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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巫教这一流派,听闻顾氏能成事与之密不可分,建朝后顾帝便允其大行传教。
今日不过一场布道,所开庙会盛况,隐隐有与佛道争锋之势。
“陛下向来信重巫教,不知殿…子重对此如何看?”
凌烟忽如其来地想探知顾重对于宗教的看法。
“重对于此类教会向来无甚兴趣,成事向来在人,关它们何事?不过父上喜欢…”顾重的语气颇为不以为意,含有贬损之意。
没由来地,凌烟心中长舒一口气
“子重能这样想,甚好。”
微微点头,今日一见,她对巫教甚无好感,不提巫像邪诡。单论神权,向来与君权相争,最不可控。
庙会极其热闹,只一处不太好——若是不留神,就会被淹没在汹涌人流之中,再寻不到同伴。
于是,像照料出门的孩童一般,顾重紧紧扯住凌烟衣袖,另一边顾扬又紧紧拉住顾重衣摆,三人串成一串艰难地在人群中挪动。
“我看那边的戏法似是有些意思!”
顾重如同是从未出过宫门一般,对一切都兴致勃勃。
“我记得你俩可是经常跑出来玩儿,竟没见过?”
“常见常新嘛!即使知道是什么把戏,但每次看来还是颇为有趣!”
凌烟对于顾重保持新鲜感这一能力表示惊奇。这样的性格,总是能够过得极其快活吧。
“诶?等等!我的荷包呢?”
又看中了一件小摆件,正准备掏钱付账时,顾重脸色一变。
如此热闹喜庆的日子,不仅是凑趣的人最喜爱,同样是偷儿最喜爱的。一日下来,也不知可以偷得多少荷包,顶得几月进账。
“怕是叫人摸了去了···”
顾扬左顾右盼,似乎是想辨别出谁是那个偷儿。
“如此多人,只怕是难寻,除却钱财,可有其他东西?”
凌烟微微皱眉,钱财对于她们无碍,只怕荷包中留有重要的东西,才是麻烦大了。
“无妨…”
顾重颇不死心地又在身上寻摸了一会儿,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摇头道,“不过一些银两。”
凌烟高高端起的心瞬间放了下来,是她过于紧张了。顾重一向心思缜密,定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只是阿扬,接下来可得掏你的荷包了!”
转过身,顾重便笑嘻嘻地看向顾扬,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痞笑。
“看来今夜扬可得掏空家底了,还请大哥省着点花。”
顾扬故作心疼地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荷包,一脸不舍地样子交到了顾重手中。
“抱歉,叨扰几位了…”
正当三人调笑时,一道低沉嗓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凌烟内心升腾起一股危险的感觉,仿佛被什么可怕野兽盯上一样。
她率先转过身,见一个身着白色布衣的年轻男人正对她们笑得温文尔雅。
他右手捧着一个荷包,疑似正是顾重丢失的,左手看似轻松地按住一个不住扭动的乞儿,那乞儿却怎么也无法挣脱开去。
这是位长相颇佳的俊俏男子。
“这位公子,何事?”
心中的预警没有丝毫减弱,虽不大合礼数,凌烟仍是踏出一步,开口问道。
却是没有注意,在她抢先开口的时候,顾重先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再将目光挪到那个男人身上,不由得皱起了眉。
“在下…方才碰巧看到这偷儿趁乱摸了这位公子的荷包。”
那男人愣了一瞬,紧接着朝顾重的方向作了一揖,恭敬答道。
若不是凌烟一直留神着他的神情,只怕也错过了他眼中那丝一闪而过的算计,这让她更加确信这人便是冲着顾重来的。
这场相遇是精心准备的一场戏,唱念做打,端看场上的人各展本事。
“这位公子倒是好眼力。”
顾重缓步走向那人,凌烟不明所以,心里一紧。
“多谢!”
将他右手的荷包提起来掂了掂,顾重随即打开封口,掏出一片金叶子扔到他手心。
“这是何意?”男人明显未料到如此发展趋势。
“这位公子看上去似是寒门士子?拾金不昧难能可贵,这便当是酬金了。
况且今年恩科在即,当是全力备考才是,这些许钱财也当能免你许多后顾之忧。”
顾重淡淡解释道,之后又将目光移向那乞儿。
“至于这偷儿,便麻烦公子扭送官府了,纵然生活艰难,也不该行那偷窃之事,是当教训一二。”
“公子,大善!”
男子眸中掠过一丝寒意,面上却做出十足的感激模样,向顾重鞠躬道。
“在下在此先行谢过公子赠金!还敢问公子府上何处?待他日高中,定当衔环相报。”
“不过区区钱财,无需如此。”
顾重眉头微动,凌烟知晓她此时已无耐性与这人继续周旋。
“我等还有要事,便先行一步了。”
不出所料,她只敷衍地微一拱手,便转身向她们身边走来。
“在下陈默贤,还请公子谨记!”
看出已无继续相谈下去的可能,男子也不再做纠缠,只在身后朗声报上了姓名。
果然是他!
凌烟回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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