是新伤,至少,绝对不会是昨天形成的。”
轻飘飘一句话,愈发加重了谢云衿的疑惑。
江暄转身叫着老袁:“提取下墙面血迹。”
袁新元动作也快,不出五秒便急切冲进来:“来了,在哪?”
“这边。”江暄深深看了一眼谢云衿沉思的侧脸,起身挪了些,袁新元凑近些,仔仔细细将墙壁上残留的血迹提取进一个玻璃试管里。
提取完毕后,法医科和外勤侦查科两名警员带着死者尸体先行回了刑侦支队,而其余人员则是将这四五十平米大的房间勘了个遍,确保没有漏掉一丝痕迹后,这才终于封锁现场收队离开。
离开前,谢云衿在门口遇上了瑟瑟徘徊的房东王太太,她精神萎靡眼眶也红着,看起来状态很差,谢云衿视线往下思考几秒,后抬腿走到王太太面前开口问道:“有些事情还想向您打听一下。”
她目光凌厉,再度开口:“您确实是昨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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