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然后穿上鞋子下了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是日有所思便夜有所梦吗?
可这梦境也太过逼真了,那梦里爬上她心头的凉意,这会醒了还若隐若现,闷的极为不适。
舒清晚最后那声惨烈的叫声,这会还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犹在耳畔,将心底扎地混乱不堪,心疼的要命。
现在仔细想来,这声叫声她之前是听到过的,就是她刚穿过来那天晚上,被刺客刺入水里,回顾阮连衣的人生时,她曾经在黑暗画面里听到过。
当时她就觉得那个声音有点熟悉,现在终于明白,那是舒清晚的声音。
如果玄清早上跟她说的都是真的,那舒清晚当时去找阮连衣所经历的事情,定当不比这个好的了多少。
如此让人心疼的舒清晚,她又哪里还顾的上自己是真的阮连衣还是假的阮连衣,她还是早点了解完情况,回去和舒清晚将所有的事情说开才好。
连衣这样想着,便推门出去,但院子里空无一人,不过她仔细听着,楼上玄清的房里,似乎有些隐约的交谈声。
她迈上台阶,敲门进去,果然房里是玄清和了明正在讨论佛理和医理。
玄清看到连衣进来,又跟了明解释了几句书上的内容,然后就示意了明先出去。
了明收起经书和玄清床上的医书,对连衣浅浅一笑,接着单手竖于身前,朝她礼貌地微微一弯腰,就抱着几本书出去了。
玄清看向连衣,表情祥和:“你心中所惑之事,现在已有答案了吗?”
“谢师父指点,徒儿已有答案。”连衣双手合十,恭敬朝玄清拜了一拜,“不过徒儿还有一些儿时的事情不明白,希望师父也能为我解惑。”
玄清微调一个舒服的姿势,拿过旁边的佛珠再次套在掌心里,声调不急不慢:“何事?”
连衣组织了下语言,还是直白问:“师父,我小的时候出过意外,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我想问你,我小的时候,我们认识吗?”
玄清淡声道:“多小的时候?”
连衣坦诚道:“我听我母亲说,在我五六岁时,她曾带我到洞云寺上香,然后看到你抱着我从后山下来,这事是真的吗?”
玄清没有犹豫,连衣问完,他就点了点头:“确有其事。”
“我母亲说,我那时还跟你说了一些话,我说的什么?”连衣追问道。
这次玄清微微思量,嘴角漾出浅笑:“倒也没说什么。”
“不过你小的时候,确实有趣,你看到我时,笑的很是开心,你说,你也在这里啊,久仰大名。”
阮连衣这句“你也在这里啊”虽然没头没尾,也没说原因,但连衣却莫名有些懂了,于是接着问:“我还说了别的吗?”
玄清如实道:“你问我,相不相信鬼神之说。”
“我答,信仰之力可信但也不可全信,有无皆看个人心境,你便笑的欢喜,说再长大一点,要来找我,拜我做师父。”
她猜的没错,原本的阮连衣果然也是一个穿越者。
因为同样作为穿越者,站在她的角度,她完全可以明白当时的阮连衣为什么会问玄清相不相信鬼神之说,又为何在见面的时候说“你也在这里啊”。
因为玄清这个人,并不是她来这个世界后,突生出来的角色。
原来她一直以为玄清是原网剧里隐藏的人物,舒清晚在她穿越过来几个月后带她来见玄清,她就只照着玄清的样子,粗略搜刮了下有关这个人的记忆,发现没有印象后就作了罢。
直到周氏告诉她,阮连衣小的时候见过玄清,而且还举止怪异,她才不得不将这个事情重视起来,重新将原网剧的剧情再捋一遍。
经过一晚上的复盘,终于让她想起原网剧里确实有过玄清的匆匆一笔。
那是在原网剧结尾,裴言枫因疾去世出殡的时候,下葬时为裴言枫念往生经超度的一群和尚里,带头的就是玄清。
原剧中只听裴老爷恭敬叫过玄清一声“法师”,其他的内容都没交代,所以那里的玄清是因何出山,又因为什么原因会为裴言枫超度的,全部不得而知,也没什么深刻印象。
小阮连衣显然也看过原网剧,想起这茬,才会说“你也在这里啊”。
而她问鬼神之说,大概率是因为想起玄清在剧里高深莫测的身份,所以想问问玄清她穿越的事情。
连衣之所以没有想过去深挖原网剧的记忆,是因为一开始舒清晚就跟她说过,玄清已经隐居避世已久,最怕别人打扰,故而她也没有往里继续探究,才会错过这个小细节。
那么话说回来,原本的玄清假如也是隐居的状态,那么他又因为什么原因,特地为裴言枫出山超度呢?
如今她和舒清晚调查过去的事情,裴家更是在里面少不了牵扯,这件事情她还需问问。
连衣想着,就试探问:“师父,你跟城区裴家可有什么渊源吗?”
连衣这么突兀的问,玄清却没有惊讶:“裴家老爷可是名唤裴原甫?若是他,便是有些年轻时的缘分在。”
没等连衣回答,玄清就兀自接话:“为师年轻时,曾跟着师父云游四海,受过他一点恩惠,但一直未有机缘报答,仅此而已。”
原来是这样。
看来原网剧里玄清会特地出山,大约是看在裴老爷的面子上。
连衣了然地点头,又捡起前面的话题:“哦对了,师父你刚才说,我说我再长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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