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松。
清早,连衣穿戴正式,和舒清晚又到了裴府门前的茶水小摊上。
那摊主老人看到她们这么久都没有成功,却还在坚持,说什么也不愿意收她们的茶水钱,非要免费为她们提供一次。
最后推迟不过,也只好作罢。
两人协商了拜访要说的内容,然后留下舒清晚在茶摊,连衣拿着名帖上门去了。
她敲了门,递了名帖说明来意,没想到下人进去通报后,竟然是裴青原亲自出门来迎她。
裴青原屏退下人后,有些焦急羞赧道:“阮兄,实在对不住,我不是故意不去寻你的,只是......只是暂时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你。”
“没想到,你却先来寻我了,对不住。”
看到裴青原这努力想解释的态度,连衣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看来裴青原也没有想象中的小气,并不会因为发生的那点小事而和她两不相见,这样看来,还是走裴青原这条道去见裴青松比较稳妥。
连衣识趣地没有提起要见裴青松的事情,只为那天的事情道了歉,然后和裴青原说了些开解体己的话。
她跟着裴青原往裴府的后院走去,两人绕着园林小道慢慢地散步,这里的裴府虽不及城区裴府的华丽宏伟,但亭台楼阁间也不失古朴雅致,可见确实是个养人的地方,裴家现在才会发展地如此迅猛。
连衣斟酌片刻,劝解道:“我与贤弟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贤弟一时觉得欢喜,所以错了情感,也是正常的,贤弟不要放在心上,时间久了,自然就淡了。”
裴青原魂不守舍道:“时间久了,是多久。”
这事连衣也没经验,只能胡乱挑好的来说:“你可以好好调整一下心态,想开了,就会好很多。”
裴青原抬头看着她,认真道:“如何调整?”
“额......”连衣噎了一下,想了会,狠狠心道,“要不,以后我们少见面?这样你的新鲜感慢慢下去了,就不会这样了。”
裴青原的目光渐渐黯然,他看了连衣须臾道:“那你与舒兄呢?日后也要这样吗?”
这句话大大地刺中连衣的心病,除了担心被舒清晚发现她不是真的阮连衣,还有一个她一直不敢去想的事情,那就是她和舒清晚的未来。
如若她金蝉脱壳成功了,那她和舒清晚又该何去何从?
舒清晚现在也算是舒家的半个当家人,舒家的生意权利正在蒸蒸日上,她不日就能掌握舒家,成为舒家真正的掌权者。
而自己脱离阮家后,却注定将来只能浪迹天涯、四海为家,那她是否还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虽然裴青原以为她们都是男子,担忧的也是两个男子最后的结果,但她们的情况其实与都是男子的事情异曲同工,皆是没有真的未来可言。
连衣苦笑了下:“......我与她,还不知道。”
裴青原面色忧伤道:“那你,也喜欢他吗?”
连衣点了点头,诚实地“嗯”了一声。
她以为裴青原还会再说些什么,却只见裴青原缓缓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顿了顿,站定道:“阮兄,到了。”
连衣愣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
她疑惑地抬起头来,发现她们已经走到一个小院子里,院子里有一座小阁楼,里面依稀透出点郎朗读书的声音。
裴青原见连衣有些茫然,仿佛释然般地主动解释道:“这里是我兄长读书的地方,我知道的,你今日其实是想来见我兄长的吧?”
“那日我去客栈找你时,遇到了门口茶摊的老人家,我向他打听你,他说他知道,说你已经在那个茶摊喝了好几次茶了,说你应该就住在这附近。”
“昨日又听你说,你十分钦佩我兄长,我猜想,你今日应当是来寻他的吧。”
裴青原说地委婉,可连衣心里还是五味杂陈。
原来裴青原知道自己接近他是为了裴青松,可他不仅没有生气,却还是带着自己来找裴青松了。
这痴情程度,要是阮林一没死,和这少年在一起,这少年定然可以让他过的很开心吧?
虽说都是男子,可真心相待,真的远远比他苦心单恋舒清晚来的好得多。
只是可惜,真的阮林一已经死了。
事情都到这了,连衣想着索性就说了吧,反正裴青原知道了也无妨,她组织完语言道:“贤弟,不瞒你说,我今日确实是来找你兄长的,但我其实并不是为了权贵想攀附他。”
“我其实是为了......为了一段姻缘,城区梁家你知道吗?就是皇商梁家。”
裴青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听说过。”
连衣继续道:“她家有一个女儿梁三三,貌美纯良,是个心地极好的女子,可惜她误生了痴念,喜欢上我这个浪荡子。”
“我家已有妻妾,然后又......你懂得,我根本无法和她厮守,且我这个身子骨,常年多病,也许将不久于人世,我怎可拖累她。”
这些事情裴青原只要仔细打听,也是能知道的,所以她也不想隐瞒,只不过现在她又不小心把舒清晚也拖下水,好增加她不能娶梁三三的筹码。
几句话让连衣说的情真意切,连裴青原也稍稍动容。
他原本也爱而不得,此时就更能体会梁三三的心意,为连衣的真挚所打动。
连衣顿了顿,观察裴青原的表情,看出他没有怒意后,继续道:“我为这事所困,请求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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