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何以如是观呢?”
舒清晚放下手中的经书,思量片刻道:“这句话我上次看过,好似说让人们不要执着于事情的幻象,不要被事情的表象所约束。”
她有些为难地继续道:“书中是如此解释的,但我也不是很理解。”
阮连衣听到他们两人的讨论,剑也不练了,几步跑到石桌边来凑热闹:“你们说什么呢?我看看?”
了明指了指书上那句话:“连衣,这句话我和清晚都不懂,你看的懂吗?”
阮连衣自然是看不懂的,她最初想拜玄清做师傅,便是冲着玄清那一身武艺去的,玄清虽然佛理研究颇深,但阮连衣是一星半点也没有被熏陶。
她的爱好从小就与阮林一不同,虽然也读书,但她是绝对不会花时间来深究书上的只字半语。
阮连衣的额头薄汗涟涟,热气闷地一张小脸都红扑扑的,她将木剑扔在石桌上,一把抓起了明的经书,自告奋勇道:“那我拿上去问师父吧,你们两个去不去?”
舒清晚虽然如今开朗许多,但也仅限于大人们不在的时候,要她去面对房间里的大德高僧,她心里多少还是存着些畏怕的。
她虽然也很想知道书上这句话的意思,但心里的惧怕很明显已经压过她那少的可怜的勇气。
她的心思全部落在阮连衣的眼里,阮连衣不等她的回答,兀自大大咧咧地拽起她的手臂,在她还未做好心里准备的时候,就“噔噔噔”几步爬上了台阶,张嘴叫唤起来:“师父,师父,你醒着的吗?”
阮连衣嘴里虽然是这么问的,但她的脚步一刻都没有停,问的话音刚落,实际已经拽着舒清晚往房里跑了,后面还跟着刚刚爬上台阶的小小了明。
阮连衣跑到玄清面前,见玄清盘着腿坐在床上没有回答,她上前歪着脑袋问:“师父?你睡着了吗?”
玄清无奈地睁开眼睛,浅笑着斥道:“你这般吵闹,为师如何睡得着?”
阮连衣有些羞赧地笑了,然后她抬起胳膊,把经书递到玄清的面前:“师父,刚刚了明师兄问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是很理解,麻烦师父为我们解惑。”
玄清没有接过阮连衣的书,而是目光越过阮连衣,看向她身后低着脑袋的舒清晚,他温和道:“清晚,你觉得这句话该怎么理解呢?”
舒清晚没有想到玄清会突然问她,她愣了一下,接着支支吾吾地不敢说出来。
倒是阮连衣见她这么萎缩,走到她身边鼓励道:“清晚,你刚才不是跟了明师兄说的好好的吗?你再跟师父说一遍就好了。”
舒清晚紧张地手心冒出薄汗,她顿了片刻,终于怯生生地抬起头来:“我觉得,它是说,这世间的万物变化......变化多端,让我们不要......不要执着于事情的表象......”
玄清点了点头,嘴角噙着和蔼的微笑:“然后呢?”
“不要被世间万物的形态所约束......”舒清晚虽然大着胆子又回答了一句,但声音还未撑到话尾,就已经溃败。
话音飘落,周围寂静无声,静到好似窗外的竹叶摩挲之声都已经传了进来。
舒清晚没有等到玄清的回答,她紧张地又低下了脑袋,恨不得自己可以找个洞钻进去。
时间仿佛过去了许久,但又好像只是跳过了几秒,才听到玄清淡淡的声音传来:“清晚说的很对。”
舒清晚惊讶地抬起头来,又听到玄清接着道:“这世间的所有事物皆因为一个缘字而起,缘聚则生,缘散则幻灭,万物常常变化多端,让人捉摸不透,如若去在意它,便会被世间的荆棘所束缚,要学会看淡它,做到无染心境,便不会被实物所羁绊。”
“为师如此说,你们可理解了吗?”
玄清的一番话说地还算浅白,他面前的三个小人点头如捣蒜一般,就连平时最不在意佛理的阮连衣也懵懵懂懂地点了好几下头,还回了个“谢谢师父”。
正当她们三个准备离开房间时,玄清突然再次开口道:“清晚,你前面是怎么看出来连衣的招式不对的?”
“你是记住了连衣练过的招式吗?”
玄清的语调轻缓,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却吓地舒清晚小腿发颤,好似做了错事被人发现一般,将脑袋低地更低了些:“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阮连衣也被舒清晚的情绪带着走,看着玄清无波无澜的眼神,心都提到了喉咙口,她将舒清晚挡在自己身后,伸手维护道:“师父,那个......那个,这事不能怪清晚,是我......是我老是记不住,所以就让清晚帮我一起记的。”
“而且清晚她,她也练不了的......”
阮连衣一时激动,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等她想起捂住嘴巴的时候,那句话里的玄机早就被玄清听了去:“哦?她练不了?她怎么练不了了,你倒说说看?”
阮连衣自知说漏了嘴,就红着脸不管不顾地豁出去了:“是我......是我之前带她到树林里面试过,她的手腕力气不够,她练不了剑的。”
玄清的表情看不出来浮动,但嘴角隐隐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她也记得口诀?”
阮连衣心虚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紧紧地护住舒清晚,结结巴巴道:“也......也没有......没有记的多少......”
这么久的时间相处下来,阮连衣几乎每一次练剑都是由舒清晚陪着,舒清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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