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
“就算是陌生人也会同情一下吧?”
“你不是同情过了么。”
池乐:“是蛮可怜的。”看到凌霜思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那一刻好像什么恩怨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唏嘘。
离开住院部大楼,许砳去取车,池乐在路口等他。
手机有来电,池乐接起。
“池乐!”电话那头响起裴琳玉冷漠焦急的声音:“回来一下。”
“?”池乐冷着脸:“我很有空?”
“马上回来。”裴琳玉的声音发颤,周围嘈杂,池乐听见医生护士报血压心率的声音,裴琳玉失控咆哮:“池乐你给我回来!现在!马上!”
那头的护士说:“病人家属签一下手术同意书。”之后,电话被挂断。
池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她神色慌张愣在原地,许砳停了车,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池乐拿手机的手有点发抖,眼神慌乱:“凌霜思好像出事了。”她摊上事了。
许砳握住她的手:“别急,回去看看。”
两人折回病房。
池乐看到走廊上焦头烂额的裴琳玉,走过去,刚想开口就被一耳光甩在脸上。
“啪——”
脆生生的一声,火辣辣的疼。
池乐被打懵了,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
许砳把她扯到身后,冷冷道:“有病?”
裴琳玉双眼通红:“你让开!这儿没你的事!”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许砳眼里没有长幼尊卑之分,只要是动池乐的人,就是仇人,他眼神狠戾:“你再碰她一下试试。”
“她给霜思下了药!她糊涂!你这么护着她有什么用?警察来了你能护得住吗!?”
“你说什么?”池乐反应过来,捂着被打的脸颊愤愤吼回去:“我给凌霜思下药?鬼扯!”
“霜思亲口跟我说的,能有假!?”裴琳玉恨铁不成钢,哭着吼回去:“你再怎么糊涂也不能犯这种错误啊!这是杀人!是犯法!”
池乐被气笑了:“她说是就是?”
“她现在还在抢救!她用得着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行,她不要命她牛逼,这种嫁祸手段我心服口服。”池乐点头:“等警察来吧。”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
医院配合,把走廊监控移交。但病房里并没有监控,所以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这晚池乐一直待在警局。
许砳陪她待到凌晨,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说:“还在抢救。”
池乐精神枯萎,有气无力道:“她可千万别死。”
许砳轻蹭她红肿的脸颊,池乐的皮肤太过细嫩,那几条青紫痕迹触目惊心,许砳感觉心在滴血:“还疼么?”
池乐摇头:“你不是帮我敷过了吗,不疼了。”
许砳捉住她纤细的手,裹在他的大掌中。
“我让人盯着了,那边有消息会立刻告诉我。”
池乐心里委屈:“凭什么,她没了腿想死赖我,所有人就都信她不信我?要是我也去死,是不是就不会被诬陷了?”
许砳:“别说傻话。”
池乐眼里淌着泪光,看到走来走去的值班民警,惶恐不安道:“如果她真的死了,我会不会被抓去坐牢啊?”
“不是你做的,她死一百次也不关你的事。”
“那如果……”
“没有如果。”
“可是……”
“没有可是。”许砳扣住她的脑袋,“有我在,没人敢冤枉你。池乐,你相信我吗?”
对上他坚定的眼睛,池乐突然有了安全感。
她相信。
“许砳,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许砳一次也没问过她是不是她做的,一秒也没质疑过。
第二天傍晚,警察取证结束。
医院走廊监控显示,池乐15:35分进病房,15:36分离开,只待了35秒。
而凌霜思服下的安眠药,粉末剂量浓度大,神志清醒的人不会毫无察觉,也不可能喝得一滴不剩。
除非有人强迫她。
但从监控显示时间判断,池乐不足以对她实施这些行为。
最重要的一点,水杯上除了凌霜思自己,并没有其他人的指纹。
这件事来回折腾了五天。
凌霜思终于向民警松口,承认是自己不想活了,在床头藏了安眠药。
她本来还在犹豫,见到池乐光鲜亮丽出现在病房那一刻,控制不住内心的嫉意,死之前,想把她也拉下地狱。
她在药效发作之前告诉裴琳玉,池乐在她的水里下了药。
没想到那个蠢女人信了,还“如实”跟民警说是池乐做的。
她被撤资,连十八线都敢来嘲讽她,投资圈没人愿意得罪许砳,资方看到有她的戏份,面子功夫都懒得做,直接说有她投不了。裴琳玉不过虚有其名,在资本面前屁都不是!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
这两年她过得猪狗不如!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得罪了池乐。
凌霜思觉得她终于掰回一局。
虽然警察很快查出她在诬陷池乐,虽然这是个极其弱智的圈套。
但只要裴琳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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