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多了,连衣又称了病,她渐渐也觉察出味了,知道连衣在躲着她,她也就不敢再去见她,怕她烦了自己,厌弃自己。
可她又怕连衣会突然某一天又消失地无影无踪,就像之前那般,所以那段时间虽然没有正面与连衣见过,但连衣的一举一动她都时时关注着。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走着,她每天除了忙家里的生意,最期盼的就是听到盯梢的线人传来连衣的消息,哪怕那消息里只有寥寥几个字,也足够她的心变得安宁。
有的时候,她思念成疾,可又怕打扰到连衣,就会站在阮家西院的院墙外痴痴往里望,想象着屋里的那个人也在和她看着同一片天空,照着同一个月亮,她的心里就会变得踏实。
偶尔她在院墙外站着站着,也会烦透这样的自己。
阮连衣那样肆意洒脱自由的人,定然是不喜欢自己这缠人的劲儿,可她不仅缠着把东院墙外的花草石砖数了个清楚,现在竟然又来站西院。
没多久,这西院墙外下的花草石砖估计也会对她分外熟悉了。
不久之后,她听到线人传来消息,说连衣带着下人偷偷离开了阮府,去了她远房亲戚的家里。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她看了一眼传回的信条,就将这事情抛之脑后了。可连衣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她就有些担心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仔细打听下才知道,连衣这整个月都和她的表妹在一起。
她很想劝说自己不去在意,毕竟连衣是个女子,不可能会跟她表妹如何,可她的心却不听劝告,终日扰乱她的心神。终于在无数次走神之后,她决定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去一看究竟。
那日她偷偷跑到连衣的亲戚家,守着那屋子的房门许久,果然就见连衣和她表妹分别的场景。
那两人互相牵着手,依依不舍地望着彼此,然后含情脉脉地约定着再相见的日子。
虽说她知道连衣是女子,不可能真的会短时间内爱上另外一个女子,可她看见她们那般情意绵绵的样子,心头就像被一把利刃刮过,虽然锋利地没有看到丝毫痕迹,但却已经鲜血淋漓。
那道伤疤仿佛被日日凌迟着,一直无法愈合,日日让她坐立不安。
更让她难受的是,她回家不久后,担心的事情竟然成了真——阮府传出喜讯,阮林一要娶妻冲喜,且娶的就是连衣那相处缠绵了一个月的表妹。
为此她日日都无法专心做事,直到连衣订婚那日,她才鼓起勇气,偷偷去见了连衣的表妹安涟。
安涟的年龄比她们两人还要小上两岁,模样温柔喜人,性格也是个好相与的,心思自然也与年龄相仿,单纯地她情真意切地套上几句话,就把真像套了出来。
当然,安涟也深记连衣的叮嘱,不能说的内容确实未透露半分,只是见舒清晚对连衣用情至深,确实可怜,就支支吾吾地说了些闺房内体己的话。
两人越聊越多,便以姐妹相称起来,舒清晚也将自己喜欢阮连衣多年的事情诚实告知,然后她才知道,连衣娶表妹只是为了冲喜,两人之间的感情未见深刻,这着实让舒清晚的心稍稍落了地。
只是不久后,世家小姐之间又传出梁三三告白的事情,这让她刚刚落了地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然后她经不住酸意,就有了昨晚喜宴醉酒的事情。
“晚晚?晚晚!”舒清晚听到连衣叫了她两声,她回过神来,就见安涟正开门走出去。
她侧目看了连衣一眼,不知道她发愣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让安涟去给你拿套衣服过来,我这屋里也没有你能穿的,你要是就这样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把你怎么了呢。”连衣说完这句话,突然就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舒清晚这一身乱的,可不就是被自己怎么了么?
她轻咳了一声,声音软了下来:“你......你换完衣服也早些回去,免得被人看见了,对你影响不好。”
“连儿,我......”舒清晚看了连衣一眼,又被连衣脖子上那些浅色的痕迹烫红了脸,坚定而微带羞涩道,“我不怕。”
连衣也突然有点别扭起来,她又咳了两声:“我知道,但是咱们现在还......还......”
“嗯,我明白。”舒清晚知道连衣后面要说什么,于是就接着应了一句。
两人沉默了一会,气氛无端粘腻起来,正当连衣想打破尴尬,和舒清晚商量接下来的安排,门外突然由远及近响起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没一会就到了房间门口。
继而房门“咚咚咚”地响起来,一个声音焦急而小声道:“公子公子!不好了不好了!梁小姐她......”
“等......”连衣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门外的人就推门进来了。
三人再次六目相对,连衣捂着脸低下头去。
门外人:“......!!!”
舒清晚:“......”
连衣:“......”
刚才还说这一身破破烂烂地怎么见人,这不,全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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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嘴巴张成O型:一百万个哦豁!
揭秘15章-18章伏笔,为什么晚晚深更半夜站在阮府院墙外。
其实是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忍不住站在那思念“死去”的阮连衣。
感谢投出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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