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很紧凑,大概率没时间吃饭。
她有点不确定,便问梁殊择:“你吃晚饭了吗?”
梁殊择拎着行李箱走进高铁站,睨她一眼:“转机太忙,没吃,怎么?”
周梵:“没怎么,”她指下高铁站对面那家餐厅:“今天这家做活动,有减免,我也没吃饭,凑个单吃饭?”
梁殊择睨她眼:“行。”
见梁殊择没存疑,周梵松了口气。她晚上是吃了饭的。
去了餐厅后,周梵点了碗粥,闷头喝起来,不一会就喝完。
梁殊择倒是点了不少东西。
周梵喝完粥后,拿纸巾擦嘴,便听到梁殊择那道疏懒声音。
“你吃过饭了?”
周梵擦嘴的动作一滞:“没啊。”
难道他看出来了吗,怎么看出来的。
过一秒,周梵听到梁殊择说:“那你喝碗粥够了?”
原来是因为吃太少提出疑问,而不是其他原因,她继续擦嘴,道:“够了,我晚饭一向吃的不怎么多。”
梁殊择打量她一眼,随后收回视线,买了单。
周梵:“你买单的话,那待会下了高铁,我请你去烧烤街那块吃烧烤?”
梁殊择又睨她一眼,懒散说了声行。
两人高铁坐的是同一趟,但座位隔得不近。
下高铁后,周梵和梁殊择一起拎着行李箱往烧烤街那边走。
到店后,周梵让梁殊择点单。梁殊择点了碗虾粥后就没点了。
周梵瞥他:“多点些,我请客。”
梁殊择睨她:“够了,再点吃不下。”
周梵倒有点饿了,她点碗虾粥后,又点了些其他的。
这家店上菜是一贯的慢,一会说,店员端出一碗虾粥,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两位,只剩一碗了。”
梁殊择颔首,店员便继续去忙了。
周梵将粥给梁殊择:“你喝吧。”
梁殊择睨她一眼,眼神有点探究。
周梵:“我忽然想到我刚除了虾粥外,还点了碗绿豆粥,点重了,这晚虾粥就留给你喝吧。”
梁殊择扯笑:“理由倒挺多。”
周梵:“真的点重复了。”
“我好像没看到你点绿豆?”
周梵瞥下他:“你看错了,我有点。待会上菜你再看吧。”
梁殊择饶有兴趣地说了声:“行啊,周梵。”
周梵嗯一声,转身去卫生间,去完卫生间出来碰到店员,趁梁殊择低头摆弄手机,朝店员说临时加碗粥。
绿豆粥上桌是在半小时后。
周梵指着那碗绿豆,朝梁殊择歪头:“都说了点重了。”
梁殊择扯个不咸不淡的笑,笑得不怎么认真。
吃完烧烤,夜色浓重到极点。路旁的香樟树散开,清一色的新栽雏菊花香浓郁。
周梵扫了眼晴朗的星空,很想质问今夜为何不下雨。
因着两个人回家方向大相径庭,今夜又没下雨,周梵实在找不到理由和梁殊择一道回去。
她抬眼看梁殊择一眼:“那我先回家了。”
梁殊择对上她眼神,迟缓问她:“拼个车?”
周梵唇角下意识翘起,勉强费力气拉平:“行。”
梁殊择低头摆弄手机:“快到了。”
周梵便和梁殊择一起等车。
车到了,周梵探身进后排,梁殊择坐副驾驶。
司机很和善地说:“你们都是大学生吧?”
周梵嗯一声:“是。”
“啊哟,你们不知道吧,最近遂南不太平哦。杀人犯至今没落网呢。”
周梵倒有所耳闻,她啊一声:“不是说前几天落网了吗?”
司机瞥周梵一眼:“没呢,新闻都说至今还尚未抓捕到。”
周梵噢一声,低头摆弄手机查看新闻,的确,她前几天没怎么关注这宗新闻,因为之前都没打算回遂南,今天突然回来,也没和爸妈说。
她皱着眉浏览新闻,周峪嘉也没在家,爸妈这个点当然在国外,家里就剩她一个人。
杀人犯还没落网,周梵也觉得有点胆战心惊的。
几分钟后,梁殊择电话响了下,周梵听到他接电话声音。
“嗯,待会到。”梁殊择最后懒洋洋说了句,电话便挂断。
周梵耳朵捕捉到“通宵”“网吧”等字样,好像梁殊择还重复说了两次,她很确定。
一小会后,周梵歪头看梁殊择:“你待会去网吧吗?”
梁殊择瞥她:“嗯。”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周梵老实说,“我家里没人,一个人不敢回家。”
梁殊择睨眼她,扯笑:“行啊,你还可以问问你那个想去尔理留学的朋友想不想去网吧,正好我们可以当面交流。”