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的。
两人对视一眼,连衣就示意安涟躲到床底下去,免得被误伤。
安涟目光微微慌乱,委屈地手指头相互扣了两下,察觉到连衣疏离的目光后,还是老实矮下身子,小心地爬进床底。
连衣掀开被子下了床,稍微适应脑袋残存的眩晕感,就依旧把枕头塞进被子里,营造出有人躺着的假象。
旋即她转身扑进舒清晚的怀里,亲了一口舒清晚的嘴角,然后靠近舒清晚的耳朵,用气音小声说了句“小气鬼”。
舒清晚没回话,但揽紧怀里的连衣,将嘴唇靠了上去,故意发出声响地一点一点往里吻着。
连衣听着院子里越来越明显的响动,声音提高了点:“涟儿今天可真主动,快让相公亲一口,嗯......你可真香......”
床下的安涟按照之前连衣嘱咐的,假装甜甜叫了几声“相公你慢点”之类的话。
连衣又适时地发出点不可描述的声音,然后抱住舒清晚的脸,凑上去就是一个响亮的吻,那暧昧的声音听的床底下安涟的掌心都掐出了指痕。
床外的两人又搂在一起接了个真心实意的吻,然后分辨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悄无声息地闪到偏殿的窗户旁,轻巧地翻了出去。
就在她们刚翻出去没多久,房门就轻轻地被推开了,从外蹑手蹑脚闯进来五六个黑衣人。
连衣和舒清晚从窗户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时,书城已经带着那两个高手以及一大批打手从四面八方不声不响地围了过来。
这黑压压的五六个人着实让连衣小惊了一下。
刚才不说她叫书城故意把院子里的打手抽走大半,就是没抽走,这五六个人估计那些打手就算发现了,也抵挡不了多久。
看来李少横确实已经被她逼急,这次突袭算是下了狠手。
那五个黑衣人最开始是想用刀撬开房门,但轻轻推了推,发现没锁后,就讶异地推了进来,结果发现房间里似乎也没人,然后集体懵了下,迅速扭头往床铺方向而去。
其中一个掀开被子,就着月光氤氲出来的亮度看到里面是个枕头,顿时低叫一声“不好,上当了”。
但那群黑衣人准备从门口撤退的时候,已经无路可逃,被书城带来的人直接瓮中捉鳖。
其中一两个发现了偏殿的窗户,掉头往那边而去,但还没钻出窗户,就被舒清晚一脚踹回了房间里。
一阵金石碰撞之声后,进来的五个黑衣人全部落网。
那五人刚开始还抵赖不肯承认,被书城严刑逼供几个小时候后,除了一开始没有防备他们会自杀,死了两个以外,剩下三个没自杀成功的,皆是承认,他们是李少横派来的人。
但很可惜,虽然这五个人的武功不低,但他们却是第一次来,里面并没有第一次刺杀阮林一和阮连衣的那三个刺客。
连衣和舒清晚以及安涟到书城的审讯室时,那几个活着的黑衣人已经伤痕累累,皆是靠在角落里胸口一起一伏,仿佛呼吸都很艰难。
连衣搬了凳子坐下,接过书城递过来的锁扣掂了掂,踢了一脚靠的最近的黑衣人:“李少横叫你们进来,可有提过,要你们用锁扣来偷布匹配料?”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是明显表现“没有”的意思。
连衣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安涟,又问:“李少横除了叫你们杀我,可还有别的吩咐。”
那黑衣人咳了几声,虚弱道:“有,他说......咳,他说,如果刺杀阮林一成功,就把阮家少夫人,咳......少夫人掳回去......”
连衣转向安涟道:“听到了吗?你现在还觉得他不是在敷衍你吗?”
安涟紧抿着唇,脸色越来越难看,旋即“噗通”一声突然跪了下来,她以膝盖为脚,往前一步,拽住连衣的裤子:“相公,我不知会变成这样,我没有想要伤害你,我没有!”
连衣叹了口气,拂开安涟的手:“安涟,有些错误已经铸成,不是说没有就可以当做没发生。”
“我当初就跟你说过,只要你安安分分做少夫人,我可以给你一世富贵,现在你自己不爱惜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叫我还怎么留的下你。”
安涟再次抓上连衣的裤子,苦求道:“不相公!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好好听话。”
“只要可以陪在你身边,让我干什么都行。”
连衣无奈地看着安涟:“你这又是何必,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你为什么还如此执着。”
安涟看着连衣,眼睛越来越红,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滑落,随后压着哭腔不甘心道:“为什么不可能!为什么舒清晚就可以,我就不可以!”
“明明是我先来的!”
“相公你一点都不公平,明明和你成亲的是我,拜堂的是我,为什么你接受她,却不愿意接受我!”
看着和舒清晚相似的眼睛里蓄满泪水,连衣有点不忍,她蹙眉道:“她跟你的情况不一样。”
安涟奔溃地哭嚷起来:“有什么不一样!相公你之前明明跟我说,你并不醉心于儿女情长,可你还是接受了舒清晚,你根本就是在说谎!在骗我!”
“我那么听你的话,努力学习礼仪,在你面前端庄地一刻都不敢懈怠,一点一点讨好你,努力表现地大方,还把洞房让给她了,可你眼里还是只有舒清晚,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
被安涟这么一提起,连衣才终于想起往日那些相处的画面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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