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你就在我家好好修养吧,养到能走动了再回去,听到没有?”
舒清晚没回答,依旧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连衣。
连衣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假装凶巴巴道:“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不生气了吗?反正你现在落到我手里了,哪里都不许去,哼!”
舒清晚的表情都没有浮动,就这么乖顺地一直看着连衣,直看的连衣都怀疑自己刚才太凶了,于是缓和了下语气道:“那......那你想怎么样?张神医说了,你内伤真的太严重了,真的得好好养养。”
舒清晚嘴唇动了动,仿若未闻道:“我想,看一下你的伤口。”
“你咋还惦记着这点事?”连衣说完惊觉自己的声音太大,压低声线道,“我前面都说了,我的伤口长好了,真的,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其实还是疼的,被剑直接贯穿的伤口,怎么可能才过了四五天就不疼了呢?
虽说有武功的人身体素质更好一些,但也不可能短短几天就能活泼乱跳,她的伤口现在只是才结了痂,大动作的情况下,依旧还是会引的丝丝疼痛。
但她不敢跟舒清晚喊疼,之前舒清晚受刺激后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她想起来都会后怕。
其实那时,她敢冒死穿剑靠近刺客,除了心急报仇,其实还因为她确认自己偏的角度不错,能很大概率避开要害位置。
但剑贯穿之后,她和刺客落了水,就发生了始料未及的事。
那刺客临死前,竟然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身子压着她沉到河底,几乎将她整个身子都压住,同时刺客手里的剑也插入了河底的石峭当中,差点将她彻底订死在河底。
挣扎之间,那剑就又刺入了一些位置,最后她压下对水的恐惧,花光所有力气才将剑尾从石峭中拔了出来。
之后她想起落水前,舒清晚那声肝肠寸断的“连儿”,便忍着疼痛将剑从自己的身体里又拔了出来,再次将伤口扯地越发严重了些。
就在她毫无力气,快要被水淹的窒息,疼地也快要失去意识时,模模糊糊间就抓住了舒清晚漂浮的衣摆。
由此,她便又靠着舒清晚,躲过命中一个大劫。
可她身上那伤口,也因此伤的更重,虽然张神医说以后的疤可以慢慢消除,但现在看着,却是一片触目惊心,她又哪里敢露给舒清晚看。
但舒清晚却不依不饶,甚至急的抬了下身子,疼的眉心都蹙了下:“连儿,我想,看看。”
当时她们在客栈里,她醒来看着连衣那五根缠成粗木棍的手指,简直心疼的都要裂开。
她看到连衣睡着还深深紧在一起的眉头,便担忧地想看看连衣的伤口。
她也曾跟着玄清学过医理,虽说并未像了明一般传承玄清的全部医术,但比街头看个病抓个药的大夫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成想她的动作已经轻的不能再轻,连衣却还是疼的脸都皱在一起,在梦里都声声向她撒娇求饶。
她的一颗心都被连衣那几句梦呓搅的稀碎,想到连衣落水前的模样,她恨不得自己可以替连衣去受,替连衣去疼。
最后连衣的腰带她还是没解完全,只轻轻抱着连衣,温柔地安抚哄睡,希望连衣能在梦里舒服一些,别再被身上的伤痛折磨。
所以自始至终,那伤口有多严重,她一直都没有看到过。
现在想起连衣那声声喊疼的场景,结合前面书碟说的那些话,她只觉得她现在整颗心都悬着,根本无法安定下来。
连衣看舒清晚差点扯到伤口,心里也急的不行,赶紧伸手去扶:“哎呀晚晚,你快躺下躺下!”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呢,我不是都说没事了吗,你急什么呀,你自己的情况明明比我还糟糕,你还着急我。”
连衣说着,想起舒清晚那几年里的痴痴等待。
是啊,这人要是不固执,怎么可能守着一个“死了”的阮连衣,一守就是五六年。
明知对方死了,却一直固执地等着。
想到这样的舒清晚,还有坚持着最后一口气,为自己插针续命赶来见她的舒清晚,连衣实在狠不下心拒绝。
纠结半刻后,还是妥协:“给你看就......就给你看,你看你急的。”
“那先说好,不管怎么样,看了你可别再着急了啊。”
连衣说完,便站起身子开始自顾自地脱衣服,她脱了外套,又脱了中衣,剩下白色的里衣时,她抬头偷瞄了下舒清晚的脸。
见舒清晚表情还算镇定,她才小心翼翼地解开里衣,然后去解腰间绑着的绷带。
绷带一层一层落下,最里那一层还连着点血肉,连衣扯下时,疼的“嘶”了一声,但想起舒清晚还看着,便硬生生忍着难受,没敢叫出来。
可就这么一声,就将舒清晚的脸吓的再度苍白,看到最后的伤口时,舒清晚的眼睛都逐渐变红起来。
舒清晚哪怕自己受过无数的伤,她都不曾流过泪,可看到连衣的伤疤,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凌迟了无数刀。
那心碎的表情,看的连衣也心疼地不得了:“晚晚,我真的不疼了,你别哭啊。”
舒清晚也不想被连衣看到脆弱的样子,压着眼泪道:“连儿,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傻瓜,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这不是我自己犯傻凑上去的吗?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别担心。”连衣说着,拿过旁边矮桌上的药又上了一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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