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冲澡缓解, 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他躺在被窝里,思考薄郁关自己的目的。
先说薄郁喜欢他吧, 正常人喜欢一个人, 谁会把喜欢对方关起来, 又不是神经病。
再说薄郁憎恨他,按照原著里他的常规操作, 一定是加倍折磨,让其痛不欲生,急于求死。
而现在, 他被锁住双脚关在这栋别墅里,除去束缚自由, 似乎生命也没有遭受到威胁。
被褥是清香绵软的,躺上去非常舒服柔软,应该是新换的, 牛排水果也是新运过来。
他观察过浴室,里面香薰和使用品均是新备的,大费周章地准备,薄郁把他关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倏然。
薄郁说过的两个字划破思绪, 尖锐地钻进脑海。
顾淮南白皙脸颊瞬间烫红。
这句话简直没羞没臊, 五年不见,薄郁现在说话怎么变得那么……那么不正经!
还「干你」, 这是被他撞破重生后, 现在直接摊牌不装了么, 还是薄郁认为这种话能羞辱他?
顾淮南一把将软绵绵的被褥拽起, 挡住不断升温的脸颊。
捂在被窝里半分钟, 他伸手「啪」地关上室灯,以防被隐藏起来的摄像头偷窥,还关掉了房间内所有灯光,包括床头夜灯。
室内陷入黑暗,丝毫不影响摄像头的窥探,依然清晰可见。
薄郁淡淡扫了一眼,没有多看,继续低头看项目书,顺便用笔电处理工作上的事物。
等他彻底忙完今天的工作量,监控那头的青年已经安安静静地睡着,视频将他模样清晰投入画面。
薄郁起身回次卧洗漱,换了身干净的睡衣,不紧不慢地走向主卧。
这栋房子所有门锁做过特殊处理,只有薄郁知道技巧,哪怕顾淮南反锁房门,他依然能进去。
咔哒。
薄郁用钥匙开门进去。
他夜视能力极好,不费吹灰之力地走到床边,室内很暗。
借着微弱月光的光线,目光落在床上那人的脸庞,疏淡清雅的眉眼,微红嘴唇,细碎额发遮住饱满额头。
掌心轻轻触碰脸庞,细细地抚摩,像在轻触易碎又珍贵的宝物。
确实是他宝物,苦苦寻找五年之久,这人真是可恶得让人想狠狠欺负,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人,一个字也没有留给他,骤然从他的世界抽离,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
等他找来,这人还极力隐藏自己的踪迹,以防被他找到,这五年来一概不使用自己身份,万不得已下,也借的是别人的。
饶是躲得又苦又难,也不肯回到他身边,不肯让他找到。
手指忍不住掐住他的脸肉,用力扯了几下,睡梦中的人感到明显疼痛,潜意识里转开脸,受到制衡,无法办到,眉心轻蹙。
许久,薄郁松开手,又疼惜地摩挲被他掐红的印记,再低头亲亲吻了下,被他折腾的顾淮南不堪其扰,转身朝另一边睡觉。
薄郁没再打扰他,掀开被子安静地躺进去,将顾淮南抱进怀里。
空荡荡的心脏瞬间变得充盈,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填满,手臂遏制住地加深力道,把人紧拥在怀里,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身躯。
怀里的人不适地唔了声。
薄郁霎时醒神,松了几分力道,不再搂紧他,安安静静同眠。
……
顾淮南睁开眼,正好对上窗帘缝隙里洒进来的一道阳光,很刺眼。
他皱着眉抬手去遮挡,掌心划过身侧时,忽地一顿。
那片被单是暖的,残留了一丝温度,让顾淮南睡意顷刻消散。
顾淮南立马转头看旁边,空的,没有除他以外的别人,他又迅速扫视室内各个角落,也没人。
错觉么。
他心说自己都被关出幻觉了。
起床洗漱,开窗透气。
顾淮南打开卧房门,下楼到客厅,见薄郁围着简约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端了两盘西式早餐。
顾淮南默然在餐桌坐下,吃完又立刻走开,不跟薄郁多说一句。
薄郁也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两人以一种诡异的和谐相处下去,或者说是薄郁一直在配合顾淮南。
顾淮南在客厅和阳台乱转,着重打量入户门跟阳台落地窗,企图找出能逃离的路线。
薄郁洞悉他想法,不加以阻止,任由他在一楼打转。
他知道,顾淮南是逃不走的。
顾淮南没找到出路,败兴地回到二楼卧室,又开始琢磨别的方式,然而几天下来,依然毫无所获。
他渐渐开始摆烂,薄郁见他接受这一切,不再默默反抗自己,随时想要逃离自己,也暗中规划飞小岛的事,不过航线申请需要一定时间。
又过了几天。
送蔬果的司机停到门口,薄郁指挥司机将东西搬进厨房和生活阳台,两人正在前门忙活,顾淮南左顾右盼,默默地移到后门。
顾淮南尝试几次,也没将门打开,半天才放弃,故作冷静地走到前门,表示要帮忙。
司机刚说不用,目光倏然瞥见他脚下金属细链,神色一顿,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薄郁。
薄郁神情一派自然,毫无心虚。
顾淮南帮忙搬东西到阳台,薄郁静然盯着他,默不作声。
顾淮南每次搞小动作,本人会有一些容易发觉的微动作或者微表情,很容易让人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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