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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知晓凌烟必然不会怪罪于她,顾重还显得有几分理直气壮。
见她如此作态,凌烟反倒是坦然,心中一直栓紧的枷锁蓦然落下。
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不过是将遮掩其上的面纱彻底掀开,彼此坦诚,言谈间也不必再百般试探。
“现在,阿重可能将我的名字还我了?”
一反往日强装的刻板严肃,凌烟如此打趣道。
“这个好名字,妾身可颇是舍不得呢—”
顾重坐到床边,轻握住她的手,用着极尽缠绵的语气凑近说道,宛如正对着情人。
“休要胡闹!”
伸手抵住这渐渐靠近的登徒子的肩膀,凌烟轻声喝了一句,却仿若娇嗔,丝毫没有往日挥斥方遒的气势。
“这便是,阁主常戴着那面具的原因吗?”那人轻笑一声道,“甚是没有威严呢~”
“···”
一时之间凌烟也不知如何反驳,这确实是她初始的考量。极其妍丽的女子,在江湖之中,纵万人追捧,却总归是难以令人信服,更别说统率武林。
“阁主,我有一事迷惑至今,不知今日可否求一个答案?”
顾重回撤些许,给两人间留下足够的空隙,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问道。
“何事?”
那股紧张拘谨的感觉消失,随之而来却是寂寥空落。
“为何阁主,待我如此好?”
顾重心中无时无刻不充满着这个疑惑,从甫一见面,凌烟便始终护着她,却又从不贪求什么。素昧平生之人,当真可以托付至此么?
“…”
这个问题,却是让凌烟有些耻于回答,她从不是多主动的人,又如何在不知此世顾重真实想法的情况下,言说情爱。
“阁主可是,心悦于我?”
见她转过脸,闭口不言。顾重也随之侧过身,偏要紧盯住凌烟的眼睛,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若是,你当如何?”
随着顾重话音落下,凌烟心脏似乎也随之停顿。过了许久,她才正视顾重,带着无尽忐忑回道。
关于这个问题,顾重却是未即刻回应,她愣了一瞬,似乎也未曾想到凌烟如此作答。
“阁主,当真知晓我是何人吗?”
似是想要确定什么,顾重再次向她询问了一遍曾问过的问题。
“我曾有言,你是何身份,于我并不重要。”
凌烟的回答未曾更改。
“就算是魔教…”
“有何关系?”
“阁主可要想好了,这风雨欲来,卷入其中便再难脱身。”
“自然,落子无悔,我一向如此。”
纵然前方路途千难万险或是血雨腥风,从一开始,凌烟便站在了顾重这边。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顾虑全消,顾重起先发出一声轻笑,而后越来越大,直笑得趴在凌烟身上直不起身来,好像要将这数十年的开心喜悦,尽数抒发。
“不知为何,我也心悦你啊,阁主…”
那柔软薄唇终是落下姗姗来迟的一吻,带着诉不尽的温柔与心定的安稳。
唇齿纠缠之间,床帐中的气氛愈发浓烈,混合着那萦绕四周的燃香,轻易勾起深藏体内的欲望。
芙蓉帐暖,藕臂相缠,人生苦短,不若及时行乐。
“万没想到,寡言冷淡的阁主大人,会是这般热情多话···”
顾重指尖轻轻上挑,看着身下人因难耐而紧蹙起眉头,不由得俯身轻啄其间,嘴中说着挑逗的羞耻话语。
“闭嘴!”
直扰得凌烟恨不得伸手捂住她的嘴,奈何方才一时不察,让这人将她双手系在了床边,被百般折腾下也无力挣脱。
“阁主想要我怎样闭嘴呢?毕竟啊,您的表现可当真令我惊喜···”
坏心眼的人却不如她所愿,反而愈加放肆。
实在不想继续听她说话,凌烟仰起身,用唯一还能自主操控的唇舌,狠狠堵住了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待一切重归于平静,凌烟半眯着眼,懒洋洋地倚靠在床头,由着顾重抚着她的颈背,宛如一只被顺毛的猫咪。
“明日我便启程去南疆。”
话语中带着一丝心虚,顾重也知这等行为,仿佛不负责任的采花浪子,将人家姑娘糟蹋一番过后便远走天涯。
“嗯,切记勿要冲动。”
凌烟却不是那等不知轻重的怀春少女,她知晓顾重身上所负甚重,自不是情爱可轻易拴住。
“嗯?就这样吗?”
顾重反过来却是不依了,翻到她身上压倒恶狠狠地盯着。
“乖···你自有正事要做,何况大会在即,你也该回去筹谋统策了。”
看着此时仿若一只小狼的爱人,凌烟不由自主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用着诱哄的语气说道。
“虚长了你这几岁,我怎感觉,你仿佛才是姐姐。”
哀叹一句,顾重埋头在她颈间。
“不好吗?”
“好,自然是极好的。”
相视一笑,两人倒也不必在这等问题上继续纠扯,作临行告别之事,方是正经。
顾重的离开仿佛带走了酷热夏日最后一丝热气,秋风渐凉,悄无声息地夺走生命的绿色,给群峦镀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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