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起来后, 谁又还会记得这样一个小插曲。
连衣每日里忙着学婚礼的各种礼仪,以及安排各种婚礼事宜,还要抽空去远房亲戚家里看安涟的状况, 然后假装秀恩爱等等, 各种事情忙地她团团转, 没多久功夫,婚礼的日子就排上来了。
这一日, 连衣穿着大红喜服,美得不像个男子,若不是因为她的声音是个男音,就这么静静站着, 乍一看, 简直雌雄难辨。
所以她平日里都喜欢穿深色的衣服, 不仅显得深沉, 气质上还更像男子。
她今日请的世家公子小姐们大多都来了,但梁三三和舒清晚两人都没有出现, 梁三三没有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舒清晚没有出现,不知怎的, 连衣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自从她开始明里暗里躲着舒清晚之后, 舒清晚也只来阮府看过她两次,但这两次她都没有相见,只站在百凤楼上远远地看了一眼舒清晚离开的背影。
连衣公布喜讯后, 世家公子小姐们或多或少都来凑过热闹, 定亲那日, 连钟七七都来了,还难得露出个好脸色, 但舒清晚却没有出现,贺礼也是由舒清彦一起带来的。
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阮连衣的。
那种感觉就像胸口里堵着一团棉花,虽说不至于多么难受,可就是感觉有个东西在那里,它若隐若现,时时提醒着,让人如鲠在喉。
今日喜宴舒清晚还是没有来,可见舒清晚也在躲她,她心里原本是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什么,她却有种难以忽视的苦涩感。
她原本求的也是这种结果,只要两人的界限划清,钟七七日后也不会找她的麻烦,她也能专心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早日脱离这一堆恩怨是非。
可那种苦涩却如影随形,明明她一整日都是笑着的,笑地脸都要僵了,可那笑容却一丝半毫都透不到心里。
特别是看到安涟那双与舒清晚有些神似的眼睛,心里的苦涩就越发浓烈。
她实在无法明白,自己究竟还想怎么样。
想做的事情明明已经这般顺利,只要安涟进了门,然后“十月怀胎”,等小少爷“出生”了,事情就完成百分八十,等过几年事情落幕,她就可以拿着钱去逍遥自在了。
这是多么让人开心的事情啊。
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可她那空了一块的心口里,除了苦涩什么都没有,怎么吃东西怎么喝酒都无法调和填满。
她扶着书城一桌一桌地陪着长辈和世家公子们喝酒,满室的喜庆她都未沾染分毫,只觉得要将这一杯又一杯的酒往那心口里灌,那里面的苦涩才会冲淡一些。
直到喝地脑袋混沌,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连衣才被书城书蝶扶着去了西院新房。为了不引起院子里来往仆人的怀疑,书城兄妹把她送到西院门口,就被她轰走了。
她独自靠着院墙缓了缓,想攒些力气,她后面还有洞房花烛的戏要演,可不能就这样烂醉如泥地直接睡过去。
她缓了好一会,觉得终于生出些力气了,才对着来来往往的仆人们潇洒一笑,装出十分欢喜的表情,然后踉踉跄跄地朝新房走去。
她走到门口,还故意纨绔之气般地说了一句“娘子我来了”,继而推门走了进去。
但在婚礼开始之前,她就已经跟安涟说过,今天晚上她睡地板,而安涟睡床上,且不用等她回来,可以自己掀开盖头早点休息。
此时屋内还亮着微弱的灯,连衣猜想安涟应该还在等她。
没睡也好,刚好可以配合她来场鸳鸯大戏。
连衣走进去刚关门的瞬间,屋内的蜡烛不知怎么得全都灭了,她还没反应过来情况,就被一个什么人直接按在门板上,欺身堵住了嘴巴。
那人一身酒气,力气大的吓人,把她的嘴唇厮磨吸吮地生疼,严实到喘不出气来。
她反应过来情况,立刻出手直攻对方面门,但对方喘着气却不肯松口,两三招就把她的手按在了身边两侧,把她钉了个结实。
她只好用脚继续攻击,但因为喝了酒腿软,她刚刚站在墙角下缓的那点力气,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几下就败下阵来。
再加上根本出不来气,整个人就无力地往下滑,然后被对方用身体直接抵住了。
连衣也冷静下来观察对方,发现对方虽然胡搅蛮缠地吻她,贴着她压着她,但却没有展露出的任何杀意,因为几招下来,对方都没有下狠手,只是制止她的反抗而已。
连衣感觉快窒息了,正想着蓄力继续出招制止时,隐约闻到对方酒气中的一缕浅淡的木兰花香,她愣了愣,“呜呜”了两声,慢慢地也不挣扎了。
对方许是真的怕她喘不过来气,见她不挣扎后,吻了一会就放开了嘴,但却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继而松开压着她的手,紧紧抱住她的身体。
连衣深喘了一会,感觉气息顺畅了以后,小声问道:“是晚晚吗?”
舒清晚的声音小小的,仿佛梦呓般:“你是不是......是不是讨厌我,你从前说......说你喜欢我的,你说我们要一起去......去浪迹天涯,然后一起......一起闯荡江湖,可是你......你现在躲着我。”
“你还说你长大了要一直跟我待在一起,可是你......你却要娶别人,可是你.......你......”
舒清晚仿佛醉酒的厉害,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说着胡话,连衣叫了她好几声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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